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十八)
——买 碗
作者:奉法如天
2022年1月21日
今天骑车走在路上,出来时本以为天不会太冷便没有戴手套,光着手骑着车觉得有点冻手,又因已经骑了一段路程又不想返回去,于是,也只好挨着冻骑。
天公也不作美,正在发愁着手被冻的事情呢,天空又飘飘忽忽地下起了小雪,顿时,这细小的雪球从天空落到了我的头上、脸上,又顺着脸颊流进脖子进入到我的胸前衣服里面,融化的雪球在我的胸前贴着皮肤化成了冰冷的凉水,一阵儿阵儿的冰凉让我又增加了几分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手已被冻得有点发麻,突然,脑子里面想起了小时候过年节去买碗的情景。
那年,也是快要临近春节,天上也下着小小的雪球,母亲说快过年了,要换几个新碗,于是她就给了我一些买碗的钱让我去距村子约一公里的镇上买几个碗回来。
那时,我大约八、九岁的样子,镇上的大商店我还是头一次自己去。我接到母亲给我的买碗钱后,便急急忙忙地往镇上去了。那时,村子里通往镇上的路是一条非常狭窄的土路,又临近过春节,路上买年货的行人熙熙攘攘非常多,所以,虽然我是一个小孩子,走在路上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我走过了通往镇上的主道,就径直往买碗的商店走去。这个商店虽然是一个较大的商店,却不是当地人开的,而是一个国家企业为了方便他们职工才开的一个商店,所以,这个商店并没有建在镇上的繁华地段。它在一个靠近厂区的偏僻地方,去这个商店买东西的人,需要先穿过一条非常狭窄的小道,这条小道边上还有厂区的一些设备和物品,在路边上还设了很多的铁丝网,由于路窄不小心时铁丝网会挂到衣服。所以,来这里买东西的人们如果不是镇里商店买不到的商品,一般不会来这里买。
我是一个非常喜欢漂亮东西的孩子,镇上商店卖的那些东西我又看不上眼,想着去外边人开的商店买好看的碗,所以,路不好走或者路远这些事情都不在话下,只要是好的东西,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买到它。
那天,我身上装着母亲给我的买碗钱,也没有带手套,天也下着小雪,虽然走路很急身上已经出了汗,但是,小手还是被冻得红红的,这些我全然不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走到商店买自己喜欢的碗。
走了约半个小时,我到了商店。进入商店后看到商店的货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漂亮的碗,大的、小的、花的、彩的,那圆圆地、鼓着像孩子肚子似的碗,让我喜欢得不行。
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见我是一个小孩子就亲切地问我说:“孩子!想买什么呀?”我告她我要买碗。于是,这女服务员就给我拿出一撂子碗让我看,我看到眼前的这些碗个个都很好看,也不知道要什么好了,就随便在里面挑了三、四个自己觉得好看的碗。这些圆圆地、白白地陶瓷碗在碗肚子上画着漂亮的花,碗的口上还画着金丝一样的边儿,非常让人喜欢。
我付了钱伸出两只小手小心地把这些碗捧在手里,又怕不小心摔在地上,便又抱在怀里往家里走。一路上好像得到了宝贝似的,生怕把碗摔破,抱着碗的小手居然也感觉不到了冷,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家里。
母亲看到我把碗买了回来,表扬我说:“买的碗可好看哩!”
我也不吭声,把碗放下后,正准备一个一个欣赏时,突然发现其中一个碗的底部有一个疤痕,我心里非常难受。
母亲说:“没事,这个也能使唤!”
虽然母亲没有责怪我,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把事情做好,心里非常难过,便又拿起碗跑到卖碗那个商店又换了一个好的,这才又回到了家里,心里这块石头才落了地。
后来,我买的这些碗一直伴随着我走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
写于2022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