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绿茶妹妹,专爱抢我的未婚夫

满院梨花吹作雪,铺天盖地的皑皑春色,那日阳光很暖,晏安来向我提亲了。

我的妹妹叶琳眼睛里闪烁着看见猎物的光芒,我就知道,这次婚事又黄了。

果然,晏安眼含歉意的看着我,向坐在高位上的父亲求娶叶琳。

呵,我就知道,叶琳会来搞事。

我有个绿茶妹妹,专爱抢我的未婚夫,加上今天这个,她已经抢了我三个未婚夫了,我也被人退了三次婚,彻底沦为临安城的笑话。

满院梨花吹作雪,铺天盖地的皑皑春色,那日阳光很暖,晏安来向我提亲了。

我早早起床梳洗,精心打扮了许久,没想到还是输给了叶琳素面朝天却依然美貌无匹的脸。

我与宴安的婚事,原是双方父母暗许的,只要走个过场就好,上位坐着的父亲脸色铁青:“你说你要求娶的是琳儿?”

宴安轻声而又笃定的说:“是,小侄心悦二小姐叶琳。”

我安静的坐在下首的座位上,“伤心”的耷拉着脑袋,眼角余光瞥见叶琳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好像再说:你看啊,我的魅力就是这样大,没有抢不来的男人。

我与宴安坐在同一侧的座椅上,从这个位置看去,叶琳那美好的弧度一览无余,修长白皙的脖子,上衣紧紧的勒住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满满诱惑的味道。

她总能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将自己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跟她那个狐狸精母亲一模一样。

她此刻大眼睛内含着盈盈水光,樱桃小嘴微微撅起,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安哥哥会向我提亲,你,你不要生气。”

半月前,如果不是亲眼瞧见俩人手牵着手,花前月下,我真就相信了她的鬼话。

还没等我开口,宴安就迫不及待为她分辨:“臻儿妹妹,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琳儿,是我变了心。”

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的,瞧着真让人恶心。

我的父亲面露难色:“臻儿,这……”

呵,他总是这样,无论叶琳犯了多大的错,他都不会苛责她,反而来问我怎么办?如果我哭闹,他会说我没有大姐姐的样子,不能让着妹妹一些?

我欲开口,叶琳的母亲姚氏扭着腰肢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是我没教好琳儿,只是感情之事,也不能勉强,不如我向臻儿赔罪吧。”

“胡闹,哪有嫡母向晚辈赔罪的,快起来。”我爹心疼的亲手扶起她。

“臻儿,你母亲说的对,感情之事不能勉强,这桩婚事作罢,爹会为你再寻一门亲事。”

你瞧,姚氏一来哭一哭,我爹就只会让我退让。

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委屈”的眼泪哗哗往下流:“我好想念母亲,如果我的亲生母亲尚在,她定不会让我受此委屈,爹,你莫不是忘了,李公子,王公子,都曾向我提亲,最后不都被叶琳破坏了?爹,出门听听,女儿现在都成了临安城的笑话了。”

演戏,谁不会。这次,我不想再忍气吞声了。

我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臻儿,爹会补偿你的。”

“好啊,那把芙蓉街上的十二个商铺记在女儿名下吧,索性女儿名声彻底坏掉了,此生,女儿也不想再嫁,就当女儿的养老钱吧,呜呜……”

姚氏坐不住了,急急开口:“老爷,妾身觉得不妥,臻儿这些年虽然跟着你做生意,只是,还是年轻了些……”

“母亲,我已经不年轻了,今年都二十岁了,旁的女子都生了三四个孩子了。”不等她说完我开口道,提醒她,若不是因为她宝贝女儿,我能耽误那么久嫁不出去?

我转头看向犹豫的父亲,提醒他:“爹,那些商铺里大部分本来就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嫁妆,如今,女儿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你忍心看着女儿下半辈子无依无靠?我好想母亲,呜呜……”

姚氏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母亲原来临安城首富顾城之女,当年下嫁给我父亲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我外祖父当年极力阻扰,却拉不回母亲那颗执拗的心。

婚后,外祖父还是不忍心看母亲吃苦,暗中帮助她许多,叶家生意才越做越大,可惜,母亲命不好,刚刚开始享福的时候,留下年幼的我,撒手人寰。

我五岁那年,父亲将姚氏娶进了门,同年春天,姚氏生下了叶琳,叶琳的到来,打碎了一切,父亲的疼爱,大小姐的待遇通通都被她抢去。

小时候,但凡我看上的东西,叶琳总会来跟我抢,明明她并不喜欢,即使抢了去最后也被她扔掉。

刚开始,我还会向父亲哭诉,父亲反反复复就一句话:“琳儿还小,比你小五岁呢,你让着她点。”

