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哥是小尔的老乡,大小尔两个年级,学生会副主席,直到毕业仍旧是副的,在小尔看来,多半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子“邪气”。
新生开学军训,每个班都有学生会干部现场监督,新生称之为“监工”。新生在太阳底下站军姿,他们坐树荫下聊天,偶尔向军训方队中的某些人,投来议论的目光,然后捂嘴嬉笑交谈,内容不用猜也知道:
唉,你们看那个长得还不错。
哪个哪个?
就是那个,高高的瘦瘦的,XX班的......
皆如此类。
兽哥也是其中一个,身高188cm,体重60kg的他,就像一个行走的瞭望塔,在“监工”中特别显眼。有一天,“监工”中出现了一个“黄毛”,方队中的女生议论纷纷,小尔定睛一看,正是兽哥,这发型,越发兽意大发了,离杀马特就差2厘米。没隔几日,黄毛不见了,“监工”中多了一个光头,兽哥的发型一个月内惊人的变化的两次,小尔觉得他可能受了某种刺激,比如失恋。结果兽哥说,因为学院领导觉得黄色头发影响学生会整体的正面形象,责令他这个月染回去,可染回去成本太高,他就直接剃光了。小尔心里犯嘀咕,难道这样就正面了?学院领导认可了?估计也是没法不认可了。
小尔认识兽哥是报到的那天,在小尔爸爸离开之后,小尔回到宿舍,兽哥代表学院老乡会来慰问她,之后小尔一直是兽哥罩着,大事小情都能摆平,但是事后小尔经常心怀忐忑。
兽哥看起来很面善,除了发型,一脸的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和蔼可亲,笑起来相当纯洁美丽,但其实是能动手绝不吵吵的主儿。一次兽哥与女友出去吃饭,邻桌一位男士多看了看了兽嫂两眼,那人鼻梁子就折了。
今日放学后,小尔又准时去医院输液,兽哥前来探望,并带了新欢,面相满能镇住人的姑娘,还客气的给小尔买了果篮。妹子打了招呼,主动出去帮小尔买晚饭。
新目标?小尔抬头看着点滴瓶,下移的时候瞟了一眼兽哥。
是她追我,打都打不走。兽哥抬头看点滴瓶,咋还是氨基酸、葡萄糖。之前交女友都是兽哥追人家,这次人家追他,臭不要脸的还一脸不耐烦像。
德行吧,哪个学院的?小尔撇嘴,满脸的不相信。
法学院,没开玩笑,我真打了她。兽哥一脸严肃认真,凝视小尔。
啥玩应?小尔用手撑着床,仰起了半个身子,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兽哥。
你别那么看我,不怪我。我俩吵架,我一生气手就抬起来了,吓唬吓唬她,没想真打。她还来劲了,大街上喊,你打呀你打呀!一堆人看着,手放下来太没面子了,伸手就给了她一耳光。这辈子第一次大女人.....
禽兽!小尔身子重新回到床上,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
还没完,结果人家在马路中间半天没动,剧里一般到这,女的基本都捂脸跑开了,我寻思这是打蒙了?人家反应过来后,第一句是,有能耐你再打我一下。兽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斜眼望着天花板,一脸匪夷所思。
寻思啥呢,认错啊?小尔喊到。
我真的火了,反手又打了一耳光,可响了,脸都打红了。这辈子第二次打女人,还是同一个。说着兽哥手还在空中笔画了一下。
禽,兽,不,如!小尔一字一字咬着说。
就这都没赶走她,今天又来找我,我说去看学妹,她就跟来了。说着兽哥拿了一根香蕉,自己吃上了。
没天理,妹子眼瘸。小尔看天花板,不想理这个兽人。
比你都好,两个都是1.5。
小尔小声嘟囔,好白菜掉在猪脑门上,猪还闲疼了。
小尔在市医院又坚持了打了三天,其它病情皆无,只是发烧还在继续。市医院,打针加床位费一天要100多,一个月生活费才500多的关小尔果断决定放弃治疗,回去自愈。
小尔妈觉得小尔病的奇怪,于是又找了当初算准小尔要远行的姨姥姥给小尔算。
小尔,我是妈妈,让姨姥姥跟你说话。正在路上走的小尔,接到妈妈的电话。
哦,好。小尔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应到。隔着电话,小尔仿佛看到一个年过花甲,头发灰白而蓬松的老婆婆盘腿坐于炕中,中指与拇指捏合,分放于膝盖之上,闭目,嘴中念念有词,屋中烟雾缭绕,小尔甚至闻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仿佛隔世的声音,你生病前,深夜里一个人外出过,是不是?
想起那夜她在操场看台喝酒,小尔回答说,是。
是不是被什么吓到了?
那些喝的有点多,小尔想不起后面的细节,难道那堆草......,没等小尔想完,姨姥姥接着说。
你是受了惊吓,你的魂儿离开了你的肉体......
那我不是挂了?
死孩子,别瞎说,小尔妈妈训斥到。
......你的魂儿没走多远,一直在你周围.....
小尔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紧了紧衣服,加快了脚步。自己被自己的魂儿跟踪,还真是TM神奇,小尔后背直发凉,不敢再回头。
.....你夜里去上厕所的时候,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三声“关小尔,回来吧”,坚持3天,你就没事了。
原来那些“把魂儿都吓丟了”的说法,还真有这么回事,小尔瞎寻思着,等一下......,夜里?上厕所?对着门口?为自己招魂儿?还3天?
小尔,抽了抽鼻涕,咽了口唾沫,感受了一下膀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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