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嫂的演唱会以身负重伤而告终。120救护车呼啸而来,带着阿庆嫂又呼啸而去。
望着远去的救护车,大家商定这个像灵堂一样的演唱会场地还是暂时保留,万一阿庆嫂不幸牺牲了,正好可以用于追悼会。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阿庆嫂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最终还是绕了回来,但仍需留在ICU病房。
为不打扰医生工作,大家在病房窗口向阿庆嫂挥挥手就毅然决然地撤离了,仅留阿庆嫂一人在ICU病房。
全身插满管子的阿庆嫂动弹不得,只能远远地望着大家,眼神充满着绝望和感激,这是一种被人抛弃的绝望和被人承认像王力宏的感激的矛盾结合。
一回到学校,塞拉旧立即召集大家开会。
“很可惜,阿庆嫂追悼会开不了了。目前首要任务先把演唱会场地那些东西卖了,尽量都卖了,换成经费。”塞拉旧是一个极其爱惜生命的人,而钱就是他的命,“打人者那里呢,我已经报案了,我会尽量威胁他们,多要些医药费,到时也一并归到经费里。”
“那可是阿庆嫂用命换来的钱,怎么能归到经费里呢?”大家觉得不可思议,“做出这样的事情良心过得去吗?”
“等医药费到账,下个月组织一次海外旅游。”塞拉旧见大家反对,立马接着说。
“你觉得去哪玩好?”
“日本如何?”
“泰国也不错。”
“韩国吧。”
一听到旅游,所有人突然来了精神,立刻议论开来,再也没有人在意良心问题。
“大家现在良心过得去吗?”塞拉旧故意问了一句。
“你这样一开导,一下就过去了。”大家异口同声。
“《我是鬼》的作者还找吗?”三井插了一句。
“前面的行动太混乱了,是时候重新理清一下头绪,将所有的线索重新梳理一下了。”煎饼补充道。
“都叫你们不要胡搞,要听从我指挥。你们这样群龙无首的样子,会让外人误以为我这个龙头不存在。”塞拉旧每到关键时刻,都会展示出毫无当担的小将之风。
“寻找《我是鬼》的作者,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业,无经验可循,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最近大家都辛苦了,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从长计议。”塞拉旧心理清楚,本次会议自己主要想卖东西,既然最重要的议题已经说完,其他的已无关紧要。
隔日。
晨曦带来了几瓶指甲油,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都有。南区除了黄赌毒泛滥以外,性别不明者也不少,大家喜好尝鲜,竟都涂了起来。
“我涂个紫色的试下。”胖子先拿了紫色试了起来。
“那我来个红色的。”乌龟把红色拿了去。
“那我就来个一手紫一手红。”大阪最显个性,左手涂成紫色,右手涂成红色,果然日本人总是走在潮流的前沿。
“看着你涂满指甲的红,想起了你的嫁衣,同样的红。
在你的世界红还是那样的红,而在我的世界红只是一丝微弱的绿光。
我的红只有在落地时的一瞬间才是红,铺满一地的红。”
阿亮刚进教室就朗诵了起来。
“阿亮,好文采。这么好文采,怎么能是神经病呢?谁说你神经病,他才是神经病。”大家听到阿亮朗诵的那段文字,借机指桑骂槐,暗讽塞拉旧,以解之前塞拉旧破坏绝密信件之恨。
“不是我写的,是我刚路过食堂门口,看到《我是鬼》最新贴出的文章,看的人越来越多了。”
“妈的,搞那么深奥,赶紧找到那个作者,来点通俗的,我可以帮他写一段。”乌龟还带着动作表演了起来,“我是鬼,我是一个色鬼,come on baby!”
“乌龟太俗了,看我这个。”有练也心血来潮,拿着个齐秦的歌词读了起来,“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鬼,走在无尽的荒野中。”
“有练你那个算剽窃,我这个就很深情,还带爱情故事。”胖子也不甘示弱,深情的读了起来,“我是马,我爱吃草。你呢?你是马吗?如果不是,牛也可以。我们一起吃草,吃到天涯海角。”
“你们这群俗人,太没文艺细胞了,又没吸收到我的文学灵气。”塞拉旧又准备发功,但手提到一半自觉领导应该稳重,手又放了下来。
煎饼正听得入神,突然有人从后面碰了下煎饼,煎饼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煎饼后面的位置正好是小炮,自小炮自杀后座位一直是空着的。
煎饼慢慢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三井。
“被你吓死!”煎饼对三井说。
“你不觉得《我是鬼》的文章很奇怪吗?”三井问。
“我感觉像是在描述一个过程。”煎饼答。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又说不清。”
“晨曦你今天带指甲油,有告诉别人吗?”煎饼把晨曦叫了过来问道。
“没啊,我是早上出门临时决定带的,没有人知道。”晨曦回答。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他的文章里会有关于红指甲的描述。”煎饼很疑惑。
“而且还可以提前写好。”三井补充道。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晨曦听得有些眩晕。
“你们在说什么呢。”塞拉旧突然从煎饼和三井的身后出现。
“说你领导有方,称赞你。”煎饼和三井一起回答,大家都了解塞拉旧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懒得跟他讨论。
《我是鬼》的作者到底是谁,似乎能够预测未来,难道他真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