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蔚蓝色的海底,静静地如童话世界,依稀地,海浪卷过,清朗皎洁月光沐浴下更显浅白细软的砂滩,鲛人在岸没有对月流珠,而是在礁石旁安恬的休憩。躺着的漂流瓶,也早就不见了坚实的橡木塞,不过可以想象,那橡树之前是多么的高大挺拔,而它一部分制作的瓶塞,也同样不难感受到花朵般美丽的纹理。现在这一切不再重要了,瓶子被不知名的小鱼安下了家,瓶子里的鱼啊,它游了过去,水也很活泼。
她走在清晨的海边,双手背在身后,海面上氤氲着薄薄地雾气。举目远眺,海水由近及远,一层层自然过渡,分别是浅蓝的、青绿的、深蓝的、瓦蓝的海水,还有远处褐色的岛礁,水天相接的痕迹还在海平线之外。凉爽地海风吹拂她的裙子,带着海风特有的气味儿。她小声地哼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歌,光着脚丫,踩着海水,不论方向,随心漫步踱着,海水沁润的沙滩,这样伴着初晴的天气,在海滩上留下一排浅浅的印记,天地很大,她也只是走着,很舒服,后来的浪花嬉笑着如同银铃伴着哗哗水流声,淡化了本就不深唯一痕迹,消逝不见了。她自始至终都未回头,驻足,观望。一切都是那么漫不尽心,她也似乎并不在意。
真实的不像是梦,再温暖地梦境也有梦醒的时分。温婉的岁月里,不止一次重复这个梦境,看不完的风景,用一生来写的故事,有句诗,这样说道,你站在窗边看风景,入了窗外人的风景,明月装点了你的窗,你装点了他人的梦。我蜷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热水壶下面幽蓝闪烁的的火苗,忽明忽暗,如同跳跃的精灵,梦境中的海啊,夜夜袭来,侵润我那颗日渐枯萎的心,借着过道昏暗布满蜘蛛网的白炽灯,艰于呼吸地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孤独如同潮水,铺天盖地,四面八方冲走裹挟着我,倒是面目全非了,加了陈醋的泡面,吃的时候也漱漱的落着豆大的泪滴。想念蔓延,不停滞。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泪水顺着玻璃的缘框滴落。听着莫文蔚的《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心中的丝愁苦闷,也变得浅淡,孤单不可怕,我享受着专属的寂寞。
她说,照顾好自己,我在南方的艳阳清晨,走在海边,感受着风起时你给的思念。要是你那边下雨,记得用开水喝药,一下雨你就感冒,你有点弱啊。看着手机屏幕上余温尚存的留言,也就没了起先醒来的怅然若失。我龇牙咧嘴,没心没肺的回了留言,看来,梦境是真实的,我在北方的破天儿里裹着大衣,吃着泡面,回你的留言,深海,夜未眠。熬过这个冬天就好,我的眼里不再仅有十二月的大雪弥漫,雾凇沆砀。郭敬明说,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四月,我从我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从此,从周董的《烟花易冷》第一次向往洛阳,到洛神留恋洛水的彼岸,我愈发想和她,他们一起看东都的大雪纷飞。又或者来年四月看牡丹花开重了这座城。荒城不荒,流年不废。青石板上等的人,择一城一人以终老。
缘分这东西很神奇,马頔《南山南》沉入海底的孤岛才是最深处沉的爱恋。你在想念一个人,那个人也在想你,或早或晚你们都会见面。念起,天涯咫尺。她带着南方的阳光,在呢喃的梦呓中说道,转眼,我就在你身边。心若向阳。何畏忧伤,不再又唤暮之年的温良,谁又能否认,黄昏依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