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咕噜噜~”
“咕噜噜~”
小轴承摩擦着路面。
沉闷诡异的声音,如怪兽发出的哀嚎,掺和在繁华闹市的喧嚣中。
一个个清晨和傍晚,同样的声音会在我上下班经过的路段唱响。
那是捡垃圾大叔“专车”的“马达”声。
大叔50来岁,衣着单薄,头戴一顶草帽,手里牵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绳子后面不离不弃地跟着一辆溜溜“车”。这“车”由四个小轴承和捡来的钉子及木板敲定连接而成。大叔拉着它,像遛狗一样沿街遛着。也许,这样才可以省点力气吧。
他的目光环扫过每一个角落,但是没有可捡的。
他重复往返于光顾了多少遍的垃圾桶,也没有可捡的。
不是刚刚才光顾吗?他好像忘了。
车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一些零零散散的纸板、矿泉水空瓶、小烟花燃尽的驱壳……,所有的一切,可能换不了三个热馒头。
他的肚子还在饿着。
2.
有次看见他,是在寒风嗖嗖的夜晚,天上飞着毛毛的冷雨,在没有路灯的街头,他坐在没有几个“干货”的“专车”上,指尖捏着半支烟,吸着,表情木然……,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没有扣子的衣领。我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减少身上的寒冷。
看着心酸酸的!
我的心情特别沉重!
我大美中华,竟然还有这样的群体!
这种独特的群体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吧!
突然想起管理学中的一句话:木桶的容量是由最短的那块木板决定的。那么,是不是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的发展进步与否,可以从弱势群体身上折射出来呢?(我并没有怪罪社会、怪罪国家)。
我沉思着……
每次看见这位捡垃圾的大叔拉着他的“车子”,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我的心会一阵阵寒颤。
3.
有一天,开小商店的一个大姐告诉我:他来自外省(具体省份*密*),无儿无女。本地政府免费给他提供了一间闲置的住房。
从此
我的心温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