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藤壶旅馆。回到客房的水仙,鹤望兰,安娜三人坐在圆桌周围小憩,话题不由自主的就转到了安娜身上。
“安娜,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呢?”水仙道。
“那比赛只允许三个人参加,他们叫我先回来了。”
“那你怎么又急着从这岛出去?”
“他们都去参加那个什么快递比赛了,我又没见到水仙姐你,所以比较担心呢,唉,水仙姐你们不是打算去魔晶岛的么,怎么今天又从芦苇湾岛折回来了?”
“哦,那段海域在进行快递比赛啊,所有能去魔晶岛的渡轮全部停航了。话说你不是这个岛上的人,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鹤望兰解释道。
“啊,我……我自小生活在灵皆岛,甚至都没有离开过灵皆岛半步,对这种事也不是很关心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水仙跑去开门,打开后发现是一个个子不高面相和蔼的中年男子,踮起脚想探头向客房里张望。“你是……”“啊,我是这旅馆的老板,可以进来么?”
“请吧!”
“那个……前台伙计告诉我说走廊最前面的那间房他们的租期要到了哦,伙计去敲门却一直没人理睬,所以我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在临近的客房,哎,这年头生意难做。”
“他们呀,去参加芦苇湾的快递大赛了,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回来!”安娜走上前说。旅馆老板上下打量了安娜一番,问道:“这位是……”
“哦,新来的房客而已,算我们这间的。”鹤望兰道。旅馆老板的目光落在安娜纤细的手上,“哎呀,这姑娘的手镯当真漂亮呀,想必定是大富人家的小姐吧。那就……不打扰了各位!”说完便满脸堆笑的离开了客房。
“我觉得,安娜你现在回到他们的房间吧,从天窗进去,一个人好好待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鹤望兰道,“明天早上渡轮重开后我们就去魔晶岛。记着,六点之前来找水仙,不然变装魔法会失效的!”安娜应允后回到了三人组的房间。鹤望兰张望一番后,关上了天窗。
“一直就觉得有问题。”
“怎么了兰姐?”
“按照之前她自己的描述,她是被治安军戴上的封印手镯,而且是从灵皆岛一路冲卡过来的人,按理说她应该是属于被全岛通缉的人才对,治安军看到那个手镯也应该比谁都敏感,可她在那么多治安军的芦苇湾岛却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而且还大方的把手镯给刚才那个老板看。”
“那还不是因为我给她变了装?”
“不是,我认为治安军仅是通过样貌来辨别她,而不是那个手镯,换句话说那个手镯可能根本不是治安军给她戴上去的。”
“那会是谁?”
“不得而知……但我越发觉得安娜有很多地方在对我们撒谎,从之前的言行看她并不熟悉芦苇湾岛上的活动,她和我们撞见那天也不用和那些人一样去圣塔岛朝圣。可能,甚至她不是这个圣灵群岛国的人,不是个简单的外逃客。”
“朝圣那天的盛况看,万人空巷吧,所以说几乎没有人会主动从圣塔岛逃出去,可兰姐,有谁会选择从这个群岛往外逃呢?”
“那就要看这里离哪里最近了。”
“莫不是……”
“真正的圣灵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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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的地下室,一个中年男子背着微弱的灯光对着一块魔晶屏报告着:“逆戟鲸大人在么,这儿是藤壶旅馆老板,翼岛岛主藤壶。”魔晶屏的对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呢,藤壶么,什么事?”
“目标已发现”
“哈,给我盯住她,不要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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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时,海平面依旧波涛汹涌,经过一番战斗的三人组正打算休整一番时却发现上空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艘处在上方投影却足以笼罩整个小木船的大型船只。那船活像是飘浮在空中的汽艇,慢慢悠悠的向前行驶着。再看四周,仍旧是鲨鱼的乐园,那些鱼鳍各个像利刃,撕扯着蓝色的海波。凡天望着那艘天空中的大船出奇,政辉却即可绷紧了神经,那船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加速驶离了他们,大家都长叹一口气。于是,星旋换成了舵手,凡天四下张望,政辉则直接躺在了满是尘土血污的甲板上晒起了太阳。
“刚才那么一打,船貌似都偏离航道了。”星旋用手将船舵一个猛打。
“有鲨鱼就对了吧,没鲨鱼才奇怪呢”,凡天在船舷拿一些小食边喂着鲨鱼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应付敌人?”
