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从前有个小台灯。猴子的形状,圆圆的脑袋是灯罩,两边各有一个装饰用的大耳朵。点亮的时候两只眼睛里透出机灵的光线,只能照亮我小小的一个房间。
当然漠漠并不是想说这个。我给这个台灯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做“猴子”。后来耳朵被我玩掉了一只,我又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独耳猴”,再后来它毫无悬念的又成了“没耳猴”。
“没耳猴”牺牲之后漠漠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台灯了。为了纪念它或者说从那以后我买的台灯都像它,所以他们也都只有一个名字——“没耳猴”。
漠漠知道真正的“没耳猴”其实早就不在了,现在的它们只不过和“没耳猴”一样能够照亮我。
“没耳猴”没有生命,它不会嫉妒,但是漠漠却会的。
我爹养了一只宠物狗。它有名字,似乎是叫“来福”。它撒娇卖萌的时候我爹会叫它“宝贝”。
有一天我睡的正朦胧,似乎听到我爹在叫我。
“宝宝,宝宝…”
踉踉跄跄地移动到门口,竟然看到我爹在逗来福。(小漠漠不开心了,小漠漠有小情绪了。)
“爹,来福和我到底谁是宝宝?”
老爹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我是在吃来福的醋。但是漠漠的爹也不是一般的爹,他不仅不安慰我,反而刺激我,“来福除了不会叫爸爸,跟养你没什么两样。”
小漠漠生气了,气了好久,不过好在我知道狗是永远不会叫爸爸的。
又过了好久,我爹又养了一只叫做“包菜”的八哥。时常去公园遛它,还总是对它说话。
他在向别人炫耀他的八哥时偶尔也称包菜是他的宝宝。
这次小漠漠真的担心了。因为我知道八哥是有可能学会叫“爸爸”的。那段时间漠漠总想着怎么毒哑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学会叫“爸爸”。
它终究没有学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唯一学会的发音竟然有点像是“哑巴”。(不堪回首的历史)
长大后的漠漠有了男朋友,起初他称呼我是连名带姓的。
有一天花前月下,泉水嘀嗒,他神采焕发,而我亦没有辜负芳华。
“漠漠…”他这样称呼我。
我以为从此“漠漠”就只是我了。
可悲催的是漠漠这个名字似乎太普通了,我发现除我之外,他也是可以称呼任何人为“漠漠”的。
漠漠想了想我那些冠之以名而又名不符实的“没耳猴”,也害怕因为担心别人夺了我的称呼而嫉妒。只好不要他了。
不过我没有因为这件事不开心,只是在想什么时候称呼也能够注册商标就好了。
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