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珍视的东西,感情啊之类的,或许都会因为时间的通货膨胀变得一文不值,甚至那些渴望与期待,那些认为无法割舍的东西,在以后也变得无足轻重。就像水会流失、火会熄灭,一万年后歌德的作品也不会有人记得。这样暂时的分离也成了永别了啊,在那失去的每分每秒里,辩证反应就已经开始进行与完成了,当然这里的暂时相对于人类生命数十年的跨度而言,不会太短,但很可哀。有些东西一定是无价的啊,哪怕外界的标准如何在变。锦瑟年华谁与度,风过无痕又悄然。会循环,对生命的礼赞是永远也不会凋零的。
意识是人脑的技能和属性,是客观世界的主观映像。物质对意识的决定作用表现在意识的起源和本质上。
从意识的起源来看,一方面,意识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它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即由一切物质所具有的反应特性到低等生物的刺激感应性,再到高等动物的感觉和心理,最终发展为人类的意识。另一方面,意识也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社会实践,特别是劳动,在意识的产生和发展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劳动为意识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客观需要和可能,在人们的劳动和交往中形成的语言促进了意识的发展。人还具有“意识”。但是这种意识并非一开始就是“纯粹的”意识。“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受到物质的“纠缠”,物质在这里表现为振动着的空气层、声音,简言之,即语言。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于从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从意识的本质来看,意识是人脑这样一种特殊物质的机能和属性,是客观世界的主观映象。因此,意识在内容上是客观的,在形式上是主观的,是客观内容和主观形式的统一。意识是物质的产物,但又不是物质本身。马克思指出:“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物质的东西而已。”
无聊是人的宿命。无论我们期待一个目的,还是根本没有目的可期待,我们都难逃此宿命。在没有目的时,我们仍有目的意识。再无可期待是,我们仍茫茫然若有所待。我们有时会沉醉在过程中,但是不可能时钟和过车我那个打成一片。当我们渴念背后的目的、或者醒悟过程背后绝无目的是时,我们都会对过程产生疏远和隔膜之感。然而,我们又被粘滞在过程中,我们的生命仅是一过程而已。我们心不在焉又身不由己,这种心境便是无聊。这样看来,无聊的目的性和过程中的期待是不是向我们阐述了物质与意识的形态辩证。纵使目的的结果是无聊的宿命,在主观能动的意识之中,对过程的期待或许会为无聊的结果产生良好的的影响。
人烧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为什么我们要把它当回事?为什么每年头尾都有个年节作为始终?为什么?因为生死、光阴、礼盒,都有人赋予它们的意义,也不知有什么作用,可是你我作为人,和一堆碳水化合物的区别,肯能就在于这一点虚无缥缈的“意义”。当你蜗居在城市里,为着尚不可知的未来奋笔疾书的时候,远方的人们,他们在做些什么?他们或许在梦乡,在清真寺祷告,在中东的战场上包扎伤口,在北极圈的冰天雪地里等一场极光,在等候着垂死的亲人,在部落里面接受男孩的成人礼,在蔷薇盛开的小巷里吻别......世界那么大,我们相互等待,等待着有一天以过客的身份出现在某事某地,装点自己的旅行,装点别人的风景。生命中有爱,是我们坚持下去的全部意义所在。路途中一瞬间的爱,竟然赚取了我们去活一生,对那一瞬间的甜蜜之后庞大而阴循的苦难甘之如饴。
人,总是难免因为孤独和软弱而希望对方多体贴和抚慰自己,但是忽略了彼此共有时的性格缺陷,且忘记了给予的前提。
有人说,这个世界变得物质了。此物质非彼物质,马克思口中的物质,是一种真切存在的物品,事物,材料等实际的物品。而此物质世界中的物质,更像是意识世界中毒瘤的残余,是一种人们对于物化观念的无脑跟随,在此方面看来,意识对于物质的主观能动性也可见一斑了。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发现窗外有着明媚的秋阳,灿若霓裳。我想起在记忆深处飘荡的光斑,撒遍暗处的空白。我像不听话的孩子那样,掀起还未开场的戏剧的帷幕,虔诚又调皮地窥视人生的悲喜。那些隐藏在各式各样面孔的人们在赞美诗的废墟上演绎着他们豪迈的爱情与权谋。在这种尝试性的描述中,我以畅快的淋漓的恶意把人生撕碎了来看,断章取义导致我一再错不可饶。可是并不罪过。因为对于从来都是完好地冷藏反抗性并循规蹈矩生活的人们来说,他们的人生还没有撕碎就已经死亡了。
回头看看世界,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民主与独裁,无数价值洪流汇聚成海,无非就是意识的洪流造就了这个世界本来的模样。正如列宁所说:“世界不会满足人,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来改变世界。”改变世界或创造世界不仅意味着强化客观世界的变化过程,而且为意味着创造出世界上原来所没有的东西,即没有人的参与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此即主义,思想,这些以意识形态生存的思维结果最终导致了物质世界的变化状态,而物质世界的不断变化,最终也不断地反作用于人们的思想与精神,科技的发展,社会的变革,乃至于国家机器的运作,都依赖着意识与物质作用与反作用的永恒流动。就像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所说:世界的真正地统一性是在于它的物质性,而这种物质性不是由魔术师的三两句话所证明的,而是由哲学和自然科学的长期的和持续的发展所证明的。
而世界所谓的统一性,不过又是来自一个个自然人独立的的平均形态。正如我的人格是独立的,你的人格是独立的,他的人格是独立的,所以人人平等。任何形式,任何目的地人身依附,所有对人权的践踏或者让渡,一切试图主宰别人的身体、一直和情感的行为,以及所有被美妙的乌托邦和严明的逻辑包装起来的等级制,都是对独立人格的侵犯。在一个正常和健全的社会里,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权利的方式,拥有自己的生活与思想的空间,能够自由地选择信仰,自由地表达思想和情感,能够依照自己的个性得以舒展和张扬的方式来建立与社会的联系。
生命属于你,生活就是你自己。你没有义务复制别人的人生。当然,也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