后来,哭诉没用,我就不再闹腾了,也不敢表现出对某个东西感兴趣,因为,但凡我感兴趣的东西,叶琳都会来抢。

最后,宴安开口的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闹剧,他说:“就依臻儿妹妹吧,我会送琳儿同样的商铺作为聘礼的。”

呵,宴家果然财大气粗。

我向宴安微微颔首,柔柔的开口道:“多谢宴公子,臻儿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宴安欲伸手扶起我,我不着痕迹的躲开,转身离去。

呵,真当自己是大元宝了?人人爱?

隔天,我将手里的地契,房契摸了一遍又一遍,内心一阵狂喜,总算没有辜负我的一番经营。

没错,我并不爱宴安,我爱的是他的身份:临安城城主次子,还有他那张叶琳喜欢的脸。

前两次,李公子和王公子抛弃了我转而向叶琳提亲,叶琳轻描淡写的拒绝了他们,还是拿我当挡箭牌:“我不会嫁给你的,我怎么能做对不起姐姐的事。”

我看着叶琳拙劣的演技冷哼:不过是没看上他俩的家世罢了。

她总是这样,不经意的撩拨别人,还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是拿你当好朋友的,好哥哥的。

男人都他特么是猪脑子吗?看不出来人家是在耍你吗!

我好像也有毛病了,总觉得天下男人都一样,经不起勾搭,索性我也想开了,找男人哪有挣钱好玩?

宴安是叶琳的菜,这次应该能让她收收心了,我只希望她能把心思放在宴安身上,别特么来烦我。

说曹操曹操到,叶琳挽着宴安的胳膊招摇过市,专程跑我店铺来炫耀。

“姐姐,安哥哥说要给我买套头面,我知道你店铺里款式多,你看我带什么样的好看?”

宴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臻儿妹妹,原来是你的店铺啊?”

我甜甜一笑:“宴公子,还是叫我叶臻吧,随便挑,随便选。”

宴安眼中满满的错愕,仿佛不认识我一般,前几天还因为他的抛弃而痛苦流泪,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

叶琳对我的表现非常不满,使劲折腾我,一会看个这样的,一会看个那样的,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我咬咬牙,拿出我最新设计的款式,果然,叶琳看直了眼:“姐姐,我就要这套。”

“好啊,不过这套稍微贵一些,不知……”

“没关系,贵点也值。”宴安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这套要一万两。”我微笑着开口道。

“什么?你要抢钱啊?这么贵?顶多值五百两。”叶琳怪叫道。

“妹妹,我敢保证,这是临安城独一份,你嫌贵算了,知府家薛小姐也看中的,我去卖给她吧。”说完,我作势要收起来。

叶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我们是姐妹,你就不能便宜些。”

“姐姐忍痛给你便宜二十两,不能再低了,我可是花费了半个月心思才设计出来的呢。”

叶琳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宴安看去:“宴哥哥,我好喜欢……”

宴安咬了咬牙:“好,就要这套,只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还要劳烦臻儿妹妹去跟我回家取。”

“没问题。”我咧嘴笑的跟个大尾巴狼似得。

开张一单,够我吃三月的,跑腿算个啥。

我命小厮打包好头面,坐上狗男女的马车浩浩荡荡朝宴府走去。

一路上,叶琳开始花式秀恩爱,一会要宴哥哥喂颗葡萄,一会又腰疼了,要安哥哥揉揉。

我要哕出来了。

“妹妹,昨晚你俩做啥了?还腰疼。”我暧昧的眼光在他们身上飘来飘去。

叶琳一张脸羞的通红:“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我跟宴哥哥发乎情,止乎礼,你怎么能用那么肮脏的想法想我们呢。”

“妹妹,我说啥了?还脸红了?是你自己想法不单纯吧?”我嗤笑一声。

“你……我没有。”叶琳又摆出那副无辜的模样,泫然欲泣,楚楚动人……

我又要哕了……

宴安红着一张脸,轻斥我:“臻儿妹妹,莫要胡说。”

