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埋下蝴蝶效应 4.4悠悠夏日——中考离别时(下)

中考考了三天,每天在候考的时候我都东张西望,可惜一直没碰到季雨,本来以为能最后见一面,哪怕远远的望着不说话,可是我发现我找不到他。一直到我去学校填报志愿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他。我看了一下我的中考分数,如果选择填报一级完中,分数也够,可是我只能报一级完中里面的较差的高中,另外一种选择方式就是报个二级完中,我能报二级完中里面最好的高中,对比了一下升学率和学校综合情况,我最后第一志愿选了滇池一中,是全市二级完中里面最好的学校,然后第二志愿报了一个录取分数略低的学校,第三志愿报了一个保底的学校。这个炎热的夏天就这样结束了,都没来得及告别,都没来得及和季雨说再见。

对于离别,我做了太久的心理准备,我早就接受现实,伤感得撕心裂肺的时段早就在之前就发生过了。中考过后,我的伤感程度并不高,如果不能陪伴他走远,还不如让他忘却,请忘了我。

我知道季雨对新学校期待已久,离中考有大半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显现出来,那几个月他时常和同学讨论哪所学校校园环境好,哪所学校师资力量强,教学氛围良好又包容。那时的他眼里对初中早已没有半分留恋之情。其实我自己也是期待新高中的,我希望开启新的生活,对一切有着美好的向往,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我也很憧憬。之前上课的最后一天就是我初中阶段见他的最后一面,而那之后的一年多近乎两年的时光里,我都没看到他,等我再次见到季雨已经是高二的时候。

最后,我和季雨都如愿以偿,我被滇池区一中录取,也听说季雨被省附中录取,我感叹人生的十字路口就这样走散,感叹我们之后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与命运,我仿佛可以预见,我们未来会是彻头彻尾的不同,会是两条路上的人。那时年少,以为学习成绩就能决定命运的全部。长大后才知道,决定命运的是多种因素,出生、性格、内外部环境、学历、经历、际遇等等,而学历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假期里,我一个人去找了妈妈,不是因为想她,只是因为我无处可去,这个暑假太长太长了,我怕我在这个家里会憋死,我怕我被这个家里不好的气息所影响,所以还不如去找,因为名义上她是我妈妈,我还能去她那里躲躲,这是唯一可以短暂离开这个不算家的“家”的理由。三年没见了,妈妈仿佛没怎么变老,她的生活一成不变,她是个乐观主义者,抛开成长中对我缺少陪伴来说,她一直积极向上乐观开朗。而我白天常常往山上跑,抓蟋蟀,抓蚂蚱,河里抓鱼,有时候去外婆那里帮外婆捡柴火,井边打水洗衣服,因为是边境上,亚热带雨林地区,一年四季气候潮湿炎热,夏天的时候特别炎热,就算是不出去疯跑也满身的汗,出去疯跑就更是了,对于在四季如春的昆明长大的我,略微炎热了一点,不过也比和二姑和三叔呆在一起强。直到开学的最后几天我才磨磨蹭蹭的准备回去,去新学校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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