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咬不动。”

——一岁六个月时的诗

夜晚哄睡，我把窗帘拉开，外面是一片夜景，还有一枚又大又圆还黄澄澄的月亮挂在天边。

“哇——好漂亮的月亮啊！”我歪着头，循循善诱，“月亮是什么味道的？（《月亮的味道》一本名绘本名）”

泡泡冲着月亮比划了一下，又煞有介事地放到嘴边比划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月亮咬不动。”

“飞机不睡觉。”

——一岁七个月时的诗

还是夜晚哄睡，我和坚持不睡觉的泡泡挨着坐在窗前。

“你看，公共汽车睡了，小汽车睡了，挖掘机睡了，小兔子小鸡猫头鹰水獭也都睡了。小泡泡也睡吧？”我摇着尾巴继续循循善诱。

天上恰巧有一台飞机飞过，信号灯一闪一闪，伴着几不可闻的轰隆声。

泡泡手指飞机，居然学会了顶嘴：“飞机不睡觉。”

“泡泡是谁？”

“泡泡是妈妈。”

“妈妈是谁？”

“妈妈是爸爸。”

“爸爸是谁？”

“爸爸是手机。”

“手机是谁？”

“手机是爸爸!”

——一岁十个月时的诗

晚上洗澡时，老于和泡泡玩起了文字游戏，结果被无情嘲讽。对于人机合一的老于，我只想说，泡泡！你终于看清了爸爸的真面目——手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