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而已
一一兼评徐宏主编校刊《云苑》
杨友泉(大理凤庆一中)
在我和几个朋友创办了一家公司之后,老同学徐宏要我为他主编的刊物《云苑》写个评论,这多少对我来说似乎有点讽刺。
文人下海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作家邓友梅就说过,他不是那块料,言外之意毋庸言表。而贾平凹的谈话更切入文人的内心,作家不是那么穷,收入甚至略高于一般市民,但和高薪阶层及个体户相比就相去较远。物质的压抑使作家普遍进入不了那种宁静的创作状态。并不是所有文人都不会玩水,张贤亮就玩得不错。而对于校园内的大学生来说,由于时间和空间的有限,多读点书多写点东西,无疑是明智的选择。因为以后的天地仍然很开阔。
在这种社会大背景下静下心来进行创作,进行心灵的创造和精神的重建,无疑是可贵的,也是必须历经的一个驿站。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热情,徐宏就是其中一个,他为了创办《云苑》校刊,几乎跑遍了昆明的每条大街。同样的,对于文学创作也需要这种热情,一种近似朝拜的东西,如果没有这种东西,你将永远打动不了别人,也永远进入不了真正的文学创作状态。综观《云苑》一刊,无论从封面,装祯到内容,都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
《校园风貌》一栏,主要突出校园的新鲜事物,快人快语,道出了校园的一些新信息。《杂谈之页》一栏杂文稍嫌气候欠佳,如果文辞再尖锐、泼辣一些,会使文章发挥它应有的力量。
这里我主要谈谈《散文和诗歌》一栏,小予的卷首语写得空灵飘逸,文字抒情细腻,如果再加上点哲理和启示性的思想,可能对开卷有益会更“有益”些。马海英的《我们要远行》,表现出对生命远去的无可奈何。于是‘’人生太短,路却太长,你匆匆而去”,其中的‘’你”可能是作者心中的某个偶像,这个偶像就是“生命”;由此而去,‘’此刻我不相信,真诚有一日曾被嘲弄,执着有一日会被遗忘,我们面对充满世界的虚假与恐惑…… ”,对生命的执着蛰痛了生命,对生命的真诚也蛰痛了生命。这种与生俱来的疼痛贯穿了生命本身。徐宏的《多情的日子》则‘’多情‘’而‘’纯真‘’,‘’我们努力地同每一天的日子交谈……就这样,默默地静静地在宇宙间,编织我们七彩的梦幻……,生命之歌就这样唱着来唱着去,且在不知不觉中被完善被充实,有时我们轻松自如,有时我们却又凝重如山……‘’,渴望着与日子的‘’交谈,与生命的‘’交谈‘’,这种倾吐无疑是人生最彻底的渲泄,最痛快淋漓的讴歌,这也正是文学创作之所以不会泯灭的原因。杨清文的《我的家乡》感情饱满诚挚,但嫌过实。费学斌的《船》写得思绪绵长,道出人间的友情“需要一定距离”,就象两只船,因为友情不能互载,只能共同迎风破浪,从而战胜未来。
好的散文既不能过实也不可过虚。一个人的创作才能就表现在怎样驾驭虚与实上,实了则无味,虚了则空乏。在散文的创作上我们应力求适中。无疑,这是我们以后应该努力的方向。综观这几篇散文,有个性不足之嫌,就是没有发现,没有独特的东西。 诗歌在这方面显得就好一些,徐宏的《春天,我们走进森林》一诗就显得空灵活泼,‘’雪山在莫测的地方消瘦/天空宛然飞过沉重的脚步/敲过一遍又一遍的古钟/清澈如同我们的思想……/悠闲的歌/从我们口中飘出/连着细雨和着暖风/飘落田野/使所有森林都期盼/如上一个季节的心愿……‘’。冯纯兰的《致版纳》一诗,作者对乡土的迷恋和浓厚的感情真挚而自然,但新意不足。杨俊的《无眠》写得冷硬而意境独特,‘’默默想你/用血红的烟头/在覆幕上书写/销魂的相思……‘’,这种有力度和奇新的句子,希望以后能经常照面。张宝寿的《青年与春天》写得动情而深入,“你们的臂是一竹鲜亮的春天”;很有活力而又不缺生动,‘’阳光从你们眼中飘出/花朵进入了你们的面颊/舒开的胸部/象花打开蓓蕾/你们的茁壮/从草上节节响动‘’,这些比喻天然而具有质感,新鲜而意象叠出,是难得的一首好诗。吴学稳的《相思》写得简洁练达,如果再深入一些,可能会更凸现一些。笔者的《平静的谈话》则力求一种风格。作家之所以成其为作家,首先他是一个风格家,一个好的作家无凝是一个好的风格家。这是笔者所要努力突破和为求达到的。
到此我已经对《云苑》一刊作了概述,在肯定了以上的诸篇作品之后,不足之处也勿须忽视。用创造一词来形容以上诸篇,距离就显示出来。一切艺术作品重在创造和发现,创造和发现是艺术的生命。发现就是首先看到没有人看到过的想到过的那些东西,这应该象探险者那样,走在最奇最险处,然后才可能有所创造和发现。
我呼唤有所创造和发现的好作品在《云苑》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