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四)

最喜欢的睡觉姿势,没有之一。

这篇文章原本是昨天晚上写的,但是等你睡着已经快十一点了,打开电脑写到12:00,发现写的不知道是些什么就又全部删了。

我不是个好妈妈,以前原本打算给你写很多很多的,到现在差点连一年一篇都不能保证。还记得在你一岁生日的时候打算做的相册,一直到你三岁生日时才基本完工,原本心里打算很多的旁白,后来也只是写了几页。

我不是个好妈妈,相比较那些换着花样给孩子做各种早餐小零食的妈妈来说,我甚至都不能做到天天送你去上幼儿园,做过两次蛋糕给你吃,然后烤箱就一直在休眠,蒸过几次蛋饼给你吃,蒸的时候下定决心给你多做几顿饭,但是后来都懒于动手。

我不是个好妈妈,很多时候出门去上班快迟到了,你哭着央求我再抱抱你,很多次都被我粗暴地拒绝,甚至凶着你,叫你别哭了。晚上我开始巴不得你早点睡觉,以前可以一本接着一本给你讲故事的精神头也不见了,很多次累得逼着你只选两本。

我不是个好妈妈,相对于你而言,我生气的时候还推开过你,可是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抱着我,喊,妈妈,妈妈,你别生气,妈妈,我爱你。有时候,生完气我又开始反省,抱着你说,妈妈也会生气,对不起,刚才又凶你了。你说,没关系,妈妈。

自从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我想做一个更好的自己,但是真的很抱歉,我还没有那么好,好到足够可以配得上你的好。

时间及缓慢又快速地流逝,它太慢了,以至于我等不及要看到你长得比我还高的样子,它太快了,以至于我都忘记了你去年的样子。你一天天地在长大,每一天波澜不惊地过去着,或许很快,你就不会再粘着我不放,那会很快,你长大了,然后我老了。有时,我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有时,我有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

昨天是你生日,四年过去了,我不再有以前那么矫情,去回忆你出生的样子,那段回忆尽管毕生难忘,但是下意识我也并不想记住,除了你躺在操作台上看着我的那双比任何一颗星星都明亮清澈的眼睛。

你现在有自己的想法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去年的礼物是蓝色的,问蓝色的什么,才说蓝色的气球。今年要了芭比的房子。还记得去年给你装饰了家里,你还提出要装饰房子,陪你过生日的小朋友也是自己挑的,于是,你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大人们在一起吃的很开心。

后来你乖乖地站在门口跟大家一一告别并且谢谢大家的到来,等大家都走了之后,你跟我说。妈妈,我还要过生日,下次过生日什么时候?妈妈,浩浩他们都走了我都要哭了。真是的啊,这么小,你就体会到了热闹之后的落寞么?

还好,目前,我的怀抱还是你最喜欢的地方,抱着你讲故事,讲完皇帝的新衣,影子的故事才刚开始你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趴在我怀里睡觉,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姿势,而每当你趴着睡着在我怀里的时候,我都觉得心里最踏实,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的全世界就是你。

听说上了小学的小朋友就开始有烦恼了,而你长大之后,或许烦恼也会随着你的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如果以后,你每次烦恼的时候,往我怀里一钻,你就好了,就好了。当然,我最希望的是,终于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能够了解到,活在这世上,终究靠的只能是你自己。

妈妈已经过了相信永远的年龄了,这么多年,无可能何地看着当时所相信的永远最终变成过往,从无助伤心到麻木,偶尔触景伤怀。但是尽管我不相信永远了,我依然坚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就是我永远爱你,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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