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
第八十三篇
学校的开学又使我的生活井然有序起来，除了吃饭睡觉外我白天很少在家。周末虽然没有同学陪我玩了，但我自己也能找到玩的东西，依然是在市内边边角角的电脑厅内流窜着。
我在班内腼腆的伪装暴露后，我也成功变回了调皮捣蛋的问题学生。不用再伪装了，我心里也变得轻快了很多，渐渐地我又可以做些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了。
有次下课，我走过一位女生的桌前，见到她正转身背对着收拾书包，我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我悄悄的拿起了她的铅笔盒站在一边，她回过身时发现桌上少了东西觉得有些纳闷。
看着我站在她桌一边笑嘻嘻的盯着她，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问我一要我也就拿给她了。起初对于这种小玩笑制造出的感觉，我就挺满足了。
后来就不行了，我必须强化它，使它让我得到更刺激的感觉，我捉弄人的力度也因此慢慢攀升着。后来一下课，我拿了女孩子的铅笔盒就跑，让她来追我，被追着骂着时，那种感觉就刺激很多。
再到后来就演变成一下课我连着拿走三四个女孩子的铅笔盒，然后被一群女孩子在班内追的到处乱跑。班里一下课就被我搞得特别喧闹，这气氛让我感觉棒极了。
但拿完铅笔盒我被抓住，或者玩累了也就还给她们了。被她们逮住免不了要挨一顿打，但一点都不疼就感觉很痒，我被打着都会忍不住笑。估计是在家中锻炼出的皮糙肉厚，这时起到了不少作用。
我这么干的次数多了以后，一下课等老师们出了教室，女孩子们就都会下意识的回头看我，抱紧了自己的铅笔盒。她们有所准备也不行，我会跑过去从她们怀里把铅笔盒抢出来的，她们的力气不如我大，是抢不过我的。
后来女孩子们就告了陈老师，她们见我被喊去办公室时，脸上那副得意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让我生不起气来。被陈老师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番后我回到班里就不能这么玩了，
但想想老师说的是不准我乱拿人家的东西，那想捣乱还是有很多别的方式可以用的。我在脑海里搜过了一节课的时间，下了课就跑去一个女孩子身边站着。
她见我又过来了，一只手抓着铅笔盒，紧张兮兮的看着我问，是不是又要来抢。见她这样我忍不住坏笑起来，我摇摇头假装要转身走了。我刚转身感觉她就松懈下来了，我立刻回过身子双手齐上的把她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我知道女孩子多是很看重自己头发的，不喜欢被人碰，更不能搞乱。果然这个动作搞得她尖叫着起身追我，我得意洋洋的在前面笑着跑着。
于是我下了课就这么折腾着班里的女孩子们，隔壁班的同学也会过来围观。估计他们很好奇，为什么一下课我们班就是尖叫声此起彼伏的。
干这种事被女孩子们逮住了，她们下手就重些，但打在身上还是没有大碍的。后来这么玩搞哭了一个女孩子，她见被我欺负了又追不上我就在讲台上蹲下哭了。
我慢慢走回去想安慰她，不想她立刻跳起来伙同身边其他女生把我抓住按在地上锤了顿。上了这一当后我就知道不能心软了，后来其他女孩子也用这招时我就不怎么上钩了。但还是不忍心，会放慢速度保持点距离去观察下。
我只喜欢去惹女孩子们，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男孩子们还是单纯的喜欢被女生们追的感觉，又或者更喜欢听到她们尖叫的声音。有次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在跑的过程中无意间踩到了班里个头高高胖胖的男孩子的脚。
他估计是想帮这些女孩子拦住我，把脚伸了出来。我是没注意看的，我正在回头看身后追跑的那位女生，我这一脚给他踩得很实在。估计他是疼了，立马站起来翻了脸要打我，我见势不好跑得快了很多。
就这样我俩绕过班里的桌子在不停地跑着，其他女生也不再追我了，似是看得出那位男孩是很生气真想打人的。我心中也是害怕，这么壮我肯定是打不过的，只有跑了。
