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没有豪唱,也没有悲鸣,没有愤愤之诗,也没有盈盈酸泪,有的只是结肠难解的郁闷和淡淡然的一声轻叹,“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诗人能做的,和他心里所愿的,竟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他所想是保家卫国,他所想是上阵杀敌,他所想是抛头颅洒热血。
他所做的是一夜听风雨,他所做的是学张芝闲写草书,他所做的是晴天煮一杯茶,玩茶艺茶道。
如同巨兽困在笼子,如同伟人缚住手脚,越是低沉的悲泣,越是无奈的叹息,就越是振聋发聩,让人疼到心底。
春雨杏花,多美呀,但开在这残破的山河上,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