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情日盛,意往草原以缓,于戊戌年丁巳月辛丑日,发文约出游,应者二三人,多言愿往,然被它事所阻,不能成行。是夜,昔年同窗董,名前琨,亦愿出游,谈甚欢,再邀同行者。
次日巳时,董言吾,入两人,师弟冷家冰,师妹董晗,遂成团,定行程,约来日出游。
余居杭城距京城千里之遥,琨与师妹皆在天津卫,师弟家冰居于京城。相约于京城交通枢纽之地,租车往沽源。天朝驱车有规,交复通杂,需精于其技,遂由琨与吾驱车,然吾往会合之地甚疲,多由琨驾,余得以憩。
驱车六百余里进沽源之地,余四人,听舆内之乐,赏途中之景,乐行程之趣。待行至草原之地,皆喜于心,舆内颠簸是以为乐,然不足于此,遂驱车入非道之地,颠簸更甚,欢喜更甚。行有程,前轮入沙地不得出,以石垫轮底亦不得出,寻树枝覓枯草垫之,一人驾车,两汉于后推之亦不能使其出。歇,旁有二驴,吾与家冰欲乐之,然其远则正观,近则以后蹄相对,不得而乐,遂弃与为乐。距陷车之地百二十米有农作于田,借锹去沙以平轮底之地,复以树枝垫之,两汉左右相辅,加以马力,车遂出,喜,遂留影以为念,共感此行之趣以之为甚。
因车陷,日已西斜,饥,补之以食,饮以水。迷于途,寻道于旷野之中,以方位为凭,过巨型风车阵地,感其鬼斧神工,震撼于内,停车感其伟,听其呼呼之声,撼。
天行小雨,行四五里地,过店,问途,食于店。与店家论景,店家语,此时非好时节,于七八月最佳,九十月次之。然吾以为,不同时不同景,赏景在于心,非为景而来,又何须在乎时也?
宿于张北,食肉饮酒,谈天论地。寝间,与董叙旧,虽去十年,但无生感,欣。谈至经历,甚是相似,聊成长谈收获,愿吾侪走出半生,归来亦是少年。
次晨,家冰因公需返程,憾不能同行。余三人,驱车往闪电湖。正门有鹰雕于其上,作展翅腾飞之状。入内,有马乘骑,吾三人,晗乘白马,琨乘斑马,余乘棕色马,属吾所乘最为魁梧。御马近湖,闻湖水声,不绝于耳,正午时分水光潋滟。简餐,行至坝上,湖与草原因坝而分,甚为壮观,听闻待七八月间,两岸鲜花繁盛,壮观尤甚。坝下,见钓者甚众,湖中鱼儿肥美,岸边多遗骸为证,但钓者收获寥寥,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午后,驱车返程。
沽源之游,历时不长,所到之处寥寥,然吾四人于此皆有收获。感受自然之伟力,敬畏之余,静思多年之路,谨守本心,勿以外物而乱心者,是为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