但跑了半天我两都气喘吁吁了他还不放弃，我赶紧道歉认怂了，我不想挨打，但他还是不依不饶。最后还是被我欺负的女孩子们为我解得围，这之后我也就不再好意思去欺负她们了。
但我这么消停了两天又忍不住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下课把班里搞得热血沸腾的感觉，这样每天安安静静的让我很不舒服也很不适应。但我又不能专门去欺负班里的女孩子们，这么做显得我有些狼心狗肺了。
不过没用多久我就想出了新招，这招真的很绝。一下课我还是第一个起身往门口走，我因为刚想出计划特别兴奋，所以故意起身搞得动静很大。引的大家都回头看我，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大摇大摆的走到前门。
大家肯定猜不出我想干嘛，我神秘的回头一笑，然后快速的把班级的门带上。我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按着门框，意图用自己的身体把前门锁死，让大家没办法出来。
透过门还能听到班里的人在嘲笑我，似是以为我发了什么神经。我在门忍不住后窃笑着，不一会听到门背后有群人走来，像是要过来开门了。
我赶紧忍住笑声，不然大家听到了会有所准备的。我手上用足了力气的扒住门把手，利用身体惯性往回拉着。不一会就感觉门内侧传来了对向的拉力，但很微弱，所以门依然是被我拉的死死的一点没有被打开的意思。
这时门内传来了疑惑声，这时我手边又传来了力度大一些，持久一些的对抗感，但门还是丝毫未动。大家这时都开始叽叽喳喳在门后议论了，搞不懂为什么打不开门。
大家不断尝试着，他们吵闹的声音越大我越是忍不住想笑。最后还是笑了出来，一笑我就感觉身体没力气了，手也是松了点。门立时就被拉开了一条大缝，围在门口的同学们看到了门外的我，这才恍然大悟的喊起来。
我赶紧一边顶住门框一边使劲把门往回拉，重新把门固定死后，就听着班里边的同学们隔着门在吵闹着喊我开门。我见漏了馅也不再忍耐，大笑着说就不，就这样开始明着跟门内侧的同学们对着干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在门外有自身重力往后坠，再加上还有门框可以借力的原因，我很意外的发现门内竟无人可以拉得开这扇门。为此我更加兴奋了，此时的我像是语文课本中提到的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人物。
门内的同学们见来硬的不好使就用软的，大家假装着往回走了，不再想要出门了，渐渐门边就没了声音。因为我们教室侧面是排玻璃窗，我们有时向阳的，此时太阳光刚好从屋内往外照。
我观察到门下边有好多影子遮挡着光线，这些应该都是那些假装离开的同学们的腿。我隔着门喊了声我看到影子了，又赶紧使力拉住，果不其然大家又闹哄哄的开始用力和我隔着门板角逐了。
到后来他们又走了，这次下面没了影子，门下透出了阳光。但我还是不太相信的，刚还听他们大放厥词的，这么快就放弃是不太正常的。我听过一句话说，反常既为妖。
我猜其中可能有诈，我悄悄踮起脚尖来，这样我的高度刚刚好够我用眼睛从门上的窗子观看教室内的情况。只见左侧门边的墙上正靠着一群孩子，其中带头还转头用手向身后的孩子们比着禁声的手势。
我看的心中一紧，身子退后拉紧门把手，暗暗庆幸自己没轻易上当，里边果然有诈。但就这么安静的等着也没丝毫乐趣，我又忍不住踮起脚尖观察他们。
还是觉得这么看他们有趣，边看边笑着。看了没多久，我就被班里坐在远处位置上的女孩子们发现了，她们喊了起来，给门边用诡计的孩子们提着醒。
大家见计谋又被揭穿，可能有些恼羞成怒了，于是又开始用力和我对着拉了起来。这次的力度就大了很多，门被慢慢拉开了，我从门边看到原来是那位想打我的胖男孩来了，而且还有一个男孩也抓着把手，我等于是和两个人在拉。
我顶住门框的手渐渐使不上力气了，身体被越拉越靠前了，眼见就要失手了。我急中生智，抬起左腿，用脚掌顶住门框，这一下局势就被反转了。门又生生的被我拉了回去死死地关上了。
我气喘吁吁地听着门内大家的惊疑声，似乎在议论为何我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连班里的大力士都拿我没办法了。我左腿不敢放下，依旧顶着，右脚尖点起一些来看屋内的情况。
