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题目,你会质疑:虾味蟹匠,成语词典里有这个词语吗?我未查看,也许没有,但你会想到“虾兵蟹将”,不知是不是由此而演变,这是一个酒家的名字,它座落在州城的一个角落,具体位置有待询问。
去年八月廿一日,我去州城,正赶上儿子没有出发,晚上,他邀俩个朋友,还有妻侄,再就我们夫妻,总计六人,孙子娘儿仨另有聚会,开始没有参加,中途又参与其中。
晚上六点多钟,我们开车前,因事先儿子早有安排,他的俩个朋友在门口迎着。看门脸不是很大,4个“虾味蟹匠”闪闪发光,门朝东,其南邻是一足疗馆,让其比对,显得有点小巧玲珑。
走进酒家,是收银台,背后有酒烟饮料等必需品,往里一拐,人声鼎沸,空间不小,钢结构屋顶,悬挂着的吊灯,发出幽幽的光,中间有排放整齐的白荐桌椅,每排六七张桌子,我们待的位置在南边靠东,呈C形的沙发紧紧连在一起,在靠北墙的中间,还有K歌台,上方有一壁挂式电视,正在播放歌曲,好像是《中国好声音》选秀节目。
听儿子的朋友讲,厅内还剩两个闲桌,再晚一点儿连座位也没有,看来此酒家生意兴隆,人气火爆,用座无虚席一点儿也不夸张,我与家人岁数大,坐在沙发上,他们坐在其他三面,桌子不是很大,呈长方形,连椅子也是白茬,说不定还是家乡的产品,因为我县号称“中国桌椅之乡”。
紧靠南边,比正厅略低点,也有连在一起的台子,且有座位,间隔有号,适用于情侣或两位朋友或父子(女)母子(女),大厅两侧有两株人造树,上有鸟雀,西边一株周身用彩塑纸缠绕,另有粗绳垂下,错落有致,下端均有灯泡,光不是很强,呈桔黄色。
每个桌上均有彩印菜谱,上端单有小纸条,几种口味不同的龙虾印在上面,下面附着许多菜名,后面均有小方框,如果想点什么菜,只要在方框内打勾便可,这里的主打菜是龙虾,每斤19.8元,较之别处便宜,其它菜蔬花样繁多。
厅内桌桌爆满,男女老幼,人来人往,几百人聚在一起,声音嘈杂,就是面对面,不大声说对方也听不好,如果年老有心脏病,这地方可得少来,嚷得声音让你难以承受。
龙虾分好几种做法,有油炸,有水煮辣味,还有盐味,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先上一盆辣味十足的油煮龙虾,至于里边还放了什么佐料不是很清楚,满满一盆连汤带虾,龙虾呈大红色,另有佐料在汤水上浮着,我与小郭喝白酒,儿子与小孟喝啤酒,家人不喝酒,妻侄还要开车,也没喝酒。我夹了一只,浑身通红,看着煞似好,但一吃辣味十足,我不太好食辣味,但入乡随俗,只好吃起来。
龙虾个儿不小,但肉不是很多,只是一种情趣,吃个满足,吃个心情,看似好大的一只,扒开硬壳一看,除去大的头颅,其肉可怜巴巴,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后又上一盘不辣的,里面放了许多蒜末,看来吃这类,没有佐料不行,不然味道会大打折扣。这种味道还能接受,我们边吃也聊,因为我与儿子的这两个朋友曾经坐过,不拘束,可毕竟他们岁数小,在此,我是长辈,岁数又大点儿,大多时候是倾听,偶尔插言,也是一言半句,听得多,而说得少。
儿子的这两个朋友,是车友还是无线电爱好者,我也不太清楚。其中小孟在银行是厨师,侍候单位领导就餐,小伙子四十岁左右,个头不高,眉眼精明,你想,在单位混事,一干好些年,头脑不灵活行吗?毕竟天天与领导打交道,没有头脑心计,在此不好混,听儿子讲,他可有心计了,把领导哄得高兴,好处不少得,人就这样,能混就不孬,说起厨师名声,门头低,可好处多多,顺山顺水,为尚不是处世之道。
小郭在州城三八便民市场当差,一般管理人员,天天与小商小贩打交道,平时接触的是世间的三教九流,用庄户人家的话说就是个社会油子,嘴会说,一口一个“伯伯”叫着,我们对喝碰杯,总是把酒杯放之与我的酒杯低一点儿,显得对我尊敬,此人酒场不少,行走江湖是个小人物,可说起来一套一套,讲起他的经历,他的见闻,让你洗耳恭听,特别有情趣。
此人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理个光头,好像《水浒传》中的鲁智深,可他头脑灵活,能说会道,练就一口流利腔调,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与千百众生打交道,也有他的苦衷。
听他娓娓道来,叙说他所见所闻,讲某些领导在一起喝酒,硬撑硬抗,喝到一定程度,伸手一手,几片“二甲双胍”口中一掷,管他血压高血糖高,酒精考验,照喝不误,生命置之度外。听来好笑,当领导潇洒但也有难处,遭踏身体且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儿子曾讲,小郭业余时间好玩车,并且倒卖二手汽车,天长日久,在某领域有长进,也有经验,历练中会找出门道,从中受益。小郭工资不高,没有外找,没有第三产业,养家糊口能行吗?
龙虾连上两大盆,尔后又有熟花生、土豆丝、麻汁黄瓜、甜南瓜,后又一小盘水饺。我们进行过半,孙子母子(女)又到,儿媳与孙女没有吃多少,孙子又吃起来,他最爱吃海味之类,龙虾也是他的最爱,特别是带辣味的龙虾更是情有独钟,不大一会儿,在他座位前山桌上有一堆龙虾皮,看来他吃美了,吃好了,不然在别处喝吃完毕又赴此来,肚子装得下吗?见他吃得油头粉面,津津有味,真是好吃不如好吃,对了口,撑得慌也不言讲。
孙女人小,吃得少,可好动好玩是小儿的天性,她不例外,围着大厅的行走处,来回奔跑,爬上K歌台,自己也舞也唱,没有观众不要紧,只有她奶奶呵护着她,在她的世界里,快乐时时伴随着她,真是幸福的童年,童年的幸福。
不觉不知,在此度过一个让人难忘的夜晚,家人亲戚朋友,闲聚在一起,推杯换盏,畅谈珍闻轶事,叙说儿女情长,一次次聚会,一回回相见,在彼此心中结下情深似海的友谊,人生苦短,有多少日子还能再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聚是友情深入,更是友好的体现,在握手中寒喧,在挥手中告别,路上,灯光闪烁,车辆在穿梭中行进,打道回府,不长时间回到居民小区。
2021.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