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朱元思书》是南朝梁时期文学家吴均给朱元思的一封信中的片段,以简洁而传神的文笔,描写富春江两岸清朗秀丽景色。既然是书信,内容肯定要比课文所选的内容更丰富。可惜原信早已散佚,无从考证。朱元思后来有没有给吴均回信,回信中写了什么,更是无从知道。
也许正因为原作无迹可寻,才更方便展开想象,猜测朱元思如果给吴均回信会谈些什么。
吴均在信中写到富春江的美景,美到“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可见他对山水的热爱,对官场的厌弃。他对朋友说这样的话,无非有两个意思:第一是自己流连山水,过得逍遥自在——这一点与陶弘景《答谢中书书》所表现的情感应大体相似。第二是希望朋友也不要在官场极力攀高了,最好早日觉醒,辞官归隐。
朱元思自然能读懂吴均的话中话,言外意。那就可以替朱元思给吴均回封信——
叔庠兄:
来信收悉。知君得赏山水,愉悦胸怀,吾心稍安。
君因《齐春秋》事去职(吴均因私撰《齐春秋》被梁武帝罢官),无一日不为君忧,深恐吾兄一蹶不振、郁闷不乐。
以君之才,世不二出,诗赋奇绝,吴均体为世人共仰,帝亦深赞之。今虽谪居,待帝怒熄,必诏还之(梁武帝不久便诏吴均入朝撰《通史》)。吾与兄多年相交,深知兄是有大抱负之人,一生之愿在于修史,大事未竟,怎甘就此远走?吾兄自然不是“鸢飞戾天者”,却也非真心沉湎山水,只是以山水自慰。
暂放青鹿山崖间,兹游奇绝犹思还。等君归来,你我依旧把酒言欢。
吾乃兄笔下“经纶世务者”,常有案牍劳形,实不如山间之“悬泉瀑布,飞漱其间”;又有丝竹乱耳,哪比得江舟上“好鸟相鸣,嘤嘤成韵”?山水之美,实令人神往之。怎奈诸事未竟,不忍卒弃。况天下国家,总得得有人忘我奉献,方可得百姓逍遥安乐。
但盼吾兄早回京都,共赴国事。
顺颂时绥!
弟元思谨白
X年X月X日
吴均并非如陶弘景一样信奉道家思想,他既是文学家,也是史学家,一生志向在于读史、修史,不然也不会在梁武帝不同意的情况下私自编修《齐春秋》。他是想有一番成就的,他信中的“鸢飞戾天者”“经纶世务者”明为影射好友朱元思,其实也是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只不是为自己现在不能再做“鸢飞戾天者”“经纶世务者”而自嘲罢了。
朱元思既然是吴均的好友,应该对吴均的思想是了解的,不会看到他写几句山水美景就相信吴均是真想归隐。而吴均在信中含蓄地说朱元思是“鸢飞戾天者”“经纶世务者”,那么朱元思应该也是一个怀有儒家思想的士人,他不会看到别人赞美山水奇丽就生出归隐之心。所以他可能会反过来劝吴均静待时机,而不要放弃进取之心。
让同学们替朱元思给吴均回信,不知道大家又会怎么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