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现在不远也不近的年代里,小镇上的年轻人如果要从相识到婚姻都要经历一个拖熟人介绍才获得一个正式的认识机会,在轮番几次回合不同人物的快速挑选。最终两个互相心仪的人结合组成家庭,成为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亲密无间的伴侣。人们赞美那些美满幸福的婚姻,白头偕老、儿孙满堂是人们对于完美婚姻的美好想象。如果这样的结合之后出现婚变、出轨、离异、孤老终身,镇上的人们就会唏嘘这样的人生,是一种失控的不安全感。每每出现不安全感的负面想象的时候,人们也都希望自己可以驾驶一艘安全可靠的船快速抵达港湾,好抵御外界的言语风暴,看似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小镇上的这对怪奇夫妇也不例外,他们年轻时候的相识也免不了这个相亲的这一个环节。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结合和一对对适龄结婚的年轻人没有差别,甚至可以用普通庸常来形容。男青年阿莱是一个手艺不错的铁匠,靠着自己的手艺积累出了不少的财富,也可以成为独挡一面的有为青年。家族中有四个孩子三个兄弟最小的是一个妹妹,阿莱是二儿子不过他总觉得自己是家中最能干的,对于父母也是最有孝心的儿子。他对与婚姻的诉求也很简单一个家世清白的健康女子,如果有一个姑娘集美丽聪慧温良娴熟这些优点集于一身,那就像佩戴了一颗颗饱满的珍珠串起来的项链,越发在人群中显得光芒万丈。那时的阿青就是他眼中那个“带着珍珠项链”的姑娘。女青年阿青是镇上一位名医的女儿,阿青凭借着父亲在当地的影响力,也认识了不少优秀的适婚对象。阿青的家族当中有五个孩子,前面四个都是女儿,弟弟年纪最小。阿青是第三个孩子,一般来讲大家族中中间的孩子最容易被忽视,阿青一直觉得自己是家中最被忽视的那个孩子。心中对于爱和被照顾的渴望从来没有停止过。阿莱的朴实与勤劳阿青是喜欢的,尽管阿莱当时没有什么社会名望还是只知道工作不太会享受愣头青,恋爱中也没有经历过多少浪漫的情节。阿青还是选择了阿莱,不过阿青的内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各方面条件是优于阿莱的,在她看来与其让自己高攀她更愿意低就一个伴侣,低配的选择好似就可以给她一个轻松自由没有太多陈规要求的生活。这样的选择没有多少紧张的心惊肉跳感,是对于轻松简单生活的选择。
阿莱和阿青带着各自对于对方彼此的诉求和期待结合组成家庭,阿莱是否真的找到了他的“珍珠姑娘”,阿青是不是也拥有了她想要的轻松简单生活呢?看似普通的夫妇怎么会慢慢变成旁人眼中的怪奇夫妇,也是一段段有趣的经历。
婚后的生活阿莱还是一如既往的忙于工作,自己的铁匠铺也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断地扩大起来,没有多少陪伴家人的时间。有时候出差出门都要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阿青自从嫁给阿莱之后也彻底地辞掉了自己原先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主妇的生活当中,也会帮助阿莱管理一些铁匠铺的事务,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助手。在婚后没多久阿青就怀孕了,阿莱全心投入工作的状态,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落单的无助感,阿莱一如既往的工作以及他不懂浪漫不懂表达的愣头青个性也为对刚进入新婚生活的阿青不适感,有多少次希望得到关怀的心愿被忽视。也有不少的去相信一种猜疑的可能阿莱根本就不爱她,当婚姻里面产生了怀疑,两个人的步伐就会开始渐行渐远。阿青想要的简单生活并没有在婚姻中得到,人的负面情绪存在让本来简单的情节都变得复杂纠结。
直到女儿阿囡的出生,让这段婚姻了亲密的第三者。这个亲密的第三者给了大家很多的可能性,阿莱的工作似乎越来越多,也没有因为女儿的到来而留在家里更多的时间,在他眼中唯有工作才能给家里人带来更多物质上的保障,可能是小的时候让他经历过一些食不饱腹的生活所以就会格外的对于物质上的丰腴十分的看重。当然一个事物如果到一个极端点的时候往往不能顾全大局,不过小中见大,阿莱这样的行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下班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我啊,在哥这边坐一下,老妈都在这边呢。'
'你知不知道我做好晚饭了在等你回家,你还在那边又说有笑的。'
'我过来看我家里人怎么了……!'
'难道…我和女儿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吗?!'
