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大二暑假了。
时间如匆匆流水,奔腾着向前不回头。大学四年学习生涯转眼已过去一半。
二零一五年九月,踏入了这座城市,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毫无留恋的新土地,一切都格格不入,一下车踏入大学,感觉一切都那么迷茫。没有旧友,又夹杂着对故土的思念。恐慌,空洞占满了第一印象。
不过人是一种有感情的独特生命体,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便会有着新的朋友,新的依恋和新的第二故乡。
那时,与你初识。
大一时认识的你,短发轻逸,说着一口流利的增城粤语。我操着一股带着严重类似闽南语系的方言腔,说着自以为很流畅的粤语回应着。你噗嗤一下,笑问:“你会不会粤语的。”我回应道:“会说一点点。不过你可以和说粤语,然后我用普通话回答嘛。”“那多奇怪,哪有一个人说粤语一个人说普通话的,以后我们一起讲普通话。”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二零一五年十月的这个夜晚,风很暖,连路边的小虫鸣叫都是最动听的歌曲。
那时,“微马”是我们参加的第一次集体活动。
这年十一月的天很蓝,南方的这时候我们还穿着标志性的百搭牛仔裤与短袖T–shirt。大学所在的镇上每周六都举办了一场全民微型马拉松,“微马”主要参加者是本地居民,加上我们学校的大学生。而在学校中大四基本去实习了,大三一些专业也是实习或者已经习惯了这个小镇的种种活动热情已减,最有热情的就是我们这些大一新生和大二的师兄师姐了。从古梅体育馆出发,绕着华阳湖一圈跑,便是“微马”五公里的全程。我们三个人,另一个是她的舍友,我们也是互相认识的。因为她舍友和我都是班级团支书,而她则是我们的系团总支对接干事。
“微马”是绕着公园环湖跑的,景色非常漂亮,花花草草拱桥木塔交错座落,有着小桥流水人家的温馨,但绝无古藤老树昏鸦的寂寥。走走停停,拍了很多照,干脆直接行走而非“跑”,回到终点体育馆时,你们两人还是不断的自拍,然后我又充当摄影师,最后我还被强行拉入队,有了很多的三人合照,很可惜,那时的照片发给我微信时,却没保存下来。刚刚步入大学殿堂的我还未能知道原来大学的缘分就是如匆匆流水,有些东西你想回头寻找,却是已经丢失了,连最好的曾经纪念都无法找回。所以直至现在,我与你尚未保存有一张合照。
“你随手扔给我的一瓶矿泉水,我至今未舍得拧开。”我曾想对你说出这句话,却已不在是那个懵懂的大一。
后来,我们的关系慢慢由陌生变为熟悉,曾经计划过一起旅行,也曾在学校青青大足球场上吹过微风冷风,也曾在夜里找你送来一把伞。时间和经历是最好的感情调和剂,也许她自己并不知道我的心中留下她,早日润物细无声般。
每当深夜失眠,翻看一片片我们一起走过的片段,嘴角总是不由自主点泛起微笑。
二零一六年的天很蓝,很蓝。它却与我格格不入。我发现不知从何时起,竟然悄悄的在心中有了你的影子。含苞待放的花朵慢慢在雨中盛开,草坪上的多肉又长出了新叶。如今已大二,我们相识两年了。你依旧是那个清爽的短发又扎着一戳类似马尾辫一样的中间。每次相约总喜欢抚着你的头轻抚发丝,挑衅的说:“咦,胖了耶!”你总用行动来制止我的口头挑衅:用力拍着我的右肩,直到我屈服于你的“暴力”之下。我悻悻然,终是不能再说下去,就抚着肩膀喊着好痛,你咋这么暴力。相约之时你总是不听我的胡言乱语,回到宿舍微信相聊却又暴露了心中的柔软问着是不是真的打太重。那时的天,很蓝。
然而蓝天下,不是每棵小树都能开花结果,枝繁叶茂,总有一部分会面临干枯或者暴风雨的折断。
“双十一”那天晚上,我约你到公园湖边拱桥上放了孔明灯。你总是担心着人家给不给放,万一引发火灾;,时而又觉得孔明灯会不会上天失败,我们却把三个孔明灯目全部送成功;时而觉得孔明灯上应该写点什么,我却都牛仔裤中掏出一支黑色马克笔。那一刻,我看到你笑得很开心,也许是孔明灯全部经过双手成功的喜悦,也许是从没有过在华阳湖畔一起点燃的惊喜,这个十一月我们都穿着外套的凛冽寒风忽然静止了,在看到你露出笑容那一刻,我也没心没肺的笑着。
时间已是晚上接近十点,你陪我继续逛了华阳湖的月光小道,我却不知,这是最后的一次。当我们在木塔顶层放出最后一个孔明灯,目送着它的光热慢慢消失在天际,所有的一切都也跟着渐渐变热。你说:“我知道你有什么要说,我们认认真真的说出来吧。”我毫无准备,甚至猝不及防,以致那句“我喜欢你”都没真正出口。
我假装轻松道:“没什么。没什么要说。”
“那我们回去了。”话语未落你做转身就走步势。
天际的孔明灯,烁烁的蜡烛,燃烧着的火焰渐渐变小。湖里的倒影,我们和塔的倒影在说中泛起涟漪。橘黄色的灯光,几只萤火虫飞来飞去,很静很静。水中涟漪也慢慢变小了。
我拉回你的手,两年间的第一次牵手。拥抱在你的左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轻轻抚着你的刘海直至耳垂。
现在回想,那天,是苦涩的,也是幸福的。至少把爱说出口,说给了她,而不是“此恨不关风与月”的逗留。
那天,发生了什么?也许有人问。也许有人想知道,当你说出“我喜欢你”之后,那个短发调皮女孩有着什么样的回应,献上热吻牵手在一起,或是一个拥抱转身谢谢。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过她,呵护她,让她知道你爱过她。那个大学期间喜欢的短发女生。
谢谢你,遇上你便是我最好的幸福,不问归期,不求结果。校园旁那株木棉花,叶子在慢慢茂盛,凤凰花的鲜,远远的都可以望见。
希望多年以后,在珠三角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你们再次相遇。也许那时的你,已为人妻,已为人母;也许那时的我,已为人夫,已为人父;再或许那时你仍未嫁,我仍未娶,只是刚刚毕业一两年。不管如何,只希望那时的你们,举杯一盏清茶,碰杯一笑青春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