“不知道!现在脑子很乱啊!”星旋望着边上同去的一堆大小不等的船只发愁。
就这么难得平静的过去了15分钟,他们的小木船便出现了更小的一只帆船,船头部分放这一张沙滩椅,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块头男人躺在骑上晒着日光浴,旁边是一瓶开了封的红酒,却没有一个像样的酒杯。
“啊,大海……”说完那男人拿起红酒瓶一口闷了三分之一,然后继续陶醉的透过红酒瓶对着阳光看了一眼道:“哦,阳光!”凡天一眼看过去觉得那人挺富有诗意,继续等着他吟唱出下一句诗歌。那男人一个懒腰,又喝了一口红酒,美滋滋的吸了一口海风,大声嚷到:“这他妈的才是享受生活呀,哇哈哈哈哈!”凡天霎时觉得有点反胃。“喂,你们这帮垃圾海鸟,吵个锤子啊!别他妈的打扰老子的雅兴!”说罢那人很恶俗的清了清喉咙,“呸”的一声朝天空吐了口痰,一只海鸟被痰击中后“喳”的一声惨叫自由落体掉进了大海。凡天看到这一幕嘴都成了“O”型,那男人似乎用余光看到了被震撼住的凡天,一转脸“嗯?”凡天吓得不知所措,企图退避时不慎被绊一跤,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那人看到后却哈哈大笑起来:“喂,少年,看你如此这般滴可爱,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做我干儿子吧!”“啊?不好,我怎么能做你这么恶心的家伙的干儿子?我可是堂堂凡家三少。”
“凡家是什么管我鸟事,能做我肖恩·冯·布鲁托的干儿子是你的福分懂不懂?你看后面的二傻,他想做还做不成呢,看他一把胡子的衰样~~~”说罢他用手指了指后面掌舵室里胡子拉碴的男人,后又嚷到:“喂,小妞,扔瓶红酒过来!”
“收到,老板!”那人在旁边拿了一瓶红酒走出掌舵室扔给叫做肖恩的男人。那人并没有回去,而是站在船边上从怀里掏出根大雪茄烟点着。
“喂,我不是说了别再船上抽烟么,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的船着火了的!”肖恩大声嚷道。那人并没有理会他,猛吸了一口烟后吐出个大眼圈,眯着眼对着对面恶寒的凡天道:“小兄弟你别在意,我们老板一向是这么小孩子脾气的……”
“喂你说什么,快死回去开船!”星旋见状后觉得好笑,于是也放开手上的转轮来到右侧船舷:“我说‘干儿子’就不必了,我们或许可以礼貌的叫你一句大叔!”
“哈还是这少年知礼,大叔也罢,看样子你们也是贝伦来的吧?”
“怎么,大叔你也是?”
“哈哈哈哈,是啊,是从贝伦来得。”
“可不是不让贝伦人参赛么,你们怎么?”
“抽烟的男人一笑,从怀里拿出张身份名牌,金光闪闪的铭牌上写着‘圣光组织——托利·维尔’几个大字,凡天又是一脸恶寒:“果然,这玩意现在很普及了。”
“喂,小妞,你怎么还不死过去开船?”
“呃老板……我是想说……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
“貌似有人在凿对面的人的船啊。”
“啊?”星旋趴到船舷一看,果然看到有人在船的反面做一些小动作,星旋大喊:“凡天,过去掌舵。”
“那个像你!”一看政辉早已站在掌舵处,“星旋,你去解决那些家伙。”
“那我们就不奉陪了啊,哈哈哈哈。”肖恩命令托利加速将船驶离。见状的凡天朝政辉嚷道:“喂,那群贝伦人怎么连忙都不帮一下,不是说老乡见老乡什么的么?”星旋边施法边嚷道:“他们只要不来惹我们就已经谢天谢地啦!水龙波。”瞬间一个水龙波将造船的两人打进了大海,两人瞬间葬身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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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战斗后的短暂平静,看海风大了起来政辉让凡天将船帆打到最高,木船明显的加快了行驶速度。“赶快到目的地吧,这样的骚扰简直是折磨!”凡天道。“事情还没完呢!看前面!”政辉指着前面的一大片白帆,爆炸声不绝于耳,一堆船只的残骸飘过来,然后是被血水染红的海面。“马上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了貌似”,星旋道,“鲨鱼海后面是漩涡海!故意的海流比较多,争斗也会比之前激烈的多!”说着凡天发现一堆落水者在水中挣扎,然后被鲨鱼吞噬,发出骇人的惨叫。“政辉,现在可以考虑把快递扔进船舱了,谅他们也不敢再鲨鱼海凿船。”
“好吧。”政辉把木匣向凡天一扔。
突然他们发现自己的船行驶的越来越慢。“不是挂了满帆?凡天你去看看。”政辉道。
站在船舷的星旋喊道:“见鬼,又有状况了,海面结冰了,前面的人也在减速,他们想干嘛?”