见胖男孩冲大家摇摇头无奈的转身，看到大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的样子，我的心里是乐开了花。就这么一直死死地守着门，直到上课铃声打响都没让一个人出来。
见大家都回座位了，我也松开门把手窃笑着进了教室。这时大家看我的表情大多都是既气愤又无奈，我一路冲大家嬉皮笑脸的，得意极了。回到座位里的时候身边女孩子问我，怎么守住的门。很少有人会请叫我问题，我特高兴立刻就告诉了她这其中的技巧。
不想她立刻就大声公布了出来，这时班里就传来了一片嘘。，听得出那意思是在说我很无耻，为了达到目的又不择手段了。我有些吃惊女孩子会当着我的面出卖我，也有些失望。但其实也没事，大家知道了秘密一样用不到。
门内的门框是凸出门板很多的，虽然没试过但直觉告诉我就，在里边算用腿顶住也一样使不上什么力气。等再次下课的时，大家还沉浸在学习的回味中，我又蓄势已久的冲了出来跑向前门。但也有几个男孩反应快，当先跑出了门。
我有些遗憾的反手把门带上死死拉住门把手，没把所有人都关在屋里是让我有些不爽的。回头看那几个男孩，发现他们是一脸庆幸的表情，看了看我就跑去了厕所。原来是这样，之前我都没想过大家出来是想干嘛的。
现在想到门内大伙都被我困住没法上厕所，肯定是急的火上墙了。我是越想越兴奋，再听到门内又传来叫喊声我觉得更刺激了。我和大家就好像在用这扇门做着拔河比赛，内侧在不停的换人，但每一个能拉的开的。
后来门边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女孩子的声音，她隔着门在向我求助，说要去厕所，憋得不行了。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软了下来，但又害怕一开门屋里的人都被放出来了，我就隔着门和门后的大家约定，只放她一个走哦。大家稍微安静了下，就像是听到了老师的问询一样，立刻都变成了应声虫，隔着门集体向我保证着。
我这才把顶着门框的腿放下，稍稍松开了点门把手，门开了一条缝刚够侧着过一个人的距离。女孩子挤过人群，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她出来的时候还感激的看了看我，然后绕过我往厕所去了。
在女孩子们的眼中，我还第一次见到有这种眼神。我有些失神微微的愣住了，摸着头不好意思的冲她的背影笑了笑，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这时门没有我在外边用力拉着，立刻就被打开了，如潮水般挤出了一群人把我按倒在楼道打了蜡的水泥地板上一顿揍。其实也就前面几拳打疼了我，后面大家都像叠罗汉一样一个压一个的也打不上我。
我被压在最下边，起初还挺舒服，但人多了我感觉胃部被压得有点想吐的感觉，最后努了好大的力才从最底下滑出来。这时楼道里已经闹翻了天，整个一条楼道里的孩子们都跑来观看我们班门口的闹剧。
我坐在一边笑哈哈的看着大家还叠在一起的样子，就像个小土丘似的，还不停地有其他班的孩子上来爬一些，那意思是不闲事大也要凑凑热闹了。
后来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也都跑来了，这才把楼道中闹翻天的孩子们慢慢驱散了。陈老师跑来的晚些，没看到叠罗汉的壮观场景。但被其他老师训了下，说我们班的孩子太胡闹。
陈老师没好气的看看，从地上爬起来正低着头表示知道错了的我们，也没说什么就让我们回去等着上课了。这之后我和班里的同学们依旧玩着拉门的游戏，有两次还遇到其他孩子效仿我。
他们坐在前排有天然优势，下课肯定是第一个能接近教室前门的。以至于损招创始人的我也被这么尴尬的关在教室里几次，我是两头不是人。因为教室外的人是跟我学的这招，教室内这群孩子就翻着白眼看我解气了。
有好几次上着课，班里有孩子憋不住了举手打报告要去厕所。估计因为课间被困住没法解手，现在也是膀胱告急了。如果是男孩子举手可能会被老师训，女孩子就不会，估计是因为女孩子们的脸皮薄吧。
后来有同学被训的实在忍不住了，给老师们爆料了我做的好事。起初老师们还不信，觉得不可能我拉住门就没人打的开了，其他同学也在下边叽叽喳喳的作证，老师们这才相信，转而开始训我。
数学老师见我来这么干，有些气愤的让我上台来，在门内示范如何顶门的。我起先不好意思用脚，只用手，后来被同学们揭发，这才认真表演。我那动作可能极其滑稽，一做出来把数学老师也弄笑了，班里大家也是笑的前仰后合的，这搞得我挺尴尬。
