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壮乡（黄佩强/摄）
夕阳暮霭里的河边礁石、枯枝交错的旷野堤岸、湿气的房子、庭院里的大树、高耸的庙宇……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点燃人们的想象！
野性归春河、跨国大瀑布、绿荫盎然而结实累累的平野、散淡纯美的隔世田园、千年歌圩、撩人的中越边关风情、行云流水的边民生活……
如果不在这条线上走一走，你都不能想象它到底能有多美！
大新，这座沐浴着归春河水韵成长的山水边城，有太多让人无法释怀的华美故事！
上甲短衣壮
板价屯风光
来到硕龙之前，我们就听说在边境沿线上甲一带的村庄里，还存有一支自称“布侬人”旳上甲布侬人族群。他们世代生活在上甲这个群山环抱的古老的村落，与野花清风为伴，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上甲地处大新县宝墟乡西南边陲。去上甲的路上，风景如画。汽车在层层叠叠的山水间奔驰，我们和牛羊一起比肩而行。窗外的天空湛蓝如玉，远处山坡上绿树丛中的粉墙黛瓦和篱畔野梅，在缠绕于山间的乳白色云雾中若隐若现。清风中弥散着一阵阵醉人的花香，所有的人都感到自己是进入了梦境。
拐入一条新修的乡村公路后，沿途村落岑寂，鸡鸣犬吠遥闻。不一会儿，小桥流水和身穿短衣长裙，头戴壮锦头巾，披着小坎肩的短衣壮女子渐渐多起来，我知道，我们离上甲越来越近了。果然，汽车转过一个大弯后，一座横跨在溪河之上、檐角飞翘的风雨桥便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与硕龙车水马龙、小楼林立的日趋现代化的氛围不同，同为边境之地的上甲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上甲地处大新县宝圩乡西南部，距大新县城70公里。是中越边境线上的一个由板禄、板价两个行政村组成的传统社区。因民国时期曾在此设“上甲”五村（那排、板禄、板价、上思、板统）而得了“上甲”的名字。上甲现有人口约6988人，其中80%为“农”姓。这个风景在迷醉中流淌的盆地之家，历史上曾是壮、岱、侬、拉基等多个民族的集居地。
上甲布侬人的族属经历了一个从苗族到壮族的转化过程。在建国初期布侬人被划为苗族，但是在后来的民族识别过程中，人们发现包括上甲人在内的大新苗族与云南富宁、广南及广西隆林等地的苗族文化特征有显著不同，反而更接近于壮族。大新“苗族”讲的是与左江一带壮语相同的语言。自称“布侬”、“布陇”、“布曼”、“布央”、“布傀”、“布上甲”等。“布”是壮语“人”的意思，这是壮族支系自称所共有的标志。生活习俗与壮族大致相同。据此，有人认定大新“苗族”为壮族的一个支系。
不过板价村的村民们对此却似乎并不认可，原因是这里的民族风情与周边壮族村落明显不同，因此对他们的族属和源流问题一直存在着不同的争议。大新学者侬兵先生认为上甲人为古“侬峒部族后裔”。他说：“原安平土州上化地方，即今大新县宝圩乡板禄、板价两村，是古侬峒地。相传侬峒与黄峒首领有隙，发生争斗，结下冤仇，积怨甚久。侬智高反宋失败后，黄峒部族乘机报复，劫掠侬峒。这时候，有一支侬峒族落首领率众逃到深山老林避难。他们栖洞穴，吃野果，与世隔绝，隐藏下来。后来他们从事农耕，重建家园，成为偏居一隅的土民。他们一直保持古老的风俗习惯，穿短衣长裙，挽髻跣足，生吃兽血。时过境迁，不改其俗。他们与越南下琅县接壤，居民多农姓，还有覃、闭、梁等姓氏，自称苗族，今改壮族。”
上甲短衣壮风情表演队农廷兴队长