“打劫!”两个蒙面的黑袍法师跳上船只叫嚷着。对面是一艘货船,穿上面有一个冰系法师正在将自己和三人组的船底冻在一起。
“你们这群人貌似冻住了不该冻住的船哦。”木船前头下来两个人,手里拿着火枪指着政辉和蒙面法师道:“你们这群蠢法师,没学好冰系魔法就再回老家练几年,连我的船也敢拖。既然是你们自找的那我总不可能空着手回到船里,把你们的东西交出来,然后把冰冻解开,我不想出现一些另人不愉快的场面。”
“你以为你是谁!”船上的冰系魔法师施法将那人手上的枪冻住,那人回头便喊:“把他们的船炸了!”果真前面船上就扔过来几个炸雷,可炸雷还在半空中就被冰系魔法师冻住了,全部掉在了自己船上,那冰系魔法师纵身一跳,直接站到结冰的海面上继续施法,将前方船整个冻住,并将小木船解冻,趁着强风小木船撞上了前方的那个“大冰砣”,前方船碎裂后沉入大海,与此同时木船上的两个蒙面魔法师马也上前将两个火枪手推进了海里。
“哈哈哈哈,这下东西是我们的了!”三个魔法师拿着炸雷兴冲冲的往船舱跑,冰系法师威胁道:“如果你们敢抵抗我就把这炸雷解冻!”凡天见状纳闷道:“怎么我总是被忽略~~~”凡天站在船舱门口笑脸相迎,那群魔法师非常诧异的面面相觑。那冰系的魔法师率先发话道:“喂,这小子在干嘛?”
“不知道啊,老大,被人抢劫哪有这么开心的?”
而星旋和政辉则在后面暗自发笑。
“呃,那个……我……是想代表我的同伴说一句,我不打不代表我不能打。”说罢一拳将冰系魔法师打倒,剩余的魔法师用土崩术埋了个彻底。冰系魔法师起身后大怒:“狂冰封天!让你们尝尝这是什么感觉。”只见现场那个魔法师将自己周围封了起来,还自鸣得意的以为自己展开了某种领域,凡天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喂喂,要是羽枫在的话得气晕呀,哈哈哈哈哈。”
“喂,你这冰系魔法师前前后后是两个人吧?”星旋调侃道。
“诺诺,来拿啊,这快递现在就在我手上。”凡天得瑟道。
“砰”一声枪响。凡天提着快递的手旁边出现一个弹孔。“在凡天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又是星旋一个箭步用力将凡天拽进船舱,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政辉见状也趴在船舷边上,朝船舱大喊:“这些人看样子连木匣也不要了,只要没了木匣就没法完成比赛了,这些家伙看样子是在恶意铲除竞争对手!所以他们只朝木匣射击,你们躲藏好咯!”
“把他们的船打穿!让他们沉了!”对面船长一声令下,木船的船舱外就开始噼啪作响,火枪弹如雨点般倾斜到木船上,对面船上的人好像也很热衷于浪费子弹,大有一股脑的将子弹全部打完的趋势。“政辉,有点子没有,这么下去船肯定要沉啦~~~”星旋吼道。“我正在想,不知道魔法弹好不好使。”
“有时间念咒语么?”
“不—知—道”
“我晕,政辉,刚才我记得那帮蠢蛋魔法师还有两颗炸雷啊”,凡天大喊,“我去挖挖看”,凡天在船的侧面筑起一道土墙一个闪身匍匐着来到掩埋蒙面魔法师的地方,“喂,你们两个知道错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那好,现在你们赶快把炸雷给我”说罢凡天将土崩术接触,恢复自由的两人却将凡天按倒在地。
“喂,你们是魔法师还是劫匪,怎么这么忘恩负义的事也做得出来?”
“快把我们老大解冻”
“你老大自作自受管我屁事啊!快把炸雷给我,那艘船上有你们要的东西哦!”