我懒得搭理他们,叶琳老老实实的正襟危坐,不再搞小动作了,我终于得了片刻宁静。

很快,马车到宴府门口,我率先跳下马车,深呼吸几口气,跟这对虚伪的人共处一车,连空气都充满了恶心的味道。

宴安小心翼翼的将叶琳扶了下来,叶琳好像得了软骨症,身体恨不得时时黏在宴安身上。

宴安的脸红的像猴屁股,吆,还是一纯情少年呢。

宴府很大,雕廊画栋,水榭楼台,能看出主人品味高雅。

我与宴安的婚事算是高攀了,如果不是因为宴安的母亲与我母亲是手帕之交,大抵我叶家是攀不上这样的门楣。

宴家主母不计较我被人退婚三次,能接受我进门足以体现宴家大家风范,只是,宴安还是我大抵是没有这样的福气。

宴家是百年世家,宴家家主现今身处临安城城主之位,身份地位,钱财自然是应有尽有,而叶家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奥,对了,还有美貌,叶琳在临安城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好,临安城人人都知道,叶家幼女,美艳绝世,貌赛西施。

我没有她的美貌,还连续被退婚三次,自然比不上叶琳,叶琳眼高于顶,普通的世家子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但是,她却特别享受那些男人追逐她的目光,她自诩是天上的明月,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

还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叶琳毕竟比我年幼五岁,年龄啊,真的是女人的硬伤啊,哎!

穿过佳木葱郁,奇花烂漫的花园,我们三人来到宴家大堂。

“臻儿妹妹,稍等片刻,我命人去取银两。”宴安说完转身离开,徒留我与叶琳面面相觑。

我实在不愿意看她那做作的样子,起身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

画风飘逸洒脱,笔酣墨饱,我不禁赞叹:“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好画。”

“原来叶小姐也懂画?”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我转头望去。

一男子负手走来,一身竹色宽袍大袖,长发半束,明明是家常悠闲打扮,却亭亭独秀锋芒万丈,唔,真真是好颜色!

他从容趋近我,惺忪眸光轻飘掠过叶琳,停在我的身上。

他的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宴安。

“我听说宴安要花一万两买套头面,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黄金吗?”他一出口,慢慢讽刺的味道。

我轻轻挑眉看向他身后的宴安,出口询问:“他是?”

宴安咽了口唾沫:“我大哥,宴华。”

未完待续……

临安城有两个风云人物:一个就是不才在下我,二十岁高龄了,还没嫁出去,且被退婚三次;第二个就是眼前的这位帅哥——宴华,二十六高龄了,仍未娶妻,虽然说他事业有成,身份尊重,架不住婚姻不美满的缺陷。

于是,我俩成为临安城百姓饭后谈资,为了临安城百姓的娱乐生活做出了莫大的贡献。

如今,两个巨头碰头,将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

我觉得……是火灾……

宴华盯着我的头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研究了好久,久到我快坚持不住,打折卖给他时,他开口了:“这是你做的?”

我骄傲的挺了挺胸:“是啊,特别吧?”

宴华有一张十分出挑的脸,肤色白皙,瞳仁漆黑,如山间深潭般幽邃不见底,眉眼间笼着一股细雨绵绵的雾气,薄唇总是微微向上挑着,看似无害。

他轻轻勾起嘴角:“叶小姐,你再往前倾也盖不住自身缺陷,认命吧。”

我:“……”

他笑话我胸小??是这意思吧??

我刚要发火,他又轻轻开口:“尚可,只是一万两,叶小姐,你不如去抢钱庄。”

老娘脾气上来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倒,侮辱我的手艺。

我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八千两,不能再少了。”

宴华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最多二千两。”

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我抻出左手,伸到他面前:“拿钱!”

宴华面上一怔,随后将银票放在我的手心上,我乐滋滋的想要收回手,谁知,左手被宴华紧紧握住,我的脸腾的红透了,结结巴巴:“你,你,你干什么?”

宴华漫不经心的收回手,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闻……

我无比震惊的看着他。

难怪他那么大年纪了还未成亲,他是变态吧?

我也是脑袋可能抽筋了,张口说道:“刚才,我出恭没洗手。”

宴华正喝着茶水,一口茶水呈直线状喷向正前方的宴安……

呃呃呃……落汤鸡?

“我开玩笑的。”我内心笑成了鹅,拼命忍着。

叶琳目光从宴华脸上移开,惊呼一声:“安哥哥,你没事吧?”

