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老师要求填写,并上交的资料我忘的一干二净。只还不好意思得用班主任的手机跟我爸妈核实。当我拨通电话的后,对于那边传来的,我有些惊讶,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愧疚。电话线链接的那头,是父亲。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断断续续伴随着凳子椅子之类的磕绊声,之后好像是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终于他说话了:“喂,老师您好,我是宿昕杨的爸爸。”那语气和声音如蜻蜓点水般,柔和又轻盈。对着电话的我不免吸了一口冷气,我咳了咳:“爸,我”那边似乎也觉出些许尴尬来,但不由分说的了解了缘由,跟我讲清楚了资料上的信息。
三四节课过去了,像是白驹过隙一般,我依旧不愿说话,父亲近乎谦卑的姿态,让我心疼着,又愧疚着。父亲从来都是这么和老师沟通的,我一次次回想到,晚自习说活被赶回家时老师与父亲通气的场景,一次次回想到没写完作业被老师叫到走廊去补后,老师向父亲告状的场景,一次次回想到寝室内务杂乱无章被宿管取消住宿时,老师无奈的通知父亲的场景。我从来都是看到老师,脸上些许失望,几丝无奈,和一闪而过的愤怒。那天以后我才明白,失望于我的不器,无奈于我的不断,愤怒一闪而化于父亲恭敬到极点的态度。
父亲在家里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只见过哪怕一次嘴角微微上扬,是在知道我没有名落孙山之后。也只有那一次。他从来对我都是严厉,不包容的,哪怕我篮球拿到了第一个冠军的时候,他也是在督促我赶紧回家补课去,父亲的形象好似泰山之于五岳,人参至于百草,宙斯之于众神。
但我即使知道,即使明白,即使甚至心如刀割,但是我还是有时会,控制不住我那可憎的脾气,每到那个时候他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充斥着我的身体。我总会跟那个一提到父母就义愤填膺的朋友说,父母才是我们最可靠的陪伴……但为什么一到我自己,就全是过眼烟云。
我也只能继续感激,一点一点的改变自己,不忘初心,放的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