期间也被陈老师逮住过几次，她生气的用厚厚的书本砸了我的脑袋，但肯定没使劲一点不疼。就这样我也没有改掉顶门的爱好，在我掌控前门的这段时间里，教室里的人出不去，出来的人又回不去。
一到下课，其他班的孩子们就跑出来围观我，有的还会在一边喊起拔河的加油口号，也不知道是给我喊的，还是给门内的那些同学们喊。
又这么玩了几天后，也不知道是教室内的谁，竟然想出了个另辟蹊径的办法。教室的大伙把桌椅板凳往前排了排，这样最后一排就不会挡着教室后门了。这样大伙可以打开教室后门，从那里出来上厕所了。
我是没想到还有这招的，教室前后门相隔怎么也有个七八米了，我是没办法同时兼顾前后门的。我只能前后跑着，就这样放跑了不少的人。
最后我想了个办法，下课后跟之前也拉过门玩的几个孩子商量。让他们下课守住前门，我守住后门，这么决定后计划成功实施了。但可能是他们顶受不住班里其他孩子们的叫骂声，困不了他们多久就会撒手跑开了。
看到这个真让我失望，到底是临时组建的队伍，没经过专门训练肯定是达不到和我齐心合力的地步。我就这么孤军奋战着，直到有一次我的右耳朵被人扭住了，不用看从痛觉和熟悉的手法上我能猜到，肯定是我的陈老师。
这次陈老师威胁我要把我在学校的表现告诉爸妈，这话犹如强心剂一般让我立刻变老实了。再往后就没敢再使劲拉门了，只偶尔拉一会会，但也不会再不阻碍大家出门上厕所的。
大家似乎也从陈老师那里打听到了我的弱点，尤其是女孩子们时常会用这招来威胁我，让我没法再对她们下手。班中有一位女孩，一直不怎么搭理我，也没见她威胁过我，我想这时候也许可以试着逗逗她了。
一次课间休息，我来到了她身边，她的位置也在后排靠近窗户。她眼睛大大的，眉特别黑，肤色在班里是数一数二的白净。学习成绩也挺好的，她和班长关系很好，俩女孩子总是出双入对的。除了她俩在一起时能看到她笑笑，其他时候她的脸总是很平静，我从没见过她生气。
我来到她身边假装看窗外的景色，实是在寻思怎么捉弄她。但我们从没有过交流，我不敢上来就做很过分的事。想了半天后我决定大着胆子拍拍她的头好了，于是伸手轻轻的从后面拍了她下的头顶。
我是挺担心的，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我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大家似乎也在注意我，似乎是因为我走到了哪，那里就要爆发吵闹，他们注意我是为了要提前防范。
这位沉默寡言的女孩被我拍了下后，慢慢回过头来严厉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从脚底升起了寒意，但她除了扭头看我外并没有干嘛，我两就这么对视着很是尴尬。
还没等我们再作出反应，班里就爆发出了一片起哄的声音。那意思听着很暧昧，像是他们突然懂了什么似的。这搞得我俩更尴尬了，她似乎更激动些，只见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接着她就起身一脸怒气地走到我面前，看她这样我有些害怕，不知道她要干嘛。她站定后说了句话，她要我道歉。我有些为难的笑笑，我是不太想道歉的。除了被老师和爸妈逼迫外，我是很少主动道歉的。
她见我没反应又问了一遍，态度更严厉了些，我往后退了退，摇摇头。她快速的往前跨了一步，上来就用手揪住了我的西瓜头。那痛感就像是家里爸妈揪头发的感觉，真想不到同龄孩子间玩起来还能让我体验到这个。
我心先是一惊，接着就变成了怒气。这么多人看着，我偏偏不能道歉。我掩饰着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她的，用手去拍她的胳膊让她松手。她知道我在骗人，又揪的更狠了些。
我见劝说失败，心中更是恼怒，我也过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她是留的剪发头，不知为何她的头发被我抓在手中都透着一股凉意。我没敢使劲，就想吓唬她下，没想到我这么做却激怒了她。
她双手齐上的揪起了我的头发，直疼的我喊出声来。我生气了，手上也使上了力气，她可能也痛了。但她没松手求饶，反而是更用力的揪我的头发。我一只手按着她放在我头顶的双手，另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
