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量,累了就转身,我一直在等你。”这是王颍带着一副受伤好男人的落魄模样在我离开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随口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他的家。
人际寥寥的街头。迎面驶来的汽车上开着的远光灯,能晃瞎人的眼。
我从王颍家出来。带着些许的歉意,带着些微的苦涩。我又惹他伤心了。
这世上存在一类人,彼此相爱偏偏却又彼此伤害。他们必须在这场相爱相杀的形式中找到一种两者都能接受的相处模式。但,很显然,我们没找到。所以我离开了。
不是爱了就必须要在一起。我被他看的太紧了,快要窒息了。我也知道他这样是因为爱我。我现在离开只是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所以,深夜,我离开了那个家,离开了他。托着我的行李箱。独自去寻觅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是个男人,自然……要工作。虽然他许诺要养我一辈子的。但我知道不能靠别人养着。一直依靠别人的下场就是越发被磨平的自尊心,和在他面前越发的抬不起头。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爱是建立在平等的关系上的。而不是他的施舍。
我就是想能有一天,他爱的是我的灵魂而不是我的皮囊,我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而他可以由衷的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这听起来真特么幼稚,谁会为这种事儿较真儿?但,我真的很在意。
可是我从毕业以后就没工作过。自从和他在一起后连基本的社交都断了。我就着这漆黑的夜,抬起手望着这双被他宠的如此娇惯的手,还能工作吗?
我不禁痴笑。
第二天,我被周围的嘈杂声吵醒。明媚的阳光洒在我脸上,很刺眼。
这才发现身上的一切物品已经被偷了。我低头看了看这身他遣设计师专门给我定制的衣服。都是这该死的衣服惹的祸。我脑袋一片空白的坐在地上望着来往的人群。
我已经身无一物了。身份证没了,钱也没了,我孤零零地在这里。蓦地,我想他了……
这时,一个衣着鲜丽的女人在我面前停下,她伸出手,笑着对我说,“你需要帮助吗?正好我可以帮你。”
她笑的很好看,长得也很漂亮。所以,鬼迷心窍的我就跟她走了。上了车才知道她是夜场老板,她以为我是那种人,所以就带我回来了,带我回来做男公关。
我向她解释,她不听。我逃,她派人看着我。
没了他的庇护,一出来就掉坑里的我,真是可笑。
包房里来人了,一群打扮妖艳骚里骚气的男人站成一排任由前面几个男人当物品一样的挑着。当然,我也在里面。
突然,感觉无限羞耻。
放着好好的温室不待,偏偏来这里。也真是没谁了。但现在又不能回去,谁让自己作呢。
由于胃向来不好的很,我的饮食一向被王颍看的无比重要,滴酒不沾的我现在被人灌酒了,还喝的醉的不省人事的我,王颍还会心疼吗?
王颍,我想你了。
朦胧中,一个曾经看了千万遍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是梦吗?
“你还是个孩子,一个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负气出走的孩子。”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被熟悉的味道环着,我依偎在他怀里,泪眼婆娑,“王颍,我想你了。”
他抱起我,“玩够了吧?玩够了咱们回家…”
“嗯。”我说。
路过大厅,角落里那女人毕恭毕敬的低着头。
他温柔的抱着我上了车,发动了车子。望着我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温柔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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