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面,外科医生托马斯在小镇酒馆遇见年轻美丽的特蕾莎之后,互生情愫。
为了和他在一起,特蕾莎从小镇来到布拉格,然而,一度只相信“性友谊”、渴望女人同时又惧怕女人的托马斯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和特蕾莎在一起好呢,还是一个人好呢?
于是昆德拉说:“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生命总是像一张草图,不管你如何谨小慎微,都不会成为完美无瑕的图画。又像是一次没有排练的表演,尽管你是最优秀的演员,也无法把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人世漫长,岁月褶皱如旧行李,我们努力将日子过得精致,却依然避免不了错误和遗憾在褶皱里繁衍生息。
在《大话西游》里至尊宝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普希金说:“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如果,人可以活两次,那么第一次就可以用来犯错,第二次用来好好生活。
在第二次人生里,至尊宝一定会告诉紫霞仙子:我爱你,如果要给这份爱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而普希金很有可能会选择另外一条路。
如果你能再活一次,不知道你会不会也想和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一样——“我将赤脚行走,从春天的开端,一直走到秋天结束,我将坐更多的马车,我将看更多的黎明,和更多的孩子游戏”。
但你肯定会犯更少的错误,肯定会将从前的遗憾一一弥补。
你会选择温柔对待所有的人,因为你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你会选择放弃一些东西,因为你已经知道它们终究不属于自己;你将不会在年轻时有太多迷茫和困惑,因为它们早已被经历一扫而光;你将不会再错过对的人……
托马斯最终还是选择了和特蕾莎在一起,而托马斯却依旧风流,在被迫去乡下之前,他从未中断过他的“性友谊”。他们养了一条狗叫卡列宁,后来他们仨在乡下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如果可以再有一次人生,我想,托马斯大概不会选择和特蕾莎在一起度过漫漫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