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杨绛《100岁感言》
这是一个星期天晚上,去凉水井参加奶奶家楼下,1楼左边的金公公的葬礼。
我的奶奶、爸爸、姑姑、妈妈都去了,听妈妈说,因为以前都是在“太和”一个生产队的,大家住的近,关系好。
妈妈去朋友那里吃饭,我和爸爸,奶奶一起吃,在那里看到很多从小在奶奶家长大附近眼熟的婆婆,吃饭之前,沈婆婆见到我说,哎呦,这个就是可可啊!然后又激动的拍我的脸,我很是不舒服,第一次见到一个对我这么热情的老人,热情到我有点不舒服,是因为不喜欢别人拍我的脸。沈婆婆是我奶奶的好朋友,他的儿子俞叔叔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俞叔叔的老婆,胡阿姨是我妈妈的好朋友,今天呢就只见到了沈婆婆。
吃饭之前主持葬礼的也是沈婆婆,她大概也快80岁了吧,精气神十足,在我后面逝者的家人带着白帽子披白布站成一排,沈婆婆说完之后,指挥他们三鞠躬。
回去开车的路上,爸爸说:“现在见到10年前在凉水井上班的同事,大家都变了样子,老得不敢相认。”
他说他20几岁的时候也写日记,写了十多年到30几岁就没写了。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因为喜欢,自学微积分,但是没有学完,现在我看到他的书架很多书,但其实很多东西以前没有做完,一放下,放到现在40几岁还是没有做完,很多东西一放下就一辈子不会做完了。
人生中最危险的事是什么?
是那些我明明可以改变却自己放弃的事。
“对你们来说,人生可能还很长,而对我来说,50岁到60岁并没有任何区别,20年一晃就过去,10岁到20岁的时候觉得人生很慢很长,20岁之后就不一样了。”
他指着一块地说,这是他以前上班的地方,路过车道,他说20年前这里光秃秃的,后来才有了小树苗,现在树都长这么高了。
“喜欢什么就去做,不要等到老了后悔。”
我告诉爸爸我喜欢写作,现在我还不是一个作家,写作也不是为了成为作家。小时候我就想当作家,现在我觉得,写作是在这漫无目的的人生中找到自我价值的一条路,是你对抗那毫无痕迹岁月的一种方式——留下痕迹。
有些日记我一辈子都不会给别人看,可是我不断地写,因为我们是人,我们需要发声,需要表达,需要被记录,人是一棵会思考的芦苇,有些思考不能和别人说,应该写下来,这其实是一种需要,和自己对话的需要,认识自己内心的需要。
在车上,我对80岁的奶奶说:“我想带你去北京。”如果不带她去,我会遗憾吧,我一定会遗憾的。这是她以前的梦想,但是爷爷和孩子都不陪她去,一生为别人操心,却没有人说陪她去做她想做的,明明大家都有能力,去不去做,这不公平,这太自私。幸好的是,我爸爸说他可以赞助我带奶奶去。
我多么想,我可以自己带奶奶去,不是花父母的钱,因为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
汽车后座,姑姑也同意可以赞助我,她给说丙安有个老婆婆,死之前说:“要是我之前去赤天化看看就好了。”赤天化,我坐车去只要2块钱公交车费,她只需要花不超过20块钱的车费就可以到了啊,干嘛给自己的人生留下这种遗憾。奶奶说那附近有一个老婆婆,希望去远一点的地方玩玩,然后去年上半年她们约着去了泸州,回来隔了半年那个老婆婆就去世了。
害,我还能说什么,无常啊,无常!
人说:世间一切的焦虑都对是对无常的抗拒。
顺应无常,顺应生死,还有生活中的各种事情。
我们都会焦虑,会烦恼,可是一旦你知道,这就是人生的常态,无常,那还烦恼什么呢?
生活中99%的问题都是钱可以解决的,如果没有钱,读书也可以解决。
我始终坚信,一个活出了灵魂的人,一个有深度的人,一定是向死而生,顺应无常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剔除繁杂的表面,知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人的一生,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是为别人而活的,为外界的人和事,其实到最后,你会发现,你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不要消极的看待这件事情,重点是,人其实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我们应该也只应该为了自己而活。
我知道我的观点倒回去几十年,并不是适用,那个时候的女性都是被家庭束缚的,我只是作为生在这个时代的人,提出了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