夏日的傍晚,我回到家,习惯的来到阳台,打开窗,一只知了在纱窗上不动,我去捉它,它也不肯展翅飞走,分明就是在等我的样子,我买了一盆日本吊钟在客厅养,我把知了拿给女儿看,她吓得直往后躲,她在城里长大,很难看到这些,我索性把它放在吊钟的枝干上,让它仍然能有在大自然的错觉,它在我家有一周左右的时光,每天会清脆的鸣叫一两次,好像在告知我们它还活在熙攘人世间,每天晚上回来,不管多么累,我都会和它玩一会,我把它拿在手上,摸它的透明如丝的羽翼,它的眼睛像是在注视着我,前世今生我们是不是曾经有个如此一般的相遇,有一天它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走了,摸着它每日抓紧枝干的爪子已经发硬,我仍然在恍惚不忍接受它的离去,我忽然伤感起来,我想起儿时老家六爹杀牛时的情形,水牛被绑住时眼睛就红了。在此后的岁月里,会战栗地去回想水牛死前的情景,他对自己生命的谦让,不作任何反抗地死去,使我眼前出现了令人不安的破碎图景。
我不敢想知了要走时是怎样的情形,我不知为何此后却把它供在佛前,每日焚香,但愿它离苦得乐,早脱轮回。
图片发自简书App
图片发自简书App
图片发自简书App
图片发自简书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