宴安敢怒不敢言,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去更衣了,你们先聊。”

叶琳回头恼怒的看了我一眼,随宴安离开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适,于是我也向宴华告辞离开。

“我去送送叶小姐吧。”宴华用肯定而不是询问的语气对我说。

不知为何,面对宴华,我总有种压迫感,我笔直的坐在他的对面不敢乱动,车厢内一片肃静,只听见车轮转动的声音。

我能觉察到宴华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打转,真是……太无礼了,直勾勾的盯着别人。

“叶小姐,脸怎么这么红?热吗?”

我热你奶奶个腿,你这样赤裸裸的目光,谁受得了?

我一阵气闷:“不热,你干嘛一直看我?我脸上有花?”

宴华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在看美人。”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是在调戏我吧?是吧?

“我,我哪里算美人,你眼瞎了,叶琳那样的才叫美人。”我对着他翻白眼。

“美人在骨不在皮。”宴华吐气如兰,声音缱绻,我没出息的心跳竟然加速了。

“叶臻,我们谈个正事吧,我想与你合作。你制作头面的手艺不错,不如你我合作下?”宴华哗的一声打开折扇,扇了几下。

“怎么合作?”我的兴趣被勾了起来。

“你负责设计制作,我负责卖出去,分成五五分,如何?”

“不行,你三我七”

“好,一言为定,明天我拟个合同出来。”宴华拿起折扇再手上敲了几下。

小时候,母亲每天忙于生意,没空管我,我就每天照着母亲那些漂亮的首饰勾勾画画,她所有的首饰都被我花完了,没有可以画的东西了,于是我就按自己的想法乱画。

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画的首饰能赚钱是在我十六岁那年,那是我第一次将自己画的首饰做了出来,没想到还挺受欢迎。

短短一个时辰时间,就被卖出去了。

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制作以自己设计的东西,只不过,自己手动做太费时间了,我没有那么大精力,卖给叶琳的那套面首足足花了我一个月时间。

其实,我之前也有想法,找人合作,只不过,没有门路,如今这样好的机会,求之不得。

宴华有人脉,有作坊,我只负责写写画画就好了,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一大早,宴华就出现在我的商铺中,一身素白衣衫,墨发全部束起,他有双极其好看的眼睛,清清冷冷中透着冷漠,身材黄金比例,腿长腰窄,衣品不错,气质端肃清矜。

我想起书中一句话:极致的清冷,便是最高级的性感。

也难怪,临安城的小姐们争着抢着要嫁给他。

我将他引至二楼,刷刷几笔就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宴华眉头轻皱:“你不看看内容?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不用看,如果你真想卖了我,我看了也没用,根本看不出来,再说,我不值什么钱。”我自嘲的一笑。

“不值钱?”宴华轻挑眉毛,眼眸浓稠如墨“也未必。”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如晌午你我找个地方吃饭庆祝一下?”宴华手中把玩着茶盏,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我话音未落,宴华接着说道:“我听说,城东新开了一家酒馆,做的红烧大虾一绝,都是活蹦乱跳的活虾,个大饱满,鲜嫩可口……”

他说完猛的靠近我,一双眸子流光溢彩,红唇离我的脸只有两拳的距离,太近了,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柏清香味,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不知是对人还是对大虾。

“不如尝尝?”宴华语调温柔的不像话。

我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尝什么?”

“红烧大虾啊,你想尝什么?嗯?”嗯字拉长了音调,在我心口上滑动……

我反应过来,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叶臻,你这脑子,想什么呢?

我老脸一红,尴尬的轻咳几声:“那,那好吧,就当我给你个面子,别人请我我都不待去的。”

宴华低笑一声,像没事人似得坐了回去,我偷偷瞄了他侧脸几眼,连侧颜都这么完美,心中嘀咕:真是个妖孽,老天赶紧来收了他。

用餐时我才发现,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这是巧合吧?应该是吧?

宴华很体贴,他用那双白皙修长的双手将虾皮剥的干干净净,放在跟前的碟子里,动作优雅而娴熟,让人赏心悦目,剥完满满一盘后,他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吃掉。

我无比惊诧,给我剥的?我竟然有点舍不得吃了?什么毛病?

