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夫妻关系,孩子就不会有问题?错!
阿勇,一个50岁的中年男性,因为离婚,在单位被领导、同事边缘化等原因郁郁寡欢,感觉活着没有意义,准备自暴自弃。让他改变想法的是最近单位组织的一次心理讲座。讲座讲了些啥他记得不清楚,但有一点让他看到人活着都不易,遇到困惑是常态。为了让自己活着好受点,他来到了心理中心要求做心理疏导。
阿勇的童年。
阿勇的爸爸是一名建筑工程师,一个地方的建筑工程完成后,又跟随公司赶赴下一个工地。这就决定了阿勇的爸爸不能同其他孩子的爸爸陪伴在他的身边。
阿勇的妈妈是工厂的职工,除了上班,还要抚养阿勇兄妹3个孩子。常妈妈把饭做好还没来得及吃就得赶去上班。
听阿勇说小时候亏得有爷爷带着他。但爷爷岁数大了,陪伴孩子们的只有家里的电视。偶尔不看电视,爷爷会带着他们出去玩或者找吃的。
等着孩子们都大了些,妈妈感觉自己一人带四个孩子特别吃力,而最疼爱他们的爷爷去世了。于是妈妈决定让阿勇和弟弟跟随爸爸生活。爸爸在哪里有工程,他们就在哪里上学。小学转学成了他和弟弟的常态。
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爸爸不善言辞,有时回家连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做事,之后看电视看新闻。爸爸做事的时候他要么独自写作业,要么独自玩耍。看电视的时候他和弟弟也跟着看。家里除了电视声就不会有其他的声音。
等到阿勇上中专后,爸爸终于可以固定在家上班了,一家人这才真正的团聚在一起。
阿勇的家庭生活。
可能是多年的聚少离多,可能觉得自己对家庭贡献太少,爸爸在家特别关心照顾妈妈,两人感情好的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见,好的几十岁的人还会在彼此过生日时给对方送礼物,补拍婚纱照。好的每年两人都要去旅游,去享受人生,却从不带孩子。
他们不记得家里每个孩子的生日。记不得孩子们在客厅写作业或者独自玩耍,记不得陪孩子逛街,记不得陪孩子去爬山,去公园。
阿勇回忆说:在家特别爽,没有人管,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做什么就可以不做。父母对他们从来没有要求。中专时,游戏特别盛行,别的父母都特别害怕孩子染上游戏,但他们的父母对他们玩游戏从来不管,有时他们整夜整夜玩游戏父母都不会出来干涉。阿勇心里在窃喜的同时也难免感觉哪里不对劲——感受不到父母对他们的关心和爱护。
有一次朋友来家里玩游戏,看到他的爸爸妈妈那么亲密,很羡慕,觉得这样的父母很少见,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能像他们这样。可看到一晚上父母对他们基本不闻一问,也特别诧异“你们家好像父母是父母,你们是你们,你们之间不像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好像住着两家人的感觉”。
阿勇说话的时候经常把父母反复地称为"他们”,显得在"他们"和"他"自己之间有一个巨大的隔离带。
阿勇恋爱了。
阿勇谈了好几次恋爱,候想与对方建立亲密关系,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想和她们在一起,一旦生理需求得到满足就想着赶紧离开她们。他说跟她们在一起时间久了非常难受。一旦恋爱对象对他有要求时,他就觉得特别烦。不想被人管,不想被约束。
阿勇现在的妻子是妻子追的他,不管他当时对妻子多么冷淡,过不了几天妻子又会来找他。用妻子的话说,看到阿勇快30岁了,外面衣服完好无损,但里面的内衣不是破个大洞就是很多小洞,感觉到他有父母却没有人关心,这唤醒了她想关心照顾他的心。而阿勇快30多岁了还没有结婚,迫于朋友、社会,周围人的压力,他选择了和现在的妻子结婚。
阿勇离婚了。
婚后阿勇我行我素,打游戏,不做家务,不带娃,不知道关心人的行为体现得淋离尽致。他觉得自己的感觉最重要,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这让妻子非常痛苦,经常与他吵架,要求他做这做那,他觉得妻子对他有特别多的要求(对于没人管的人来说,别人正常要求都显得多余)。妻子实在受不了他的这种行为,两年前选择了婚姻,孩子跟随妻子,孩子与他也很疏远。
阿勇在单位失宠了。
在单位之前他业务能力非常强,有些技术只有他一人会,受到领导重视。至于他经常顶撞领导,不按领导要求工作,我行我素等等都因为他的能力而让领导敢努而不敢言。现在不一样了,科技的发展让他的技术不再是唯一,单位上新进的人员都能按领导意思办事。在这种情况下,领导不再重用他,甚至把他边缘化,内心巨大的失落让他很颓废。感觉人生活着没有多大的意义。
而阿勇兄妹三人,自己离婚了;妹妹40多岁未婚;弟弟跟他一样结婚了又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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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一个叫花花女大学生也遭遇到阿勇一样的经历。
花花爸爸是一家工厂的技术员,妈妈是机关干部。两人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班同学,一直同学到高中毕业。上山下乡又在某边远县的同一个公社。文革结束后恢复高考,两人又考到了同一所大学,只是专业不同而已。阿花说,她爸爸妈妈那样好的夫妻关系,即使在小说和电影里都看不到。
