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为尊严而战》(172)

      1920年5月,吴佩孚撤兵北上,6月进驻豫、直等军事重地,徐树铮急忙调动皖军积极备战。直皖两系,剑拔弩张;京津地区,战云密布,徐世昌电召张作霖入京,调停直皖之争。“东北王”调停不成。7月5日,段祺瑞以边防督办名义命令边防军紧急动员。6日,徐世昌又请张作霖再作最后一次努力。张作霖见到段祺瑞,段祺瑞说:“罢免吴佩孚,万事皆休!”

      “这恐怕办不到吧!”

      “你回你的奉天,不必管这儿闲事。”

      张作霖默然告辞,心里恨恨:妈拉个巴子,和事老不好干,酒桌不如马背,说话不如弄枪。你们打吧,看谁是真正英雄。

      张作霖恼恨填膺,徐树铮登门拜访,以段祺瑞的名义请他于7月8日到将军府列席会议。徐树铮暗藏杀机,样子十分亲热。

      8日,张作霖应邀赴会。北京街头,一片恐慌,要人家眷纷纷迁徙,箱笼什物满街。

      将军府,段祺瑞召集全体阁员及军政首要举行联席特别会议。徐树铮见张作霖果然到会,笑脸相迎。会议中间,徐树铮找了一个借口叫出段祺瑞,说:“张作霖到北京进行调停,实际上是支持直系的。他手握重兵,他的倾向性对战争的胜负有重大影响,今天他竟然赴会,是干掉他的好机会。干掉他,奉系群龙无首,内部可能生变,对皖军是十分有利的。”

      段祺瑞一惊,说:“张作霖是实力人物,在直皖交战的关键时刻杀他极有可能使奉军为张复仇而参战,那将对皖系产生灾难性的后果,今天杀不得。”

      段祺瑞归座,张作霖瞅一眼他的脸色,看出有些异常,立即想到陆建章被杀之事,意识到身在虎口。张作霖心里冷笑,脸上堆起自然而温和的笑,含笑向段祺瑞托词告辞。段祺瑞也不强留,张作霖溜之大吉。

      张作霖急急离去,徐树铮连连顿足叹息:“大势去矣!”

      会议继续,决定呈请总统惩办曹吴。下午,国务院开临时会议,议决吴佩孚予以免职处分,曹锟褫职留任。

      将军府议决惩办曹吴后,段祺瑞退至私宅,召集近畿各师长讨论出兵计划。段祺瑞说:“惩办曹吴令下,曹吴一定反抗,必至兵戎相见,边防军只有奋勇作战。如果这一战不能打胜,不但我个人失败,边防军也一定不能存在,全体官兵的命运均将不堪设想。”

      讨论决定派出5师,命交通部转饬京汉路局赶备专车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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