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杰对谷飞霞说的话,从来没对别人说过。
风鸣玉压根儿都不知道。
只有谷飞霞才能听到。
那是很接受自己,对方也坦然地接受他,接受世情,这时候才会自然而然地流露。
上官英杰并非没有分寸,尽管是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可也知道现实是怎么回事。
正牌女友是谷飞霞,既然对她说话,就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
谷飞霞则很清楚,他与风鸣认识时,自己根本就没出现。
他还原的是当时的真相。
肯把那一份真相告诉不在场,也没出场的她,其实就是邀请她进入生命,参与过去。
当下即是创造,也是重塑了过去。
这样才是真正的疗愈,也会真正成为过去,春梦了无痕。
让过去回归到过去。
也是谷飞霞合理安排自我,该出现时出现,不该出现就静默,她的态度也促进了这次的疗愈,把事物放在该放的位置,达成和谐。
这寥寥数笔,只是几句话,却特别美,是一种人情的美,也是心灵的美,更是世故的美。
心灵成熟了自然就世故了,这也是一种美。
原文是—— 路上飞骑
他们骑的是阿璞所赠的骏马,蒙古马善跑长途,昔年蒙古战士纵横缺亚,倚仗的就是骑兵力量。马匹品种的优良,于兹可见。这两匹马尤其是千中挑一的骏马,跑起路来,其快如风。
不过三天,他们已是从瓦剌的国都和林来到了与西藏接壤的边境。
上官英杰笑道:“咱们这两匹坐骑,说是千里马或许稍嫌夸张,但每天跑个六七百里估量是有的。要是顺利的话,七天就可以到大吉岭,一个月之内,是可以回到北京了。”
谷飞霞道:“算盘可不能打得这么如意,到了大吉岭,还要攀登灵鹫峰,上了灵鹫峰,是否找得到般若真经仍是未知之数呢。而且宇文成都、若波法师和柏列这一些人恐怕也不肯轻易让咱们得手的。虽然他们未必知道咱们是去灵鹫峰取经,但总是要预防随时都可能有意外的险阻发生。”
上官英杰道:“这个当然。嗯,说起来我那天倒是忘记了问呼图嘉错一件事情。”
谷飞霞道:“什么事情?”
上官英杰道:“大汗病重,宇文成都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宇文成都是金帐武士的首领,论兵权虽然不及慕容珪,但论起在大汗身边的地位,他可是不在慕容珪之下的。他肯拱手让慕容珪独揽大权吗?”
谷飞霞笑道:“要是他们留在和林与慕容珪争权夺利,不是对咱们更有好处吗,不必去猜测它了。”
上官英杰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倒宁愿他们跑来和咱们作对,不愿他们留在和林和慕容珪作对。”
谷飞霞道:“你说得不错,那样的话,对咱们虽然有利,对阿璞父子却是无利了。”
说话之间,忽见一骑快马跑得比他们还快,骑者是个军官模样的瓦剌人,频频挥鞭,催赶坐骑,从他们身边掠过之时,听得见他在呼呼喘气。
上官英杰道:“他这匹坐骑并不比咱们的坐骑更好,这样跑法,实在大伤马力。要是继续如此跑一天的话,人不累死,马也要累死了。”
谷飞霞笑道:“你真是爱管闲事,他累死和咱们有何相干。”
上官英杰还是记挂着和林的内政风云。
尽管阿璞将军是沙场老将,可权谋上面,他还嫩。
术业有专攻,他偏科,一科拿高分,一科总是不及格。
他是专才,并不是通才。
霍天云和风鸣玉虽然有可喜的成长,可是需要磨练。
就跟阿坚一样,还需要积累经验。
上官英杰过去混黑道,这倒是给了他很好的体验,对坏人产生感觉,对坏事有相应的预防能力。
这一点目前为止,只有他有,别人真没有。
而且这是生活的教育,脱离了环境,要再去教育别人都难。
他的担心并非多余,而且想什么来什么。
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