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洪雪芳
电视上开着CCTV-音乐频道,播放着《乌兰巴托的夜》还有《我和草原有个约定》。想起之前在厦门,在泉州,在北京。
在厦门的时候,我们三个同学合租了一套房子。靠海,靠桥。那时我们刚毕业两年。三个女孩,一个是律师,一个在纸业公司做业助,一个在旅行社。每天早上,做律师的同学会准点起来做早餐,我们负责洗碗。晚上,我们一般会轮流买菜,我和律师同学做饭。然后,我们边看电视边吃饭。那时,《我是歌手》第一季刚刚开播。
有人说,青春里的场景,只要特定的人、事、特定的场合出现,你就会回忆起它的一切。我说,记忆里的东西从不曾泯没,它在我们的每一个细胞里,融成了我们的血液。
后来,我们各奔了东西。律师同学找了对象,跟她老公去了深圳;另一个同学,跟她男朋友(省外人),留在了厦门。开始了跟家人争斗的道路。我独自一人,去了南京。
那时的我们,每个月的房租基本上都交了房费。
同事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多会问我,怎么不在家帮忙,自己一个人跑到异地工作。我说,我大学就在厦门这边读的,而且有很多同学在这边。那时,我们有时会组织火锅趴,会去图书馆,还有几次带着扑克牌去爬山。我还参加了一次环岛夜跑活动,参加了一次青年志愿者活动。
年轻人要自己出来闯一闯,一直待在父母身边是长不大的。自己奋斗得来的,报酬虽然少,但这种经历,是以后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后来,我回了福建,到了泉州。 泉州与厦门,一直有个争论,关于闽南文化。有人说,厦门的很多东西,都来自泉州,只是厦门是特区更有优势,还有厦门人比较会做推广。但在我看来,泉厦本一家。
在来泉州以前,虽然行政属地上属于泉州,但对于它我其实了解甚少。当时很流行一句话,“择一城终老”。很多泉州人(在泉州的外地人),在我看来是很热爱当地的生活的。
泉州的姜母鸭,跟厦门的相比,我觉得是不一样的。我第一次知道了泉州润饼,还跟同学一起包;第一次知道了醋肉原来这么好吃;第一次吃到了正宗的安海土笋冻;第一次去同学家包起了寿司。
我们渐渐成立了泉州的同学队伍。 我跟着同学去了酒吧,我们去寻找藏在大街小巷里的咖啡馆,我们不定期的组织聚会。KTV、烤鱼、爬山、生日趴… 凡此种种,都是青春里关于人物的记忆。
后面,同学买了车,有一次我们在玩桌游,一女同学也准备买车,他们在那边争论车的性能和价格。我一脸懵逼。我看到了独立的品质,有人靠着自己的努力,实现了很多人靠着父母得到的东西。不是特立独行,不是随波逐流。
后面,工作越来越忙,有的同学也有了老婆孩子,我们聚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我碰到了一个山东大妞,我们一起从南京到了北京。
第一次住青年旅馆,碰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比我在国外看到的不同肤色的人给我更大的感悟。一个月的时间,让我看到了南方与北方的差异。
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认识到,在同一片土地上,家却如此的遥远。
青年旅社里也有电视,山东大妞喜欢出去客厅跟其他人聊天。
青春里,我们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人给了我们美好,有的人陪着我们成长,有的人给我们启迪。正如张嘉佳所说,你有你的朗读者,而我因为青春里有你们而成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