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段的人生道路上, 总会出现特别投缘的朋友,因为聊得开来,那段时间都无所不谈,那种感觉很亲近很甜蜜。仿佛世界上,就他最懂你。
十年前,我们在大学先修班认识,我们来自不同的中学,不同的生活背景。我们被编排在商科第一班, 我坐你前排,你坐我后排。我们从简单几句聊起来,也忘记了是什么话题让我们开始聊开来。接着我们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参加课外活动,一起挤巴士到市区补习。一起聊八卦,一起聊心事。一起笑过,一起哭过。
为了应付高等教育文凭(STPM),我们互相鼓励,互相支持。我还记得我们时常交换问答来背古文,每回想不出来,卡着。。。我们就会示意要提示,相对而笑。后来,我们很顺利考上同一所大学。在大学的迎新周,我们因为不习惯宿舍的伙食,躲在房间吃杯面和美绿。我们继续在陌生的角落里,一起生活着,一起努力着。
当关系变得太紧密,如果双方没有掌握好适当距离的尺度。从了解会变成误解,从欣赏会变成厌恶,从无所不谈会变成要经过左右脑思考后才把话说出口。更甚的是,我们的空间多了一份沉默。而沉默使我们开始疏远,开始猜疑彼此。
是我变了吗?还是你变了呢?关系这回事很难说,谁对谁错。也许关系宛如沸腾的热水,到了一定的温度就会滚起来,继续加温不能,让时间陪它冷却不是?
我们尝试过修补彼此的关系,我们试着努力回到从前那份情谊。我们有试过把话说开来,探索究竟是什么把我们的友谊变质了?然而每一次谈话,却再一次把彼此伤害。我想那时候的我们,应该还没够成熟看待事情,彼此都坚持自见。
后来大家都累了,开始学着没有对方的生活。过程是寂寞的,时间却是无情的。转眼间,大学毕业那天,我们也只是插肩而过,相互微笑而已。当时我心酸溜溜地,因为在那一刻很想跟你相拥合照,却开不了口。
十年过去了, 偶尔还是会想起你,想起那段我们互相关心,互相鼓励,一起奋斗的日子。很想跟你回到那段互相懂彼此的时光,很想跟你聊聊天,但我发现你离我好远了。不是现实距离的远;而是你坐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