走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俩谁都没想到，现在搞得下不来台了，我俩就只能这么死掐了起来。班长见势不对，赶紧过来拉她。让她别和我一般见识，周围的同学们也出声开始劝了起来。
她手中的力气小了下来，慢慢低下了头。此时她离我很近，我能看到她低下的脸上挂着两行泪，她是在哭了。我心中的怒气全消了，能感觉到她很委屈。我赶紧松手，开始道歉，她这才松了手。
松手后班长扶着她往回走，边走边回头对我说让我保证不要再欺负她了，我笑着保证着。最后班长还加了一句，保证不欺负全班女生。这我就办不到了，我苦涩的笑了下摇摇头。
见我没出声，那位女孩停下了身子，又走了回来。红着眼睛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班长向我提出的那个保证。我苦涩的摇摇头，表示我可能做不到。
不知道她时不时会错了意，还没等我笑完，就被她抬手狠狠打了一巴掌。伴随着身边围观同学的惊呼声，我有些懵了。忍着痛捂着右脸怒视着她，还没等我问出口，接着左脸又挨了一下。
这一下，又重新激怒了我，我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拽她来到身边。还没等我做什么，她双手在我脸上挠了起来。我推开她后腿上又挨了几脚，真够重的，踢的我腿上一阵阵地发麻。
慌乱中接着她又扑过来双手揪住了我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把住了她。由于离得近，她张嘴咬我的脖子，疼得我赶紧又推开她。
惊怒交加下的我没顾忌她是女孩子的事，又扯起了她的头发。我两就这样有扭打在了一起，最后可能是班里同学去喊了陈老师。我俩厮打时听到了一声大喊，接着就冷静下来了。但我们谁都没松手，保持着这个姿势回头看，只见陈老师沿着讲台一路快速的向我俩走来。
走到近前陈老师命令我们住手，我赶紧松了手。她平时是很听老师的话的，但这次女孩说什么都不放。陈老师怎么拉都拉不开，她非要我道歉并保证不再欺负班里女同学，这才肯放手。
最后我因为被揪的太痛了，一边求饶一边道歉保证着，她这才松了手。最后她被陈老师带去了办公室，走的时候她还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班长冲我摇着头，那意思是对我很失望，我尴尬地笑笑。现在冷静后想起我和女孩子较真的事，也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时铃声也响了，大家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我坐在位置上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对刚才失控的情形还有些后怕。第一次感觉到女孩子原来也可以是这么不好惹的，心里默默的决定以后离她远些，这样安全些。
上了半节课，女孩终于回来了，老师问了下原因后就放她回座位了。她走回来的这一路上，女生们都用崇拜的眼光一直盯着她，她只是很温和的点点头。被她教训后我感觉抬不起头来，前半节课上也没少收到其他女孩子投来的嘲笑。
等她走到座位上坐下后，又回头看向我。我正看着她出神，眼神不小心就碰到了一起，她的眼神又变冰凉起来。被她瞪了一眼，我吓得汗毛倒竖，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书了。
在老师不温不火的授课声中，我忍不住又悄悄地抬眼看眼。她抓笔用的是左手，相处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原来班里有两位同学都是左撇子。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也没扭头看我，只是把瞳孔瞄向了我。
被看的心口一紧，我心虚地又移开了目光。但我总是忍不住就想看她，因为隔得有些远，她也不能说什么，我俩就这么在后半节课上隔空斗智斗勇了。一下课，她摔下手中的笔就起身过来准备打我。我也有准备，一溜烟就跑了。照以往，我被女生追肯定会很开心，可被她这么追，我可开心不起来了。
会被打疼肯定是一方面，其实更多的是后悔没有和她有一个好好相处，好好认识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