在村子里，我们见到了上甲短衣壮风情表演队的农廷兴队长。农队长是板价村小学的退休教师，已年近古稀，能说一口比较流利的普通话。他给大家列举了上甲与其他壮乡的不同之处：上甲村落的古屋多为竹木糊泥作墙的干栏建筑，被称为“恩窑”的仓库里四根圆柱光滑异常，目的是防老鼠攀爬偷吃；上甲的服饰与傣族等壮侗语系民族的古老服饰相似，女人穿短衣褶裙，男人则穿无袖对襟上衣，用黑布包头，而布料都为自制的蓝靛土布；另外还有舞白狮、插羽毛的送葬仪式等。农队长曾经就这些差别向有关民政部门申请族属的重新划分，最终被定为“短衣壮”。
短衣壮表演
壮族自古有好歌的习俗，以歌传情是短衣壮的拿手好戏。上甲短衣壮风情表演队的节目很原生态，一看就知道都是得益于自然的启示，源自于劳动生活之间。比如表现丰收时节的《擂芒舞》，由一群男女青年在田间敲击竹筒赶走偷吃谷粒的鸟儿，“我们壮族人从小就受教育，要珍惜粮食，民间谚语说‘一粒谷子粘在狗尾上，大家扛起扁担去赶’，吃饭惜米，每一粒谷子都要珍惜。这个歌舞，就是表现劳动的情形。我们唱的山歌，意思是‘出啊，出啊’，鸟儿出去啊！山上的鸟雀飞走了，田里的谷子熟透了。收割回到家，喝酒又喝茶。大家欢庆丰收，敲击竹筒，就是我们的打击乐。”
歌圩民俗文化是壮岱族群源远流长、闻名于世的传统民间文化品牌。在大新和龙州的金龙一带，壮族的侬支系称“歌圩”为“侬垌”，意思是“野外水边和坡地上的集市。”明清时代土司统治时期，大新的壮族“歌圩”最为兴盛，以后历代被视为“风流圩”而严加禁唱。但壮族人民歌圩情结深厚，屡禁屡唱。历史上大新县有歌圩点七十余个，目前只恢复七个，在一些没有恢复的传统歌圩点，每年歌圩日，人们就在穿村而过的小河边旧址上聚集对歌。潺潺流水，水车噜噜，游禽嬉戏、倒映着亭亭玉立的树影，构成了一幅动人的上甲风情画。而随意走入临水的每户人家，纺纱、织布、织壮锦的民俗更是保存完整。
2015年4月7日宝圩乡民俗活动
上甲短衣壮风情表演队是一支活跃在民间的文艺队。他们白天忙农活，夜间排练节目，积极推介和宣传“短衣壮”民俗风情文化。每当夜幕降临，板价村的灯光球场上灯火通明，嘹亮的歌声响彻四周山坳，翩翩的舞姿搅动乡村宁静的夜晚。习惯日出而耕日落而栖的村民们也渐渐喜欢上了民俗表演。就连村里六十多岁的老人也情不自禁亮起嗓子跟着唱起山歌。伴随着翩翩舞步，村民们脸上荡漾着笑容，幸福之情溢于言表。板价“短衣壮”因这支文艺队的推介渐渐名扬四方，引来国内外众多新闻媒体争相报道。在农廷兴家，我们看到来自挪威、美国、日本等十多个国家国际友人到访的合影照片。对此，农廷兴无不骄傲地说，除了南美洲，上甲短衣壮风情表演队几乎给全世界的友人都作过表演。当我问起现在有多少演员时，“没有了！”农廷兴忧心仲仲地说，“表演都是政府组织去参加的，没有什么收入。现在连演出服装都买不起。队伍散了，演员们远走他乡，都外出去打工某生了。”
队伍散了，演员们走了，农廷兴老师也老了，老得两鬓斑白。但他不甘心，他将一份向政府申请下拔资金用于“抢救保护短衣壮民俗风情非文质文化遗产”的手写报告捏在手里，却不敢当面向陪同我们釆风的大新县领导递交。农廷兴痴迷于挖掘、搜集、整理“短衣壮”的服饰、手艺、习俗、山歌、舞蹈等传统民俗文化。听人说，白天，他经常骑着一辆旧电动车，到各个村落走访民间艺人，收集创作素材；晚上，他在灯下整理资料至深夜，有时通霄达旦。他书桌上摆满的那叠厚厚的手稿就是最好的说明。
走进上甲，一不小心就踩踏上一卷卷风干的青史，一幕幕风尘远逝，一场场华彩又来，千年“蛮夷”之风已然成为浩繁卷帙中的一页。或许不久以后，壮族古老部落的风情又能为南国旅游增添新的热点。
德天瀑布
德天跨国瀑布，以归春河为界，左边是越南，右边是大新县硕龙镇德天屯。
