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里的春天

      疫情当下,已经在工作地居家隔离工作了近两个月,两个月由春到冬。冬是窗外屋顶上的积雪,从窗外挤进来的冷风,晦暗阴冷的下雨天里潮湿的屋顶,还有虽交了暖气费却不肯过热的暖气片。从家中回来的时候正是疫情严重的时期,加上冬的萧索,心情自然不那么美丽。不过如今寒冬已经过去,春天也已经过半,不善交际的肥宅早已适应了居家隔离的日子。这个春天通过网络得以见到“一树树的花开”和“燕在梁间呢喃”,由厨房里被春天唤醒的蔬菜里感受到了春的生机。



      厨房里的蔬菜被春姑娘唤醒了。最先醒来的是“胖葱”,圆滚滚的脑袋上长出绿绿的头发,活像胖嘟嘟的小孩头顶上的一缕胎毛。在居家隔离一菜难求的日子里哪怕是不爱吃的洋葱也是不能随意丢弃的。无所不能的“度娘”告诉我洋葱发芽的部分可以做绿植,没有腐烂的部分可以继续食用。于是我边在内心哼唱着“如果你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边一层一层地剥开洋葱,体会鼻酸和泪流满面的滋味。剥完洋葱,抹了一把眼泪,便把减肥成功的“胖葱”栽种到原本属于“爱的月季”的花盆中。当时对于“胖葱”是否能够成活内心并不确定,不过看到阳光下的“胖葱”心情会很好。“胖葱”黄了几天“发梢”,默默地熬过了适应期,之后便以每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让我不禁有了吃洋葱的妄想。


        期待着吃洋葱的日子里,阳台上的韭菜和去年种下的大蒜也在无声地努力生长。它们都是再生能力很强的植物,被人割去一茬还可以再重新长出来。不过听老妈说不能没等它们长好就割,这样它们会被“气死”。在收割韭菜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浮现妈妈说的话,仿佛韭菜真变成了一个个气呼呼的宝宝插着腰抱怨贪吃的我。继而想到想象力和脑洞大开对于丰富人们的生活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至少会让平淡的生活充满乐趣。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蔬菜们都蠢蠢欲动。芋头发芽了,第一次见到芋头发芽。灰灰的毛绒绒的芋头上钻出绿绿的硬硬的小芽,仿佛是一只绿眼睛偷偷地看着这个世界。白菜发芽了,白菜根最外圈的一棵迷你小白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出来的,已经叶子鲜绿,茎硬而直。剥下一片白菜叶子,可以看到从两片白菜叶之间努力求生存的小芽,每一个都有嫩黄的“头发”,洁白的“身体”。原来白菜都是一圈一圈发芽的!土豆发芽了。最容易发芽的土豆最初只是一只只绿眼睛,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长成了颇有些怕人的“树”。紫色的“躯干”,卷曲的“头发”,皱巴巴的“皮肤”,都让人觉得有些恐怖。不过待把它埋到土里,想到它可以长出嫩嫩的,小小的土豆来,便觉得这些怕人的“树”也是非常可爱的。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不曾放弃过生长的生命们经历过冬的贮存,在春的温暖中,都焕发出崭新的色彩,到处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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