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原名杨爱，字影怜，后改名柳稳，字如是，又称“河东君”。在，金陵城的秦淮河畔中，有八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的歌伎，时人称为“秦淮八艳”，而柳如是则是其中之一。
钱谦益，字牧斋，是晚明时代的文坛领袖。
两人因诗词对和而相交，久而久之，互生情愫。记得两人在结为夫妻之时，河东君因不满在夜晚举行婚嫁，而遂在白天进行，她的牧斋以匹嫡之礼迎娶柳如是为妻。那时的江南思想还很保守，他的堂而皇之的举动令诸多士大夫所不齿。彼时，大明王朝风雨飘摇，南有李自成、张献忠，北有满清虎视眈眈，而国事因朝堂党争日趋败坏。
公元1644年，闯王李自成攻占北京，大明王朝灭亡。此时，在船上的两人彼此沉默。
“牧翁啊？大明亡了，你我岂能当亡国奴，你作为士林领袖，应以身作则。你殉国，我殉夫。”
牧斋先生略停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
“牧翁，你怕死吗？”
“不怕。”
“那你殉国吧！”
他伸手摸了摸水，感觉太凉了，而后说道“水太凉了，不能下。”
“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吗？，怎么现在……？”
“我是不怕死，但我不想死啊！”
柳如是没想到，坐在她面前的这位满腹才华的大文豪，竟然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言辞，彼此两人的一次对话，恐怕会流芳百世啊！后世的人们会如何看待？
河东君旋即转身投湖，因牧斋而得以苟活人世。
唉！不久，钱牧斋受清廷邀请北上做官，河东君听闻后，大哭道。
“钱牧斋，你做清朝的官，这样做，你和我都将成为千古罪人啊！”
“河东君，你听我说，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如今朝廷复科举、设乡试，我要担负起传承周孔之礼的责任啊！大明可亡，天下不能亡。”
如此荒唐的话竟出自天下文宗之口，这令她感到无比的失望，也恨自己为什么看上如此懦弱之人。
“你……，我一个女流之辈尚且有自己的底线，你不殉国我能理解， 但你现在去做清朝的官，这……你以前的孔孟之道说的一套一套的，怎么现在……？”
“河东君，你听我说……。”
三年后。
现在的钱谦益已经有80多岁了，而此时的河东君也不再有往日的姿色，时光飞快逝去，留下的只是一片残页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