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沙吹起土黄色的墙的时候,学会做人,这四个大字在打着卷儿里的风里尤为讽刺。有教无类,被铜匠运用的多么恰如其分。当初校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是没有想得到的吧。
驴得水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黑色的幽默,谁知道呢,那只叫得水的驴子因为利益在驮了无数次水之后依旧被毫不吝啬的杀掉了,吃他的肉,饮它血的是那些天天喝着它辛苦驮来水的人,想想是多么讽刺,在利益面前,它只不过是一头畜生,何其恰当。
当剪刀落下来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一曼眼里的绝望,那是来自内心底部的无奈来自瞳孔深处的麻木,她反抗不了也无力反抗。那些曾经的被称作亲人,同事,友人的人,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求而不得所带来的恨把人性表现的淋漓尽致。魁山说,一曼,我想娶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只是单纯。这句话在咒骂声里是多么的和谐,以致于一曼的瞳孔没有了颜色。真庆幸,她当时没有跟他在一起,真庆幸那句娶你,只是过耳之言,不然,在枪口之下的今天,在利益驱使的面前,是不是痛的会疯掉。铜匠的无知与愚昧不可恨,可恨的是那些曾经假装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人。 一曼死了,那一刻。
枪声一响,铁男以为自己死了,我原以为他是个有骨气的人,哪怕是在他跪地求饶的时候我依然认为他是个好人,是个汉子。至少他是努力争取过的,但是当他把心爱的佳佳送出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人早死了。藏在体内深处的劣根早已发芽,他不自知,没有枪声,他依然会这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或许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电影的结尾,当五彩斑斓的弹球翻进无尽的田野里时,孙佳佳是彻底把他放下了的吧,毫不犹豫,或许若干年后,她也会想起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只是那么微微一笑,也就足够了。
昏黄的灯光伴随着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时,魁山死了,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恨,他怨,他满腔怒火,他作为男人的内心被点爆了。从此,一曼成了一个符号,一种荡的代名词。他在回到这个学校的时候,在乎的只有利益,别无其他。貂皮大衣遮住了他不太挺拔的身体遮不住他卑微的心,外表的美丽也掩盖不住华服之下那颗早已腐烂的根。当尖酸刻薄的谩骂声此起彼伏,他觉得不过瘾,不够,他恨,他恨不得生生活拨了这个女人。这样的人怎么配当教师,这样的人怎么有一颗海纳百川的心,这样的人怎么才不会误人子弟。他谄媚,他往上爬,他用尽力气来达成自我的完结。
扑通一声,跪下,满口的谎言,一个接一个的响头,磕得佳佳眼泪都要出来了,那一刻,佳佳认命了,她没有办法承受老父亲的响头,她还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恩惠。养育之恩大于天,她所有的幻想也随之破灭。白色的婚纱裹在她小小的身体上尤为可笑,仿佛在嘲笑她似的。她能怎么办啊,她还是个孩子,她被那个喜欢的人拉出来,她被要父亲命的人威胁出来,她不得已,她在一声我愿意下,认命。
他是个单纯的汉子,有着好听的声音,他腼腆害羞,认命却在那夜之后想翻身做男人。他是可悲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一个棋子,他的恨,他的报复,他的婚礼上的微笑都那么刺眼,象征着无法翻身的命运。他的妻子才是活的最真实的,他的那个彪悍异常的老婆才是他的最终岸。
人,生而为人,先学会做人。人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驴得水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幽默,看到最后竟然赚走了我的眼泪。一曼想找个自由,哪里才是自由?或许唯内心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吧。就如刚刚死去的林亦含,她想要的自由或许在天堂的另一端才会实现的吧,内心的压抑,外界的不理解,时时刻刻这么些她,折磨着那些想找到一丝净土的人,然而何处才是净土呢?
在某个氤氲的午后,当啪啪啪的大雨终于落下来后,某人的看花计划取消。其实我当时是特别想去的,于我而言,雨里看花,看的才有味道吧。或许我是有着神经病的潜质的。总觉得雨打娇花,残的反而是雨。那种无畏困难,迎雨而艳的姿态不才是更美好吗?纵然残花一地,但是花儿真的残吗?花的内心是不残的吧?林黛玉说,雨打残菏,或许就是这个感觉吧。与骄阳而开,愈灿烂愈失败。但世人都喜美好的事物,花落了也怨雨,殊不知根源也有花的一半。世间有无净土我不知 ,心有净土吗,谁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