“太多了,我吃不完。”我还是含蓄的表达了一下。

宴华嘴角快咧到了后脑勺:“你要相信自己,再多一盘你也能吃掉。”

我:“……”

我心中那点涟漪被他这一句话打碎了,低头奋战……

随后的日子,宴华频繁出入我的店铺,拿走我的设计稿,找人订做,款式新颖,价格实惠,果然很受欢迎。

短短几个月,我竟然赚的盆丰钵满,数钱数到手抽筋,连做梦都是金元宝,只是那金元宝咧嘴说话了:“叶臻,我是你的,开心吗?”

我连连点头,开心极了,画面一转,金元宝摇身变成了宴华的模样:“臻臻,我也是你的,想要我吗?”

我疯狂点头:想想想……

宴华手指轻轻放在腰带上,啪的一声,腰带应声而落,然后,他的上衣滑落,白净如玉般的肩膀若隐若现,宛如珠玉……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精壮的腰身,腹部竟然还有八块腹肌,我喉咙滚动,心跳加速……

我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然后,啪的一声,我被打醒了。

我瞪着愤怒的大眼珠冲侍女吼道:“灵儿,你干什么?”

“小姐,你,你流鼻血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打了您一巴掌。”灵儿委屈巴巴的看着我,随后打水为我清理。

我反应过来,内心无比羞耻,竟然做春梦了,更可气的是被灵儿打断,我竟然特别的失落。

我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无精打采,眼下一片乌青。

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脑海中浮现出梦中的情形,我的目光顺着他的喉结往下……

衣服底下,真的如梦中一般吗?

“臻臻,你在想什么?”宴华察觉到我热烈的目光轻轻开口。

“在想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嘴里的话不经大脑蹦了出来。

我连忙捂住嘴,睁着一双大眼睛无措的看着他,妈呀,太丢人了,我怎么成了色女了,他定是觉得我轻浮极了,被冒犯到了。

因为,我听见咔嚓一声,他竟然徒手捏碎了手里的茶碗,他眸底有深沉晦暗翻涌。

我害怕极了,拔腿就跑,谁知,他长腿一迈,揽住了我的腰,近在咫尺的门被他彭的一声关上了。

然后,我被他压在门板上,他红唇轻启“不是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跑什么?”声音充满了磁性与诱惑。

老天,我的心如小鹿乱撞,要跳出来了……

“我,我,”我不出来了。

“有色心没色胆,嗯?”宴华大手轻轻摩挲着我的下颚,眼中讽刺意味明显。

我突然被他眼睛里的讽刺刺激的理智全无,将他的脖子往下拉,踮起脚尖,嘴唇印在了他的嘴上。

时间如静止了一般,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惊呆了,我竟然主动亲了一个男人?这些年的教养都被狗吃了?

我伸手推开他,恨不得化作一缕烟,消失在他面前。

宴华宽厚掌心勾住我腰肢,继而猛地一按,几乎将我整个人都嵌入怀中。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

“你……”

他低头封住了我唇,辗转缠绵,我手下意识的紧紧攥着他的衣服,身体微微颤抖。

自从那日后,我与宴华之间暧昧丛生,连灵儿都觉得不对劲:“小姐,宴公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那眼睛看着你的时候都快化成水了。”

“有吗?”

“有,就像是饿狼见着了肉,沙漠里看见了水。”

“……”

我想说,灵儿,你仅有的学问估计都用在这上面了。

日子过得美好而又充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那妹妹又来搞事了。

那日,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到我店铺,我与宴华正在煮茶,聊着七夕节推出的新活动。

我眼角瞥见叶琳跟个花蝴蝶似得飘了进来,嘴角抽搐:“绿茶来了。”

宴华头也没抬,冷声道:“我不喜欢喝绿茶,只喜欢红茶。”

噗,这人,我内心一阵小小的雀跃。

“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呢?”叶琳凑了上来。

“研究茶艺”我敷衍道。

“我能一起学学吗?”叶琳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又好学的样子,如果我是男人,定会忍不住手把手教她。

可惜我不是,我刚想开口,宴华语气淡然自若“不用,你已经是茶艺大师了。”

我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论损人,宴华无人能及。

叶琳:“????”

