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爬起来了,二宝自昨晚开始禁食,五六点钟就坐起来哭着环顾四周找奶瓶,奶瓶奶粉早在前一天晚上就收进了柜子里,免得他睹物思饮。起床以后勉勉强强可以玩一会儿,爸爸买的玩具车卸掉的轱辘是个好玩意儿,一直拿着玩到被抱进手术室。
等待二宝进手术室的这段时间,我开始有些紧张了,虽说早就知道逃不了,可心里好像掉了魂儿一样,就像自己当初十月怀胎一朝走进产房外,等待着做产床上的待宰羔羊。我恨不能重新生他一次,让他的出生缺陷在我的肚子里回炉重造,免他此次遭难。
经历过顺产侧切之痛的我,怎会不知道手术过后难熬的日子,坚持忍着侧切之痛坐着哺乳的滋味,若非是孩子的母亲,谁不想躺着别动。二宝这次手术会有四个开口,每一处都要缝合,皮开肉绽的痛楚经历过一次便刻骨铭心,二宝的手术切口不止切在他身上,也切在我的心尖上。
早上八点四十进的手术室,我必须要掩盖住自己紧张的情绪,下楼出去买了我和先生的早餐,回来的路上,取了昨天拍的片子的结果,肺部文理增粗,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医学名词出现在报告单上,拿去给老公看了,他倒不紧张,手机上查了一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手术室外吃完早餐,我坐不住,起身到九楼找医生问,寻医无果,报告单交给了护士放进病例。继续到三楼手术室外等候。
此时我什么都不敢想,对于我和二宝来说手术后才是真正的难关。手术室外等待的人也不少,人人手上拿着一部手机,他们的表情或凝重或平淡,手机里的画面是游戏还是短视频,我都看不见,我一心等待着我的二宝被推出来,小小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哭着进去,他会哭着出来吗?他会找妈妈吗?还是在昏迷着?
正当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手术室门旁边的谈话室窗口伸出一个脑袋,我没听到喊声,只见先生跑了过去,我也赶紧跟过去,医生说了一些宝宝的情况,手术已经结束,只等他苏醒过来,就可以出来了。
喉头突然就堵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