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一个星期了,我没吃过一顿饭,早餐中餐晚餐就是鸡蛋馒头苹果。嘴上说着减肥,自己心里明白,也没人嫌我肥。来学校那天围着二食堂走了三圈没看到自来水管道,不敢去吃二食堂的饭菜,一食堂去了一次,排队人数让我看着就默默退了出去。满天的灰尘,除了煮鸡蛋和自己从山下买来的馒头,我真的不敢吃。也吃不起,豆浆涨到了2块5一杯,随便一个饼4块。
从教学楼走回寝室一定要拍身上的灰尘和刷鞋,头发从三天一洗变成了两天一洗恨不得天天洗,春天万物复苏本是空气最好的时候,我们得带着口罩防灰尘。施工的声音从早上到夜晚都不停歇。天黑以后一个人根本不敢在通往教学楼的路上走,就算一天爆破十次也得忍耐。人和车抢着两米来宽的路,喇叭声响的让人心慌。床单再也不敢晾在外面,衣服一干赶紧收,不然全是灰尘。上课到一半地晃一下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也可以在感到床板震动后翻身继续睡。
不说,不代表不介意,不说,不代表可以忍受。以前的科院让人感到安宁。我还记得绿草如茵的草坪上带着泰迪玩耍的女孩,也记得晨跑时跑到边上用荧光棒拼成的四叶草的表白,我记得梧桐树下牵手散步的情侣,也记得篮球场上打球的少年,记得和学长学姐第一次聚会的“海边卡夫卡”,也记得我没带钱让我赊账的卷饼王,记得奥尔良烤翅家的炸冰淇淋,也记得饭菜随吃的泸州老豆花。这些,现在都没有了。
校门没有了,路没有了,餐馆没有了,烧烤摊没有了,学校门上的字变成了“中铁八局”保安室墙上“贵州大学科技学院”就只剩了一个“贵”字。大三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再忍一年也就毕业了。可是,为什么要忍耐,错的不是我们,错的不是我。为什么要为他人的不科学施工来承担后果,走在路上不仅要担心脚下的路身后的车还要注意头上的吊桥。
我斤斤计较我满腹牢骚我理解不了。诶,你住的不是挺好的吗?四人间,又不用绕路绕很远,去洗衣房也很方便呀,知足吧。我不知道这样的思想从哪里来,你天天让我吃土今天只是让我闻灰我就得谢谢你啦!苦中作乐阿Q精神,不知道鲁迅先生的意思就是阿Q是个大煞笔呀!阿Q精神你大爷!我反抗不了,但我做不到忍气吞声什么想法都没有。真的好生气,但又不能不面对。这让我感到心累。施工声吵的我觉得我快成煞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