阿花不到一岁,就经常被送到外公外婆家寄养,每周被父母接回自己的家两、三次。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阿花上小学。所以在七岁之前,阿花对谁是自己的父母有一些混淆,她觉得外公外婆家才是自己的家,父母家是别人的家,有时候她还不太愿意跟父母回家。外语学习网上学以后,学习任务越来越重,学校布置的家庭作业也越来越多。阿花是一个能够很自觉地学习的孩子,根本不用父母督促,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可以把作业好好地做完。做完了作业,也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所以家里在晚上日复一日重复的场景是,父母忙家务、看电视、交谈,女儿在做作业或者睡觉。阿花回忆说,爸妈的关系真的很好,好得像是一个人,容不得任何人进入到他们之间,包括他们的女儿。
看到他们那么亲密、默契的样子,我的感觉是,我就像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这个家没有我一样地很完整,或者说会更加完整对于他们。
大学三年级。在旁人看来,阿花的三年大学生活过得平平静静,每天都重复着宿舍一教室一食堂的三点一线的生活,没有新意,也没什么波折。但阿花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她有很多的苦恼,其中绝大部分苦恼来自人际关系。
也没有什么大的人际冲突,好多年来,阿花甚至没有跟人红过一次脸,更不用说吵架了。准确地说,阿花的人际关系的问题,恰恰就在于她几乎没有人际关系。
例如,她的宿舍里共有六位女生。开始的时候大家相互都不认识,都是奉行"等距离外交"的政策,时间不长,另外五个女生就扎成了堆,她却成了孤家寡人,就像是被筛子筛出去了一样。经常的情景是,那五个女生一起出去上自习、逛街、看电影,她就一个人在宿舍里。她们也不是有意拒绝她,而是忘记了、忽略了,她成了寝室里的可有可无的人,有也不嫌多,没有也不嫌少。
曾经有一个男同学追求阿花。阿花心里是很高兴的,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无动于衷,这样的内外的反差,让别人难受,让她自己更难受。更难受的是她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这种待人接物的方式。那个男生后来对自己的哥儿们说,我把网上能够查到的追女孩的技术都用了,结果我的感觉是,我一个人在舞台聚光灯下表演,她却在台下的黑暗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就像我在自娱自乐一样。在男孩失望而去之后,这话传到了阿花那里,然后她真的在校园树林的黑暗中呆了一晚上,不过再没有一个男孩自娱自乐的表演可看,而是她一个人自己看自己流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到大三的上学期,连这样的日子似乎也过不下去了。越来越严重的身体不适让阿花简直觉得生不如死;全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特别是经常性的彻夜失眠,把她折磨得形销骨立。同学和辅导员看她越来越没精神,就问她怎么啦,她总是故作轻松地回答说,没什么。别人也就不好问得太多了。
既然是生不如死,那也要找一个好点的死去。跟那位在网上查找追女孩的技术的男孩一样,阿花也在网上查找了自杀的方法。从数以百计的方法中,轻易就锁定了两种,而这两种之中选择哪一种,却让她有点犹豫。就在这个时候,校心理咨询中心的韦老师针对大学生作了一次心理健康方面的演讲,这次演讲至少是临时地中断了她的结束自己生命的计划,她心里想的是,心理咨询老师或许知道更好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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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心理学家武志红曾说过我们终其一生都活着关系之中,我们在关系之中才能觉知到自己是活着的。换句话说就是活着是为了寻找关系。从出生到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没有谁能逃脱人类关系的影响,每个人既是特定关系的产物,同时,也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形成和发展不同的关系:亲人、朋友、伴侣、同事、师生………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都在积极寻找与他人的情感链接。
甚至哪怕一个坏的关系也比没有关系要好,因为没有关系就没有回应,没有回应就意味着死亡。
文章中的两个当事人他们都生活在关系里却没有回应,这种感觉会让他们有濒临死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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