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我坐在火堆前搂着两只小兔子,念着老句子。
“那到底如何区分兔子的性别?”孩子问,顺手往火盆里放一块木柴。
“我也不知道怎么区分,一般调皮的是雄兔,比如这只灰兔,总是越狱。”
“兔子吃啥?”
“好像喜欢味道重的,比如柚子叶,柏树枝丫。”
“橘子皮吃不吃?”
“你试试!”
孩子剥一个耙耙柑,把皮拿来喂小灰兔,它在我怀里起初很害怕,心跳剧烈,但一见食物,仅仅犹豫了半秒就伸长脖子过来试探着啃咬,白兔见有食物也来一起享用,孩子又摘一片院坝边的柚子叶喂,小兔子快速蠕动嘴唇啃咬叶子,嘴上毛茸茸的胡须不停颤动,特别可爱,吃完叶子,白兔竟然用前爪不停刨我的围裙,哎呀这个行为是想撒尿吗?我抱着它们飞奔着放进笼子。
有个亲戚提出要走,她想要一只鸭子,我让孩子去抓一只,他兴奋得不得了,撵了好几分钟才抓住一只番鸭,结果抓错了,要公鸭,母鸭刚开始下蛋呢舍不得吃,又赶回鸭圈重新抓一只。
妈问我:“吃不吃豌豆尖?要吃自己去掐!”
“要,最喜欢豌豆尖了!昨天早上在舅公家炒一盘豌豆尖,他啃完一条黄辣丁儿一抬头盘子都空了!”
“去多掐点!”
于是我和孩子提着一个大水桶去地里,远远看见两头牛,花色像奶牛,走近看只是两头普通花牛,没有奶包。家里的小白狗跟着我们摇头摆尾跑出去,遇到它的熟狗,两小只愉悦地跳跃打招呼,后来我去掐豌豆尖,看见又来了两只,四只狗在一起玩耍很开心,村里的狗子们大多能自由奔跑玩耍,我家小白仔还经常走亲戚,通常喜欢去河对面的大姨家,一去就是好几天,人家好吃好喝招待得乐不思蜀,每次我妈打电话问狗在不在那边,它听见找它,一溜烟儿就往家跑,等大姨打完电话:“咦!狗呢!”
婆今年95岁,越来越像小孩,吃饭时会把喜欢的菜往自己面前刨,她有糖尿病还偷吃甜食,被我妈发现好几次,说她还不承认,哎老年人偶尔馋嘴,想吃什么吃什么吧,控制住量就好,今天特意去蛋糕店买了几个小蛋糕,用碗每样舀点给她解馋。
烤火把胡须和毛都烧焦的猫咪也尝过蛋糕,有一只猫感冒好长一段时间了,爸爸一直给它肉里塞药喂,它打喷嚏,鼻子堵,还咳嗽,猫咪也羊了吗?全家都羊过了婆一点事没有,难道她是天选之子?
有趣而充实的一天又结束了,我感觉娘家是可以沉侵式体验的最地道的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