德天，大新县硕龙镇所辖的一个边陲小村，归春河选择了这里展示她倔犟与柔美的万千风情。德天瀑布，这个仅次于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尼亚加拉瀑布的、世界第四大跨国瀑布，在千岩万壑中划开了中越两国的界限，不论春夏秋冬，她都碧绿清澈，纯朴得就像崇山峻岭中的女孩。德天瀑布是一座三级跌落的叠瀑，最大宽度约200米，纵深70米，落差60米，年均流量每秒50立方米，所在地地质为厚层状白云岩。是东南亚最大的天然瀑布，被国家旅游局定为特级景点。
七月江水大，沧波涨秋空。站在归春河的岸边，远看丰水时季里的德天瀑布，素绢倒悬在归春河上游的断崖处，就像是一挂霹雳之雾，将河水的缓游漫吟和欢跃奔腾的姿态奇妙地糅合在一起，而处在国界界河上的位置，更为它平添了一段神秘。
沿河一路向上，奇峰错叠，古树参天，苍虬翠绿，竹排晃出一派山光水色，瀑布的轰鸣逐渐如雷贯耳，雾气阵阵，瀑布下水珠飞溅直扑额头、面颊。一叶载着三人的带篷竹筏逆流而上，试图靠近骤雨般的水幕，奈何舟在水上跌宕，人在舟上仰合，一边是急流勇进，一边是拒人门外，让岸上的人不由得捏把汗。而转头瞄向一衣带水的对岸，一样的绿篷竹排、一样的青翠河堤，头戴斗笠挽着裤腿的越南边民们，同样在这条跨国瀑布的滋养下找寻生活、休养生息。
德天瀑布的神秘就在这“跨国”二字上，主瀑布在我国境内，三道支流则归越南版图，被称为板约瀑布。瀑布从归春河中浦汤岛树木茂盛的悬崖绝壁冲下，岩石被经年累月砸落的水花抛了光一般闪闪发亮，相传瀑布下的湖底栖息着一尾巨鳗。
中越边境53号界碑
中越边境53号界碑处的中越互市点
德天瀑布是归春河的一部分，归春河在云贵高原南缘的崇山峻岭里发源，向南在越南绕了一圈又毅然掉头向东流回广西大新。近距离亲密接触德天瀑布后，我们弃船登岸，从瀑布北侧的小路拾级而上，直奔中越边境53号界碑处。一块薄薄的界碑从清朝开始就划分出两国的疆界，中越两国的边民自由散落在界碑周围；十五块界碑泛着天光日夜看顾着大新县的边境安危和正常的边贸互市。随着来观看瀑布的游人的增多，一些越南边民很快就捕捉到商机，并渐渐在此形成了边贸互市。他们向游客兜售越南的香水、白虎油、菠萝蜜干果、橡胶拖鞋、牛角梳等，他们在长相、穿戴、肤色、话语上与德天村民没什么区别。稍不留意还可能错过市场中间、堆满杂物的那条长桌下的红地毯，跨过这条红地毯就是越南了，所有的游客都会欣欣然多走两步，扶着界碑留个影，然后在边民的手里接过香水、木屐和绿豆糕。
陪同我们采风的崇左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告诉我们，目前，崇左市正在重点推进“大德天景区”升级改造项目（创国家5A级景区）、冠林五星级酒店项目、展鹏商务酒店、老木棉紫园景区、那朵圣泉旅游度假区等重点旅游项目的落地实施建设。加强游客驿站、摄影基地、游览绿道等公共服务设施建设，争取下半年全部可投入使用。
硕龙口岸旧石碑
崇左市大新县硕龙口岸离德天景区不到14公里，它是1954年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的国家二类口岸，也是当时批准在中越边境设立的21个边境陆路口岸之一。与硕龙口岸对应的是越南里板口岸。根据《崇左市口岸总体规划》，将硕龙口岸规划为以国际出入境旅游业、矿产品进出口为主，兼具边境小额贸易和边民互市贸易的口岸。口岸基础设施建设将按一类口岸的配套规模进行规划建设，口岸设计通关能力为客运量35万人次/年，货运量50万吨/年。目前，硕龙口岸各项基础设施日趋完善，已建有联检大楼、海关业务技术综合楼、查验台、电脑、监视探头等设施。
硕龙口岸老照片