叶琳见我俩都不爱搭理她,呆了一会,自觉无聊就走了,还顺走了我两件首饰。

很快,七夕节将至,我推出了一款指环,可以定制,刻上情侣双方的名字,或是其他祝福的字语。

交上一部分定金,每一个款式都是定做的,独一无二,绝不重复。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忍,那几日,我累成了狗,从一睁开眼就坐在书房内,写写画画。

宴华也很忙,整日跑来跑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时候我挺想不通的,像宴华这样的身份,以后必定会接任城主之位,自是不必辛苦做生意的。

后来,我们成亲以后,他说,有个小女孩,曾经眼里闪着星星对我说,她要成为临安城最厉害的女商贾,我想要帮她实现梦想。

这自然是后话。

我与宴华的付出总没有白费,七夕节一过,我的“臻宝首饰”名声大噪,想要合作的商家如约而至。

我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百姓嘴中的我从被人退婚三次没人要,变成了临安城最会挣钱的女子,百家求娶。

果然,你足够强大了,才能改变那些糟糕的流言蜚语。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宴华,没有他的精心策划,出谋划策,仅凭我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到如此的。

忙碌了一个月,终于得空休息一下,那日,月光甚美,我在院中摆好了酒席,想要感谢宴华一路对我的支持。

宴华如约而至,月色下,他信步走来,矜贵逼人。

我为他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宴华,感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支持,有了你,我才有今日的成就。我先干为净。”

宴华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喝下去,没说话,也没动。

我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不喝?”

宴华手指在石桌上轻点,:“你就拿这些东西来感谢我?太没诚意了。”

“那你想怎样?”

宴华的手伸进衣襟内掏出一圆圆的东西,抓住我的手,顺手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月光下,指环泛着微微冷光,直刺到我的心上,我轻轻转动指环,上面刻了两字“臻华”。

“你……”

“臻臻,我对你的心意,你能感受到吧,如果你接受,就把这只亲手戴在我的手上。”

宴华将另一只稍微大一些的指环放在我的手心上。

“可是,为什么是我?”你那么优秀,为什么会看上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

汰,老男人,他也太会了,都把我整哭了。

“戴上以后,你可不能反悔啦,你如果要退婚,我就把你这根手指砍了。”我害羞的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宴华语调性感极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好多酒,但是却怎么也喝不醉,我絮絮叨叨跟宴华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说了父亲如何偏心,说了这些年自己所受的委屈。

说出了以后,心胸豁然开朗。

宴华轻轻搂着我的肩膀,吻着我眼角的泪:“以后,有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最后,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灵儿说,是宴华抱着我回府的。

“完了,那大家都看见了?”

“也没几个人看见,就是姥爷夫人,和二小姐。”

我:“……”

家里总共才几个人?

“那还不是怨你吗,本来晚上大家都睡了,宴公子本来想悄悄抱你回去的,谁知道,你一路上,又哭又唱,鬼哭狼嚎的,大家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你闭嘴……”

丢死人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恼怒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叶臻,以后再也不许喝酒了,酒品不行,我形象全没有了。

片刻后,灵儿急匆匆的跑进来:“不好了,小姐,不是,是太好了小姐。”

“什么玩意,到底好还是不好?”我不耐烦的看着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灵儿顺了口气:“好,好事,宴公子来提亲了,聘礼摆满了整个院子呢”。

妈呀,速度真快,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那还不赶紧为我梳妆打扮?”

“咦,瞧小姐这猴急的模样,女大不中留啊。”灵儿打趣我。

“死丫头,我这就把你嫁出去。”

灵儿吐了吐舌头,飞快的忙碌起来。

大堂内,宴华一身浅绿色长袍,腰封紧束,他背对着我而立,真真是玉树临风,光一个后背就迷死人了。

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我瞄见他无名指上指环,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主位上,姚氏满脸诧异:“你是说向叶臻提亲?没错吧?”

我:“……”就她宝贝闺女好,就得人人爱?我就不配被人提亲?

宴华脸上:“那是自然,婚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叶家大小姐,叶臻,莫非伯母不识字?小侄的错,应该念给二位听。”

姚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的父亲一脸尴尬。

自从我与宴华定亲后,在家里的地位好像提升了不少,爹爹每日看到我都笑眯眯的,叶琳和姚氏脸上也挂着假笑。

我就觉得挺没意思的,太现实了。

一个月后,我嫁给了宴华。

十里长街,轰动一时,临安城百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娱乐榜上的榜一和榜二成亲了?太玄幻了,太惊悚了,未婚女子芳心碎了一地。

洞房花烛夜,宴华轻轻挑起我眼前的红盖头,微醺的宴华眉眼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

“娘子,真美。”声音也透着低哑的磁性。

他这个模样让我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喝完合卺酒,宴华眼睛紧紧盯着我,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热烈的眼神:“咳咳,那个,我们安置吧?”

