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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星星成为
风景，所以月亮暂时
光明。而穿过大陆和海洋的
风，把自己收藏进了
海滩上的一块
木板中。无数无名的鸟
依然翱翔天空，因为
荒村炊烟的葱茏，
因为萤火虫
不顾死活的放纵。只是
几吨的巨石
执拗着远行，改变
河水的竖横，扭曲
野径的方向。只有
隔离的城市，在夜色最深时，
还有仿佛不能止血的
喧声。而狂躁的暴雨，
制造无数打击，混淆了
地面还有天空。此时的天空
是另一类的天空，正如昨夜的梦
不能轮回成为今夜的
梦。太阳留下的倒影，是
每一位忘我燃烧的
路灯。白云甩下的背影，是
每丛草里白兔的活动。
只是山谷里的花香，自认为
凌驾于万物之上，所以
寺里的道僧谨慎地敲钟，
所以山顶的杂草
将春光歌颂。而蹂躏新鲜空气的
蜜蜂，钻进了
老女人的耳洞，于是
骨头断折成歌声，于是血液
逆流成笑声，于是肌肉
绷紧如将断之弦，于是
神经拉紧如强弓。
夜色每天都突然
出现，突然光临，让我突然之间
清醒。手指被束缚在手腕上
不能自由活动，眼睛
被囚禁于镜框里
不能随意移动。我是
我心灵的陪衬，
而我的心灵，是你的月亮，
旁边一颗弱小的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