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仪式感极重的人,可能是因为从小老乔太过宠爱的原因,每每生日总要有种“举家欢庆”的嘚瑟劲,即便是之后在外读书每当生日这天我也会呼朋唤友一大帮地为自己庆祝,仿佛人越多越代表自己过的很好(真搞不懂自己的当时的脑回路)。
提起生日,浮现脑海的不是16岁时收到人生中的第一捧鲜花,18岁时老乔别出心裁地寄来榛子味蛋糕,19岁时心爱部门上下举办的生日趴,反而是20岁时琴湖食堂清晨6点半那一碗泛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面以及那个和我分吃一碗面的姑娘。
那个时候正处考研冲刺阶段,每日起早贪黑、三点一线,还要时不时担心自己没有书读的日子让人压抑到快要崩溃!纵然一向乐观如我,也会间歇性的自我怀疑与否定。即便遇到一年中唯独属于自己的那一天也完全没了兴致,都说生病的时候最想家可对于我来说那天却极为想爹妈。
不过幸好,20岁的第一天。在我还没来得及感时伤怀、自我可怜的时候就被她拖去了饭堂。现在还能记起来那天的她穿着灰白呢子衣,头发微微盘起,长长的睫毛下含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且认真地分装一碗热汤面,那神情温婉恬静,望着她一时间我竟也出了神。几秒钟之后回了神的我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在她生日快乐的祝福声中对着碗里的鸡蛋嗓门特大地许了个“想啥来啥”的愿!湖南的冬天特别湿冷,但却被这姑娘暖到了心尖儿。
虽然那天师傅的厨艺并没有改进,许的愿望也最终没有实现,但从那时起我便意识到生日的乐趣不在于美味的蛋糕热闹的人群而是当你饥寒疲惫时身边有个愿意陪你吃面的人,也是从那时起我想像这姑娘一样成为一个可以陪别人吃面的人。
和姑娘分别已半年有余,每每想起仍会打心眼里笑开了花。
嗯,今年你不在我身边但我也有吃面然后想着你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