宴华嘴唇覆在我耳边轻笑:“娘子,有那么着急嘛?”

我害羞极了掌心抵着他胸膛,试图推开他,他直接将我推到在床上,双手扼住在头顶,牢牢地禁锢着我。

我挣脱无果,狠狠瞪着他,他温热唇息贴着我耳畔,暧昧滋生。

“终于娶到你了!”

“原来,你对我早就预谋已久了?”我挑眉看着他。

“是,从你还光屁股的时候我就盯上你了。”

“胡说八道,你才光屁股。”

“唔,现在,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对方光屁股的模样了,娘子,赶紧的吧,为夫迫不及待了。”

“下流胚。”

他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眼神潋滟,染满了情欲,下一秒,伸手解开我的腰带,片刻后,我俩光溜溜的钻进同一个被窝里……

“疼,疼……”我忍不住惊呼出生,泪花都疼了出来。

宴华将动作放得更加温柔,任由我在漫长的浪潮中翻涌,直至天色渐白。

第二日我睡到正午才醒来,扶着酸软的腰肢走到妆台前,望着镜中人眼下淡淡的青黑色,得出了一个结论——宴华就像个吸人精气的男妖精。

接下来几天,我的起床时间,一天比一天更晚。

在我与宴华成亲后的第二个月,宴安与叶琳也喜结连理,本来,我与他们相安无事,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他们成亲后的前三个月,甜甜蜜蜜,整日在我跟前晃荡。

惹的我心烦透了。

第四个月,不在我跟前晃荡了,改为夜里吵架了。每到夜里,他们清风苑就传来噼里啪啦夹杂着辱骂声。

我无奈的捂着耳朵:“灵儿,去看看,又怎么了?”

灵儿很快回来了,绘声绘色的向我描述:“夫人,听说是二少爷看上了一个清倌,非要纳为妾,二夫人肯定不乐意,两人都动起手来了呢。”

我懒得去管,只是无比幽怨的盯着宴华:“夫君,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没精力伺候你了,以后,晚上,你自个去书房睡吧。”

宴华脸色苍白:“不行,你想都别想。”

“我不管,你去搞定,天天这样谁受得了?爹娘也不管吗?”

“管了,管一次能安分两天。哎……”

话音刚落,叶琳大叫着跑进我的院子:“长姐,救命啊,杀人了。”

我心头一惊,连忙披上衣服出来,只见叶琳披头散发,脸上哭的妆都花了,一道道的,跟花猫似得,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歪歪扭扭的。

哪还有临安城第一美女的样子?

不肖片刻,宴安狂奔而来,怎么着也是我的妹妹,我开口道:“宴安,你身为男子,怎么能打女人?”

宴安挽起袖子,委委屈屈开口:“大嫂,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可都是她挠的,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没成亲前,她就像只小白兔一样,乖巧可爱,谁知道,她就是一母老虎,太会做戏了?”

可怜的孩子,你这才知道啊。

叶琳也不甘示弱:“你凭什么说我啊,你成亲还说只爱我一个,现在才几个月,你就要纳妾,你让我面子往哪搁?呜呜……”

“那还不是因为你啥也不会,就知道买这买那,还专挑贵的买,父亲都停了我的月例了,再这样下去,我不得跟着你喝西北风去?”

“那你成亲前还信誓旦旦承诺我不必给你省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呢!”

我拍了拍宴华的肩膀:“交给你了,解决不好,别回房睡。”

最后不知道宴华怎么摆平的,外面恢复了平静。

两个孩子性的凑到一块,真要命!

三日后,我们搬家了,宴华在芙蓉街上买了位大宅院,比现在的宴府还要大。

我一进门就趴在宴华背上耍赖:“相公,背我,太远了,我走不动。”

宴华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蹲了下来:“上来吧,祖宗。”

我一路欣赏着美景:“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太大了吧,就我们两个住?”

“以后不止我们两个。”

“什么?你难道想跟宴安学,要纳妾?”我气呼呼的揪着他的耳朵。

“夫人冤枉,我是说,以后咱们的孩儿,院子大不要紧,生个七个八个的孩子。”

“你把我当母猪了?还七个八个?”

“你是母猪我也爱你。”

“你说什么?”我心头微跳。

“我说,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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