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厨师--法式烹饪的奠基人(二)

小小洗碗工

很快蛋糕吃完了,一会橙汁也喝完了,可是爸爸还没有回来。卡雷姆等啊等,时不时的望向窗外,等来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酒馆客人早已走光,回想起来,爸爸今天突然对他这么好,走这么远的路,带他来吃蛋糕,好像要有什么的事情发生。没错,这个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被父亲抛弃了,被抛弃在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小酒馆。

老板娘问卡雷姆“我们要关门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卡雷姆含着眼泪嘟囔道"“爸爸不要我了“。

聪明的老板娘一看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弃儿。但是她还是骗卡雷姆说“你父亲明天过来,你先在我的杂货间睡一晚,第二天就有人来接你了”。卡雷姆也确实累了,在陌生的环境,漆黑的夜晚有一个人能够收留他,这是多么大的鼓励。

卡雷姆虽然不愿相信他被抛弃的事实,但是现在有一个小杂货间能栖息一晚也是极好的。

新的一天开始了,卡雷姆早早起来,蹲坐在小酒馆门口,但是离门还有一定距离,他决定在这里等父亲,但又不想给老板娘填麻烦。他盯着进出酒馆的每个客人,就这样等了一天。就像电影《忠犬八公的故事》一样,路上人来人往,只有他是最孤独的。也许8岁的他还无法理解为什么父亲不要他了,他没做错什么,他没跟哥哥姐姐们打过架,他没要过一分零花钱,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晚上小酒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小卡雷姆也饿的快晕了,这时老板娘像妈妈一样的出现在小卡雷姆身边,卡雷姆赶紧打起精神。原来是老板娘给他准备了面包,饥饿的卡雷姆本能的盯着食物,但是他没有直接接过面包,而是问道“我能做什么报答您,我吃的很少”。老板娘也知道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流浪孩子了,心里想要帮他,恰巧的是后厨洗碗工最近怀孕了,洗碗工一直都是别人兼职,正好可以让这个孩子洗碗。“你叫什么名字”老板娘倾身问道。“玛丽—安东尼、卡雷姆”.

"你可以过来帮我洗碗吗?"老板娘微笑问道。

"“真的可以吗?”卡雷姆兴奋的反问到。

“来,快把这个吃了,吃完过来洗碗,你有很多活要干”,说着把面包硬塞给卡雷姆。

卡雷姆拿着面包就跑进了厨房,蹲坐在另外一个洗碗工旁边跟他一起洗碗,嘴里还叼着幸福的面包,幸福的味道。这时卡雷姆只有八岁。

薇薇安拱廊街的招聘

转眼间卡雷姆已经是14岁的小伙子了,他已经成为酒馆厨师的小助理了,从厨房外走到了厨房内,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米,可是卡雷姆却走了6年。是卡雷姆的乐观和坚韧支撑他一直走下去。卡雷姆知道,只有好好的工作才能报答老板娘。而他的坚持也终于收获了结果,也许他不知道,今天他触碰的案台将会是他今后成为厨师皇帝的第一个台阶。

虽然在小酒馆当厨师的助理也都是干一些杂活,但是卡雷姆也是非常勤奋,不到一年,卡雷姆就掌握了大厨的所有菜谱。

法国大革命爆发了后不久。在巴黎卢浮宫附近的最热闹,最著名的薇薇安拱廊街新开了一家新甜点店,店内的大厨曾经是路易十四的御用厨师-斯万,贝利(Sylvain Bailly)。这家店一开,立刻成为薇薇安拱廊街的明星,每天的客人是络绎不绝。贝利把曾经只有国王才能享用的皇家美食通过他的店传到民间。

贝利想要扩大经营规模,于是面向全巴黎市招收学徒。那时候的厨师虽然因为掌握了美食的技术而受到别人尊敬,但是工作环境对一个人的健康伤害还是挺大的。先不说厨房的油烟,不说夏天炎热,冬天寒冷冷,就说厨房的位置,那时候人们为了保存食物,同时不把厨房的油烟流窜到用餐区,都把厨房设置在地下室,地下室可没有空调,也没有很好的通风系统,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真是一种煎熬,卡雷姆最后的死也是跟厨房在地下室有关,这个我们之后会说到。那时候的厨师可真算是高危职业。所以很少又人能胜任这么艰巨辛苦的工作。

消息很快通过小酒馆的客人们传到的卡雷姆耳朵,但是卡雷姆却不为所动,他觉得应该在小酒馆安心当助理,报答老板娘一家人。老板娘听说这个好消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卡雷姆。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卡雷姆当作自己的孩子,她知道,在小酒馆干下去是没有前途的,她想让卡雷姆走向更大的舞台,于是她找到卡雷姆。

“卡雷姆,你在我这里都快9年了,你以后又什么打算”,老板娘问道。

“我要继续当助理,等咱们的大厨师干不动了,我就当大厨师”,卡雷姆淡定的说。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那个消息了,我知道你想去试一试”,老板娘说。

“不,我不想去,我就想待在这里”,卡雷姆坚决的说。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儿子,作为一个母亲我是多么希望儿子能够离开这个闭塞的小酒馆,开创自己的事业,可你却安心在这里给我打工,难道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吗”老板娘生气的说。

“对不起,我舍不得离开您,您对我是这么的好,我从小没有感受到母爱,是您收留我,让我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卡雷姆委屈哭泣着,老板娘也抱着卡雷姆也哭了起来,一边是感恩,一边是感动。最终“妈妈”还是说服了“儿子”。卡雷姆在“家人”的鼓励下觉决定去巴黎试一下。卡雷姆能够胜任这份学徒工作吗,请看下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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