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自母亲去世后便被接到外祖母贾母处养育,自小与宝玉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的在一起生活,渐渐地产生了男女情爱。
最初的爱亦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是爱使小性子、爱吃醋而已,因此就时常的闹别扭,尤其是薛宝钗来了后。
在外人看来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在闹别扭,一会好了,一会又恼了,其实只有他俩清楚是为了什么。就这样懵懵懂懂的爱,在他俩心里发芽生长,以至于最后一发不可收。
围绕着他俩感情的纠葛,身边知心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比如宝玉身边的丫鬟袭人,黛玉跟前的紫娟,因为时常看见他俩吵吵闹闹、时好时坏。宝玉时常的牵挂与关怀备至,黛玉为着一句话,一件小事就哭闹使性子,这一切不都是爱在做怪吗?许是身边的姐妹们也隐约有感。
那么他俩的爱情杀手是谁呢?与此事有关的又有谁呢?
首当其冲的杀手是封建制度。在当时封建制度的统治下,男婚女嫁都是媒妁之言,父母做主,哪个是你情我愿就可行的事。
而黛玉没有父母做主,寄人篱下,凡事听天由命,只是一味地给宝玉提点和使性子,一个女孩家的,也不好说明自己的心愿,更没有谁能给她做主了。
世上最可恨的人就是给你一点希望,然后又将之毁灭。
王熙凤是当众点破这层窗户纸的人。凤姐笑道:“倒求你,你倒说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众人听了,一齐都笑起来。…林黛玉道:“什么诙谐,不过是贫嘴贱舌,讨人厌恶罢了。”说着,便啐了一口。凤姐笑道:“你作梦。你给我们家做了媳妇,少什么?”指宝玉道:“你瞧瞧,人物儿、门第配不上?根基配不上?家私配不上?那一点还玷辱了谁呢?”黛玉羞的抬脚要走,被宝钗叫住了。
从王熙凤的公开玩笑中说破了此事,让读者心中也舒了口气,算是有人提点此事,且是当着宝黛的面说破,他俩也是心知肚明了,也总强过自己内心揣测与折磨。
但事与愿违,在贾母想着给宝玉提亲的关键时刻,王熙凤却是这样说的:
凤姐笑道:“不是我当着老祖宗太太们跟前说句大胆的话,现放着天配的姻缘何用别处去找。”贾母笑问道:“在那里?”凤姐道:“一个宝玉,一个金锁,老太太怎么忘了?”。经她这样一说正中老太太下怀,就这样一拍即合的说定了宝玉的婚事。
更可气的是凤姐一面替宝玉提亲,定下了金玉婚约,一面却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取笑黛玉。凤姐在地下站着,笑道:“你两个那里像天天在一处的。倒像是客一般,有这些套话。可是人说的‘相敬如宾’了。”说的大家一笑。林黛玉满脸飞红,又不好说,又不好不说,迟了一回儿才说道:“你懂得什么!”众人越发笑了。
在宝玉有病犯糊涂时,她来试探宝玉的心。明知宝玉心里有黛玉,还是设下奇谋,骗病中的宝玉入套,促成金玉良缘之事,硬生生把相爱的木石前盟给拆散。她就这样一边给人希望,一边毁灭了希望,拿宝黛的爱情开了玩笑。
王熙凤这样阳奉阴违的做派,当面在宝、黛面前讨好,背后里却促成了金玉良缘。她是为着王家的势力,也为着给亲姨妈和宝钗促成好事,早把黛玉扔到脑后了。怕是还想着出嫁黛玉给衰败的贾家带来丰厚的彩礼呢。
另一个人就是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薛姨妈,是一个老道之人。记得她在黛玉处闲话,说道儿女婚姻之事,宝钗和黛玉开玩笑,薛姨妈有这样一段话:“我想着你宝兄弟,老太太那样疼他,他又生的那样,若要外头说去,断不中意,不如竟把你林妹妹定与他,岂不四角俱全。”喜的紫娟当即提议让薛姨妈去给老太太说定此事,黛玉羞的脸红,只骂紫娟不害臊。可临了却把宝钗定给了宝玉,黛玉之事只字不提。
还有袭人,平日里对宝黛两人的感情看得真切,有时免不了还有点醋意,加上有一次宝玉错拿她当黛玉,说了心里话,吓得她魂飞魄散。可当她得知长辈们给宝玉定下宝钗时,真是喜出望外,觉得长辈们真是英明好眼力。可想到宝黛之情又不得不说出实情,只是央求想个安全的法子,真是枉为宝玉爱惜之人。
放眼看去,贾府中除了宝玉心中有黛玉,心心念念的只一个黛玉,偏又得了病,糊里糊涂的与宝钗成了婚。还有一个真正关心黛玉的人就是紫娟了,为黛玉操了不少心,可谓黛玉的真心知己了。
长辈中没有一个替黛玉着想的,其实贾母一直就喜欢宝钗的性格,稳重大方,不喜不怒,聪慧懂事,贤惠端庄。黛玉心眼小,爱使性子,还体弱多病,最关键的是没有父母给她做主。当贾母得知黛玉的心事后,仅把爱她的心都没了。
眼看着她们就这样合伙要了黛玉的命,不仅为宝黛的爱情鸣不平!呜呼哀哉!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告诫新时代的“黛玉”们,不痴情,不殉情,敢爱敢恨,做新时代的新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