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白炽灯发出有气无力的光,墙角几张残破的蛛网挂满了灰。油漆斑驳的破窗外飘进几声若有似无的狗叫,潮湿的空气里混合着各种不知名的霉味。
因为墙壁过于潮湿,一张由各种破木板拼凑钉成的板儿床突兀的横在房间中央。把手里的蛇皮袋胡乱往地上一扔,孙秋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从衣服内袋掏出半包烟抽出一只,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捏着放到嘴边,右手从裤兜里摸出个一块钱一个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着。
眼前这个头发杂乱、眼神呆滞、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随着一口浑浊烟雾的缓缓吐出,孙秋山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是啊,在三个月前还身家千万开着两家天猫店的中年大叔竟然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