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着极大的风雪,一路踉跄着走到药店,站在老板娘面前,止不住地涕泪齐下。
“我没有钱,可是,求求你了,给我打一针吧…给我打一针吧!”
说完这话,我便瘫倒在地上,身体开始疯狂抽搐,眼睛跟着不断的翻白。
模糊中我感受到一根冰冷的东西刺入皮肤,随后源源不断的极乐冲上大脑。我抓住老板娘,跟她耳鬓厮磨,最后在药店的地板上,以鲜活的肉体回报了她的这次拯救。
透过纱窗,我偷偷地看向家中,她正和女儿挑逗着猫。两人脸上都浮现出欢悦的假象。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买烟需要这么久吗?他是不是去干别的什么了……”
从不抽烟的我听见这话感到震悚,不敢想象这蠢女人究竟和孩子说了些什么,更不敢猜想她知道了些什么。
“傻孩子,你想什么呢,爸爸抽的烟要去很远的地方才能买到。别忘了他待咱们可是天使一样的人呀!”
我转过身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用使劲地把门推开,使其与墙壁发出碰撞的声响,用不熟练的手势夹掉嘴上的烟,大声叫到:“我回来啦!”
“爸爸!”女儿一把被我抱在怀里,我用胡茬磨刷着她的小脸蛋。“你可算回来了,女儿都等着急了。”她从房间里挪出来,幽幽地说。
夜里,我悄悄爬起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里没有丝毫愧疚。
我只不过做了赖以生存的事,凭什么要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