据了解，崇左市是全国口岸最多的地级市之一，拥有国家一类口岸4个，二类口岸3个，边民互市贸易点14个。打开国门就是越南，走两步就进东盟。近年来，崇左市牢牢把握和利用好“边”的优势，做好“边”的文章，以推进“两加”（加力开放合作、加快南崇经济带建设）“两成”（建设成为面向东盟开放合作新高地、提升广西沿边开放水平的桥头堡）为工作目标，对外开放开发工作成效显著，进出口总额稳居全区首位；边境小额贸易进出口总额跃居全国首位，成为中国边境贸易第一大市。
归春河最窄处只有十来米宽。一到傍晚，就能看见挑着担子或放牧的越南妇女穿越边境涉水回家。两岸的山水、农舍也没什么不同，据说，有不少人家的亲戚住在对岸。原来的国界线是在河中间，但最近一次两国重新勘界，对国界新作了界定——此岸，中国国土，彼岸，越南土地；而河流则为两国共有，大家都可以下河，但必须上自己的岸。在归春河中间岛屿上，一群群走地鸡在悠闲地觅食，我不禁无端猜起它们的国籍来。
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路都在看悬挂在村屯屋顶上的国旗，看昔日的军营变成旅馆，看界河里荡漾的碧水清流，看奇峰绵延而成的山岳，看村庄里竹木萧然、炊烟袅袅，看对岸越南清晰可见的哨卡……“战争与和平”、“国家和人民”，在优美的山水间会想起这么严肃的命题，也许就是这次旅程的奇妙之处。
明仕田园
明仕晨曦（蓝建强/摄）
“激动到无法呼吸”这个词组在形容中国城市时，常常指的是伤害呼吸道的尘雾。但对于明仕田园来说，这个词组恢复了它表达惊艳的本义。
明仕田园位于位于广西崇左市大新县城西南约53公里的堪圩镇明仕村，距德天瀑布景区37公里。这里没有旅游热点景区的熙攘和喧嚣，更多的是恬静和惬意。这里不需要导游，因为参天古树会用光与影的交替为你描述沿途的景观。该线路从明仕村开始，直到西南角的拔浪一带，风景区河段长约8公里。让你饱览青山和绿水之间，无数人类与自然携手绘制的一幅幅天然的山水画卷。
乘竹筏畅游明仕河，不管它上下游怎样，流经这里的一段却温婉得如同淑女。水流缓慢，河水清澈，河面平坦开阔，两岸奇峰夹列，树木葱茏，翠竹掩映，水车噜噜，鸟语花香……处处惊世脱俗，令人陶醉。
弃筏登岸，闲步稻田草丛间，时光在这里会被轻松的遗忘。这个时节探访明仕田园的旅人，应该难以想象二月初明仕河泛滥的情景。连日冬雨中，沿岸的湿地曾浸在浩渺浊水之中。大水车畔的三棵柳树，也曾兀立于水泽里。寒风中颤动的柳枝，在水波上染出一团团墨痕。
中间的那棵，原先完美的对称姿态，被风吹折了一半，积水退去后，断落的枝干到今天都还栖在湿地上，枯枝交错、木纹历历，印刻着几个月的苍凉光阴。
一年中最晦涩的日子悄然流逝了。远离喧嚣，这里的每一个山峰、每一座小桥，每一处村落，都能让你不由得放慢脚步，度过安静时光。在苍虬翠绿的浓浓树荫中，沐浴着缕缕清凉，洗净因俗世疲惫的心情；悠然间，你能感受到这里的轻风和甘露是如此俊朗清逸，这是我们随意遇到的一个村落，却是一个可以闲居的宁静之所。
乡村与田园，如此纯美之地，简直像是触进了大自然中；如此深藏边陲的散淡，就像你在院子里看天上的云，始终深蓝，没有杂质。轻灵柔光中，绿芽生长，万物静好。
旅行记事本
■民风
千年歌圩唱到今
明朝邝露在《赤雅》一书中对壮族歌圩的描述是：“峒女于春秋时，布花果笙箫于名山，五丝刺同心结百纽鸳鸯囊，选峒中之少好者伴峒官之女，名曰天姬队。余则三三五五，采芳拾翠于山椒水湄，歌唱为乐。男亦三五成群，歌而赴之。相得则唱和竟日，解衣结带相赠以去。春歌正月初一、三月初三，秋歌中秋节。三月之歌曰浪花歌。”明朝正德年间任柳州通判的桑悦所写的《纪僮俗》诗中，有“男女分行戏打球（抛绣球）”、“清歌互答自成亲”的描述；明朝嘉靖年间，《南宁府志》亦载有“以答歌踏青为媒妁”，也是这类活动，这就是后来所说的歌圩。而据《大新县志》记载，大新的歌圩始自唐代，至今已有千余年历史，一般从催请歌唱起，再唱盘问歌、赞美歌、初交歌、深交歌、分别歌。
