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爱情”的见闻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和一起五年多的男友分手了,又换了一份工作,同事都是些月薪三千余的30---40+的女性,有几个是离婚了的。茶余饭后,她们多谈论自己婚姻的不幸,男人出轨,做了一个月,我辞职了——带着婚姻恐惧症。

后来,我心里的死灰又燃起来,我见到两对夫妻。

01.

第一对,女方是主任,说话亲声细语,待人亲切友好,还做得一手好饭;男方是校长,管理力和决断力自然不必多说。值得一提的是,女方长得漂亮,男方只有一米六左右,皮肤黝黑,腆着个大肚子,声音也比较粗粝。初见我就很奇怪,这是什么神仙组合?

后来几次相处,我就明白了。

一起坐车的时候,男方总是给女方打开车门,让女方先坐上车了,自己再上车;下车的时候先下车开车门,把伞撑好,雨天撑雨伞,晴天撑遮阳伞。后来我才知道,女方做过祛斑手术,不能晒太阳。

有一次我晚上九点过才到学校,又饿又没有吃的,这时候这个女老师打来电话,说家里正好勾了面,让我赶紧去吃。我去到他们家才知道,男方常常晚上半夜要饿,所以九点十点会再吃一次面,而且女方做得面真是好吃。她记得他喜欢吃醋,给他打的碟子、做的面都会放醋,他说,吃了这四十多年的面,只有她做的最好吃。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外出开会,散会后就会去逛街,逛街两三个小时,他们都是挽着手的。男的给女的挑衣服,仔细端详是否合身,是否好看;女的给男的选鞋子,款式、大小、颜色、搭配、适用场合,方方面面,考虑周祥。

女的看起来就像二十七八的人,我以为他们是新婚燕尔,自然甜腻些。后来才知道,他们大的孩子已经八岁了——他们已经走在结婚第十一年的路上了。

我常常默默注视他们,心里满满的幸福感。

爱情的味道,大概就是体贴入微吧,他记得她祛斑不能晒太阳,她记得他吃的醋的分量。

02.

这一对,男的我叫“胖叔叔”,听这称呼就知道,胖乎乎的,个头依然不高,能力却很强。学校宣传、社科联等等资料处理和联络洽谈,方方面面工作处理得很好。女的也是美丽富有气质,但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科任教师。

我和胖叔叔在一个中学,凡中学组织的聚餐活动,胖叔叔都会带上她。一次,在赤水河畔,我们一行人一起去河边玩水,返回的时候来爬上一个大概膝盖高的田坎,接着是三块石头搭的路。原本走在前面和两个孩子嬉闹的他,又走回来,牵起她的手,说:慢点哈,这儿不好走。

穿着高跟鞋的她已经比他高好多,他小心翼翼牵着她,弓着腰,眼睛却盯着她的脚下,显得她高出了一个头,那一幕,印在我的记忆中。

中学部吃饭是十二点四十,小学部吃饭是一点。每天,真的是每天,胖叔叔都会给她打饭,什么菜他爱吃,什么菜她不爱吃,打多少饭菜,胖叔叔都十分清楚。

今晚开会开到十点,胖叔叔因为上课,没有参会。散会了,我和她一起走下楼,楼梯刚拖完,十分湿滑,她小心翼翼扶着栏杆,还是摔了一跤。我赶紧扶她。又下了两层,看见胖叔叔,听说她摔跤了,赶紧把背靠过来:来,我背你下去。

我看在眼里,羡慕在心上。他们结婚十年。

03.

原来,爱对了人,真的可以被宠成孩子。

但我也醒悟到,被宠成孩子的时候,也要回应这份爱。

然而,良人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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