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和几个弟兄们坐在檐前喝酒聊天直至昏昏沉沉地睡去。几天以后,雨终于停了。我们从潮湿昏暗的房子里走出来,慢慢地舒展着僵硬的身体。昨夜的狂风吹散了厚重的乌云,现在天空如洗,湛蓝如玉。河水留下一片狼藉的土地,渐渐退回到原先的轨迹。人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子清理被河水浸泡过的物品。孩子们则又快乐起来,追逐着互相投掷着泥巴。几天以后,雨终于停了。我们从潮湿昏暗的房子里走出来,慢慢地舒展着僵硬的身体。昨夜的狂风吹散了厚重的乌云,现在天空如洗,湛蓝如玉。河水留下一片狼藉的土地,渐渐退回到原先的轨迹。人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子清理被河水浸泡过的物品。孩子们则又快乐起来,追逐着互相投掷着泥巴。
部落里的房子大部分是用树木和茅草建起来的,长老们的房子则是用石头和泥土建造的。曾听说中原大帝的房子是高耸入云的宫殿,里面有一座直通天上的梯子。有一段时间尤也想建一座那样的宫殿,但这个念头比天上的闪电消失的还快。对于我们来说,能有一座不被河水冲垮的房子已经足够了。我们对泛滥的河水束手无策,有的只是躲避。但我们又离不开这条河。只好任由它这样捉弄我们。修缮房屋是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了。我们砍下树木,换下腐烂的木板,遮盖被雨打漏的屋顶。当我和娥把房屋修缮一新的时候,我的那几个伙伴又找上门来。 “嗨,躲在女人怀里的家伙,我们该去森林里了,那里的野猪正翘着尾巴等着我们呢!”奚伯夸张地叫喊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有。”
“得了,没人会笑话你。男人都是这样,如果有足够的美酒和烤肉,我宁愿呆在女人怀里一辈子。是不是,吉光?”吉光似乎正在发呆,“什么?也许吧——”奚伯一阵大笑,“哈哈哈,也许,他说也许,哈哈哈!”竖亥皱了皱眉头,“得了,有那么好笑吗?走吧,羿,和我们走。”
娥已经把弓箭给我取过来,我把它们背在身上。我握了握娥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天黑前一定要回来。”我点点头。奚伯突然对躲在墙角的逢蒙叫道:“过来,小子!”逢蒙怯懦地走到我们跟前,奚伯嘻笑着说道:“知道吗,你的样子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野狗,随时准备咬住兔子的脖子。但是你在我们面前最好别乱动,否则我会剥了你的狗皮!”娥红着脸说道:“别羞辱一个可怜的孩子,他的父母正在伤心呢。”吉光说道:“羿,让他跟咱们去打猎吧,他可以帮我们抬猎物。”奚伯点头对吉光道:“主意不错,这样你可以省下不少的力气。”“对,说的没错。我好有力气揍你!”“哈!来吧,小子——”两人拉开了架势,好像真要决斗一场似的。竖亥冷眼旁观,明知他们在耍着玩。我心里其实并不想去打猎,叫他们猜中了,我不愿离开娥半步。但我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这样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笑柄。我从娥的眼神中看出她也不愿我离开她。但她仍微笑着,满心欢喜的样子。她总是这样快乐,似乎永远没什么烦恼。这更让我疼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