时至今日，歌圩也有了新的变化。据了解，每年的农历4月17、21、27，上甲的村民都要在桥玩屯东西的独山下的陇仰举行隆重的歌圩活动，附近的群众无论男女老幼都来参加，场面非常热闹。唱的山歌主要是情歌、送酒歌、迎宾歌、送客歌等。
■聊斋
农氏与侬智高
“农”姓是大新县的大姓，仅拿板价村来讲，当地群众百分之八十姓“农”，其他村落的姓氏也多为农、覃、梁等壮族姓氏。传说他们是侬智高的直系部落，因避封建王朝的迫害，才把“侬”姓改为“农”姓。
“农”姓是壮族古老的森林部落，因森林而得姓（森林在壮语的读音为“农”）。“农”姓是壮族的特有姓氏，因此上甲人保留了许多壮族古代部落的习俗。如爱吃生血菜、鱼生、彩色糯米饭，喜欢练壮拳、棍棒对打等武术。
说起侬智高，传说他是宋朝皇祐年间的壮族农民起义领袖，因要求宋王朝援兵抗御交趾（今越南）的侵略遭拒，愤而率五千精兵起义反宋，攻下南宁建立了“大南国”，并兵临广州城下，连攻了57天。有关侬智高大败狄青、杨文广时“长辫一甩削平群山”的故事至今还在下雷乡流传。
■锦囊
在界碑处买越南香水
在硕龙的边贸集市或德天景区的第53号界碑处都能购买到鼎鼎大名的越南香水。但据笔者观察，所谓的越南香水并非带有京族特色或是越南独有原料制成的香水，绝大多数是迪奥、夏奈尔等国际品牌的翻版，价格倒极为便宜。大概因为越南曾为法属殖民地，因此越南人对香氛情有独钟，制香的传统也得以绵延。
在大新县城还可购到清热去湿的桄榔粉、苦丁茶和上好的龙眼。越南产的绿豆糕、椰子糖和凉茶等也是物美价廉。
■坐标
唐代即建置“养利”的大新县，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西南山区，距南宁166公里，属地级市崇左管辖，与越南接壤。大新境内山岭与小盆地间隔，自然条件好，物产资源丰富，其中，锰矿储量占全国四分之一。大新有世界上几乎绝迹的天然彩色棉，有国家一级保护植物、被称为植物界大熊猫、茶族皇后的野生凹脉金花茶。此外，金丝李、苏铁、黑叶猴、大灵猫等珍贵动植物也在该地区现身，更增加了人们想去一睹究竟的探奇心理。
目前，大新的德天瀑布已与桂林山水并列为广西省重点打造的两大旅游精品工程。南宁经大新至靖西的316省道二级公路从德天瀑布景区穿过，成为大新县旅游主干线；南宁至德天景区乘车时间不足3个小时；从东兴至那坡沿中越边境线的贴边三级路通过大新县德天瀑布、明仕田园景区；大新至崇左二级公路正在建设当中。大新可经周边公路网与南昆铁路、南宁至凭祥铁路相连。由越南方向来的游客可经南友高速公路经崇左、大新县雷平镇进入景区。
■周边
桃城：因古城形似桃而得名，位于大新县城内，今城墙已拆，东、南、西门及牌楼尚存，据说修建此城跨越了明、清两朝共264年，如今仍有南楼（熏时楼）能让人凭吊一番。
沙屯瀑布：硕龙乡在归春河上沙屯段的又一景致，虽没有德天瀑布的磅礴气势，级间差仅二至三米，但水位偏低时仍有七八十米宽的四级瀑布波光闪闪，夺人心魄。
黑水河：纵贯大新县境内，两岸翠峰环列，尤其从安平至那岸电站和从电站至沙屯河段的30公里碧流，清澈且深不见底，目前有小机动船可以泛舟河上，往返约1小时50分。
恩城画廊：从宝圩乡板价村前往恩城约半小时左右车程。整个恩城街被清澈河水环抱，山水小景颇多。一座不知年代的多孔古桥尤为引人注目，在桥头，当地人还能指出昔日恩城土州的土官宅院和花园所在的位置，不过地面建筑均已荡然无存。恩城还出土过明景泰年间的“重新恩城土州治所碑”碑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