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抄写第89天:《论语》
继续说子贡,若把《论语》拍成一部电影,子贡确实是浓墨重彩的角色。
昨天说到太宰夸孔子圣人,子贡听了,也只是顺势说孔子是天降大任的圣人。
其实,在古代,说一个人要被天将大任的人,都会搞个神神叨叨的祥瑞。说某某人出生时,天空出现祥瑞。
孔子不谈怪力乱神。也就是,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封建迷信,他不知道的事,比如死、神、鬼啊,他也不随便谈论,因为他不知道啊。
孔子就是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只谈他知道的,能做的。
别人捧他为圣人,他也没膨胀,还清醒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怎么来的。所说他只说自己会的,甚至还会说出自己老底:小时侯,咱家可穷了,我为了生存,没办法啊,各种粗活、脏活、累活都干,也就因祸得福,学会了很多技能。
所以,孔子是真伟大。能这么说实在话的人,内心确实是足够强大,也足够普惠众生。他当老师,不仅知识能讲因为所以,甚至连自己的成长过程,也给学生还原的清晰明白:你们看,老师可不是天生聪慧过人,我也只是通过好学、乐学、勤学、终身学,一点点学成现在的样子的。
古代的师徒制,跟现代的学校学习不一样。现代,上完课学生、老师各回各家。
而师徒制,则是学生跟着老师学,老师休息,他站边上侍候。学生也不回家,就住老师家。
《论语》中就有一段,说学生冉有某一天退朝回来,先去孔子那里请安,然后再回自己房间。说明,这师生同住在一个院落。即使学生当官了,他们还近距离相处。
这样的师徒制,好处是学生长期跟老师相处,能学到真骨髓。
所以,子贡是真知道老师的好,也能把老师的好说得清楚明白的人,也愿意把老师的好告诉别人的人。
说两个故事,子贡是如何向别人推崇老师的。
子贡去拜见太宰嚭。
这个太宰嚭就问子贡:“您老师孔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子贡回答:“我不知道。”
“啊,你都不知道,怎么还拜他为老师呢?”
“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拜他为老师啊。老师就像是一片山林,老百姓总能在山林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您能给他加分吗?”
“加不了。我就像是一杯土,老师就是一座大山。我这一杯土放到大山上,并不能让大山更高,别人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
又一次,齐景公问子贡:“你以谁为师?”子贡回答:“我拜仲尼为师。”
齐景公问:“仲尼贤明吗?”
子贡说:“贤明。”
齐景公问:“他有多么贤明呢?”
子贡回答说:“不知道。”
齐景公说;“你知道他贤明,却不知道有多么贤明,这行吗?”
子贡回答说:“现在说天很高,无论老人小孩愚昧聪明的都知道天很高。天有多高呢?都说不知道。因此知道仲尼很贤明而不知道有多么贤明。”
别人不了解、没见过孔子,但见到了子贡。通过子贡,打听孔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学问怎样,为人怎样。
子贡都说不知道。为啥不知道呢?道不远人,道都在近处,日用且不自知,但,不用行不行呢?不行。
太宰嚭与齐景公听了,理解不了。所以子贡只能用高山的丰饶与雄伟、用浩瀚的天空的高度来比喻、形容孔子的学问与贤明。
这么一说,孔老师的为人形象、高深学问一下子被塑造、被描述了。
写完子贡,叹:子贡跟老师学,是子贡的福;孔子有学生子贡,也是孔子的福。
子贡这角色,单独拍成一部电影,也足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