“凡天,再不扔雷船就被打成筛子啦!”星旋大吼。
“啊?这样……”那群蒙面法师一脸茫然。
“废什么话!”凡天一把夺过炸雷,冒着枪林弹雨一个滚翻将炸雷一抛大吼道:“政辉,借个火!”政辉纵身一跃,抱住炸雷一个侧滚翻,用火系魔法将炸雷的外层冰凌融化并点燃。“呵呵,这下你们有的玩了。”炸雷引线滋滋作响,那些人看到后自然异常紧张,便转而把全部枪口对准政辉,政辉稍微抬头便会被打成马蜂窝,而炸雷的引线正一寸一寸的燃烧殆尽,凡天正离政辉不远,却也无能为力,星旋此时一个机灵,从船舱用品柜拿出了象限镜并往凡天处用力一滑:“凡天,给政辉呀!”凡天心领神会,接住后大喊:“政辉,往反方向扔!”同时将象限镜滑给政辉。政辉照做,拿到象限镜后高高举起,一到强光闪过,炸雷被传送到了对面的船上即刻爆炸……一声巨响后海面只剩船只的残骸。
这个时候三个傻不愣登的魔法师又聚在了一起,不过这次他们却没有半点打劫的意思,只是把眼前的三人当作榜样膜拜了起来。
“老大,那人说那船上有木匣的,现在他们都把那船给炸沉了怎么办?”
“算了,能看到这么精彩的配合也值得了,这比赛看起来还真不适合我们这些魔法新手呢。”说完三个魔法师登上自己的船返航了。
“星旋,凡天,我们就成老手了么?”政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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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海里的鲨鱼暂时被晾在一边,大风大浪神经紧绷过后,大家再次都感到‘难得’的疲惫。
“我说凡天那木匣还是放回船舱吧,就如你所说,这种地方是不可能会有人凿船的,前面的漩涡带就更不可能有人敢铤而走险了,要是这么一波一波的来谁能保证不出个意外,你看现在连这木船都千疮百孔了。”听政辉那么一说,木匣又被放回原位。
渐渐地,他们驶入了白帆群中。几艘小帆船向他们围过来。“狼群战术?”星旋疑惑道。
“对面的你们几个别像刚才打我们一样狼狈了。这次大船来了先把大船抢下来,有了大船我们再去抢更大的船!”
“好,上!”几个人吆喝道。那群人迅速爬上船。
“我们现在已经没快递了,为了那个伴生矿豁出去啦,抢一艘是一艘!”那些人将刀架在政辉的脖子上,星旋和凡天则背靠背的站在甲板中央。
“准备好了没有星旋?”
“水系主攻,土系作陪!”
“上!”凡天一个大地荆棘在他和星旋周围布满了一圈障碍,小喽啰们各显神通一般的在那全荆棘外面开始施展低等级的魔法,别说,打击效果叠加在一起竟也有一定的威力。有人用火系魔法将荆棘点燃,之后有有人用土系魔法将星旋禁锢住,凡天来不及反应被冲进来的人乱拳揍翻,他挣扎的怕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个法师用水系魔法将火扑灭,又将对面的小喽啰冲进了大海,不禁暗笑道:“真是一点进攻章法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进攻,把小木船弄得摇摇晃晃,伤痕累累。政辉这时候却被逼到了船舷除,那些人妄图把他推下满是鲨鱼的大海!另一拨人又在对凡天拳打脚踢。
另一边,星旋则是疲于迎战:“凡天,我把群殴你的人弄开,你跳到桅杆上去!”说着又一个水龙波将那群小喽啰摊开,凡天顺势一起身将身边的一个人抓住往他抓住挡在身前,威胁那些小喽啰们说不要上前,没想到是穷凶极恶的小喽啰们直接不顾同伴安危,刀剑伺候,凡天向后跃到桅杆上,一摸额头大喊:“嘘,你们有本事来抓我吧!聚沙成塔!”
“咚”政辉一个迅速反身半蹲下来将拿刀架着自己的小喽啰托起来扔进了大海,然后又用铁鞋将另一个小喽啰一脚踢向那群甲板中部围攻星旋的小喽啰,那些人被自己人撞的人仰马翻,这时候边上又靠近了几艘小船和一艘大船,小船上陆续把上来几号人,手里的武器着实锋利。而大船却作螳螂捕蝉状按兵不动。“这下局势复杂了。”政辉自言自语道。
“政辉你搞什么啊,我本来想用大地之障来教训他们的,可是你却把他们打了保龄球!啊,怎么回事?我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有么?”政辉向上一望,发现凡天竟然浮空了,“喂,你小子什么时候练了漂浮术?”
“政辉那是……”星旋吃惊的望着前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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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眼看快五点了,你去看看安娜吧。”
“好的兰姐。”
水仙从天窗进入却意外的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小桌上摆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亲爱的兰姐与水仙姐,多谢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这个地狱,已经闯遍了几大岛屿的我,又怎会在乎这最后的咫尺之遥?如果我不幸被捕,也请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