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一位许久未联系的朋友发消息给我,想给你发消息了,怕你不方便,我心里顿时有点难过,曾经无话不说,现在跟我说话却是小心翼翼。
我们这一群人的故事要从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开始讲起。
那会儿有个什么初中先修班,我和大H就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班上认识的,认识了他,我又认识了一群莫名其妙的沙雕,格外突出的就是大Z,依稀记得那会儿周围一群朋友,他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捣蛋的事儿没少干,一天大大咧咧的,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带着我也没少干丢人的事儿。转眼高中毕业了,我们迎来了人生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告别,我们在黄河边的酒摊子上都喝的有些上头,一群人不知所谓的说着胡话,他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说,等着,哥去了大不列颠帝国给你找个金发碧眼的嫂子,生个孩子认你做小姑!我嘲笑他,就你这德性,别丢我们中国人的脸就行。就这样,他和大H一同去了大英帝国。一晃五年,我们都成长为所谓的大人了,可是归国的他,却变了样,变的沉稳了,我们还调侃,这是好事儿,孩子长大了。可是我知道,这五年对于他来说,发生了太多,生活总是逼着我们成长。回国后,他一个人默默的收拾了行李去了贵州,在一个小地方种茶,没事赶赶鹅,我偶尔还会收到他自己做的茶叶。我闲着没事儿泡了一杯,嗯,喝了两口,真他哥的苦。再后来,他又不声不响的跑去韩国教书了,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我说你干嘛去啊,瞎跑,他说发扬我国伟大的文化去啊!行,去了再没回来过,也没了消息,只是偶尔发朋友圈看见他和小朋友们的合照,笑的依旧没心没肺,但是透出那么点岁月静好的意思。直到前两天,他突然二半夜的给我发消息,想给你发消息,怕你不方便,我鼻子一酸,我说只要你找我随时方便,他呵呵笑了两声,说,我想你了。我说,欢迎随时回家,他过了很久回我一个字,嗯。
大Z说,大H今年要结婚了,我要回去当伴郎,我随口答道,真好。大Z问,大H结婚你去么,咱们都见见,我说人没叫我我去个屁,你要见我你就来见我,或者约个地儿,我一准儿随叫随到。结果他憋半天憋出来一句,我到现在都一直觉得你俩能过一辈子,我笑着骂他,别放屁,谁给你这么久远的错觉。
现在回头看,过去只剩些零碎的片段,回忆没一段是完整的。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竟渐渐记不得了,只剩些短小的形容词来回忆曾经的我,大Z说,我都忘了我之前什么样的了,好像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原来的我,以前都是假象,曾经谁能想到现在的我们是这个样子的。我问他,那么,你喜欢现在的你么,他说,我站在现在喜欢过去,站在过去喜欢现在,我说,那么未来呢,他没回答。
如果,当初的我们没有选择这条路,那会不会结局完全不一样,就像《潘达斯奈基》一样,人生有无限选择的可能,有无数的结局,这条路走不好,那就返回重新来过。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即便有,很多道理我们都懂,可是还是过不好这一生。现在,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慢慢的也就忘了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