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早餐时间开始了。一群男人,开始挤进饭堂。
他们带着家乡的口音,说着漫无边际的话。有些人,甚至不空搭理别人,一心只放在5英寸的手机上。
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饭碗,坐下来,看厨房阿姨忙忙碌碌地准备早餐。没有一个人会搭把手帮个忙,但是每个人看着那个盛放着早餐的大锅,望眼欲穿。
等厨房阿姨一开盖,他们就开始挤上去,大捞特捞。有些人用的还是自己的筷子。
这一群人从少年开始,就不再成长。
吃饭的时候,会把不喜欢的肥肉直接扔在桌上。饭后,更是从来不收拾。
不管任何场合,随时叼着一只烟,吞云吐雾完完后,就随地一扔。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鼻子里永远塞着,时不时要恶心地把鼻涕来个倒吸,然后一口吐出去。那些痰直接飞溅到地上,他们从不理会。
上厕所的时候,他们永远冲不干净厕所。那些褐黄的尿液停留在厕沟两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他们也不在乎。他们正拿着手机,径直离开厕所。
他们对待女孩子的方式,只有一招,就是不断说自我陶醉的黄色笑话。
他们不断地哈哈大笑,自以为了解女孩。实际女孩看到这些人,几乎每次都有逃跑的欲望。
他们从小都是被家里的女人宠爱出来的“巨婴”。
作为家中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可以传宗接代的“男丁”,他们不用做任何的家务。
每天都有家中的女人为他们操劳,他们只要上完学后,玩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带着一身脏兮兮,回到家中,在母亲的唠叨中,洗手,然后直接做下来等开饭。姐妹们怯怯地坐在另外一桌,默默地吃着。
他们则跟家中的男人一起,大谈特谈饭菜的毛病。
然后,饭后,男人们在饭桌旁就开始吸烟,不管周围女孩的咳嗽和喷嚏声。
男孩们从来不洗碗,也不帮忙收拾桌子,碗一放,又出去玩了。
夜里,他们兴高采烈地归来,就着女人们烧好的热水洗澡,然后扔下一堆衣服在地上,就跑,任由那些劳累一天的母亲疲惫地捡起这些衣服,细细地洗干净。
他们看不见,有时还要嫌弃母亲把他们的新衣服洗得发白了。
后来,他们没读多少书,就开始嫌弃学校,希望出去闯闯。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闯。
父母就拉下脸来,再三托人,把他们弄到这些包吃包住的地方来。
他们来了以后,在各种嫌弃抱怨中过着十年如一日的日子。
他们上班的时候,设法偷懒。下班的时候,去打麻将,去打桌球,去玩手机游戏。
夜里,在宿舍的热水中,舒舒服服地洗澡,然后直接把泡着的衣服不拧干,就挂出去。那些水流直接“叭叭”地从衣服上流下去,砸在下一层楼的防雨盖上。
跟着,在父母的催促中,他们进入相亲阶段。那些陷在“女人总得有个家”的传统女孩接手了这些男人。
当他们的孩子哭泣的时候,女人们默默地把孩子抱出门外,深怕影响了男人们的熟睡。
当他们休息的时候,女人们默默地给他们打好饭菜,默默地等他们醒来吃。
当他们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却抱怨女人懒时,她们默默地听着,然后赶紧收拾好。
当他们肆无忌惮地跟其他女孩说着黄色笑话,作为妻子的女人还得大方地对众人说:“我才不在乎呢。”背地里,女人们却在不停地说那些被说黄色笑话的女孩,最多的评论“真骚,整个狐狸精一样。”
这个时代,几乎什么东西都在变。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可能是,一夜之间,一切到翻天覆地。
可是,在这些角落里,他们却一成不变地过着,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