'唠唠叨叨… 我还不知道啊…'
呜……呜……呜
'啪'是阿青先挂了电话,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阿莱回到了家里,阿青抱着女儿坐在客厅家里一片沉寂,餐桌上的饭菜也没有动过。阿莱没有多说话来解释安慰阿青的情绪,也没有坐在餐桌上用准备好的餐食。而是径直走到客厅开启了电视。电视中发出的音频声冲破了原本只有他的脚步踏在地板上的踢踏声和衣服在身体行动间所发出的摩擦声,超过了对象本身原本应该发出的表达。阿青也没有多说话,而是一身站起来像是着了魔一样拿起茶几的圆珠笔狠狠地往自己的手上扎。
惊得阿莱赶忙从沙发上跳起抱住阿青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哭就算了还要弄伤自己。'
阿青嚎啕道,'你平时工作都这么忙了,下班还不快回家,饭菜都做好了又不吃,回来就是看电视。今天不说了平时也是晚上电视看到几时几。
这时候在一旁睡在在襁褓里的阿囡也开始大哭起来,呜呜呜,家里声音混杂而嘈杂没有一种力量可以震慑住多种声音,所有声音的能量跟着倾泻而出。这是一场声音核能大爆炸,声音的余波经过了好一阵子开始清净下来。在阿囡的成长过程中,这样子的冲突能量的爆炸时时都在上演。两股力量对抗撞击的时候没有一刻可以把它按捺压抑住,每到这个时候阿囡似乎在两者之间看到一束光在父母两人之间炸开,也想象着这道光可以将两个人之间弹开创造出一道格挡之光。在小阿囡的心目中想到的就是两个相爱的人最好是不要生活在一起的,保持距离,一切爱都会都会因为太过强烈而伤害到彼此。最好的爱人应该是想象力,只需要拟定一个虚拟的对象就可以在他身上倾注自己一切的完美想象,然后在追逐这样的幻象当中的路上没有冲突没有伤害,反倒一些美好的幻想可以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富有上进的去追求更为理想的状态,自身一直可以保持一种向上的力量。要是真的在生活中遇到了那一定是在现实生活中最远距离的那一个,不需要真的生活在一起,只要存在在那里就可以了。这是一对怪奇夫妇的普通女儿心中所产生对于爱的想法,也不知是在多少年之后阿囡才知道争吵和矛盾都是寻常夫妻下一些正常的生活,而她的一种迷恋心中幻想的生活才是一种怪奇。
这些在阿青那里没有得到理解,女儿阿囡的降临给了她新的倾注自己爱的对象,对于丈夫的依赖也转嫁到女儿的身上。即使女儿还小不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和她倾诉自己的心事自己的所有期望,每每和丈夫吵架的时候也会和女儿诉说自己的委屈,阿青很多时候都是在诉说自己在婚姻当中不开心的事情给阿囡听。小阿囡当时当然不懂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倾诉,在妈妈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一个值得亲信的人可以听她述说她心目中的那么多烦恼。在她小小心中妈妈是照顾养育保护她最亲密的人,可是伤害她最深的却是她最爱的人。她心目中都有一个想成为妈妈小英雄的保护者的对象,对于爸爸也没有产生多少强大的依恋,她想要长大独立可以代替爸爸照顾妈妈。尽管她也喜欢爸爸,但是总觉得靠近他就会被他狂风暴雨般吼骂吓得紧张。他的易怒和紧张,也是阿囡多年长大之后才能了解的,她也是无一例外的继承了她爸爸身上的一些情绪,也同样在母亲的忧伤当中变得自己照顾自己的独立和坚强。只是这一场单打独斗的场面也让她变得意外敏感和容易紧张的性格,特别是在那让人难以释怀的青春期。
阿囡很容易喜欢上给她造成距离感的人,一个隔壁班的同学,一个高年级的学长,一个时常出现又时常消失的身边人,一个不太会长久交往的恋人,一个投缘的旅人…一切不确定的因素会让她的想象无限得生长蔓延开来。那些美好的想象力填补了时空中的空隙,那些好似是粉红色的海绵糖在彼此碰撞的过程中都是柔软又甜蜜的,又似乎是阳光下会折射七彩光芒的肥皂泡泡绵密柔滑,又好似坐上滑梯顺滑的单程道所有故事都是会翻篇留下的都是体验的顺滑回忆。即使一切都看起来可以长久而且稳定可能性的伴侣,阿囡也会制造出一些距离感去逃避在一起的可能性,这也使得她错过了不少可以长久的稳定关系对象。通过这种逃避的方式在自己的生活圈中画上一道与人产生隔阂的线,这种距离感是一道安全防线,让一切交往变得轻松简单。在她过往的感情经历当中没有一次是正面的去解决冲突的,在冲突来临的时候她又可以大舒一口气,心里暗想到这一次又可以逃跑了。
读书的时候阿囡不会因为身旁一对对情侣而感到落单难过,毕业后工作了也不会因为身边的朋友们纷纷选择结婚而感到着急。反而她为自己这一点小聪敏而高兴,她的想象力足以让自己填补这些空缺。读书期间,这样的她没有因为早恋耽误功课,反倒是每天朝着自己的理想对象每天充满干劲的学习着,考取了暗恋学长梦想中想要考取的学府,虽然那个学长并没有被入取。想当初高中读书的时候每次都会因为在食堂遇到他而感到欢欣鼓舞的,想着如果可以读大学 的时候天天可以遇到他那也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吧。于是也很努力的冲破种种质疑考取目标中的学校,尽管当时的成绩对于旁人来说是非常有挑战的一件事情。对于理想之爱人的奋斗都是你不值得阻拦的想象力,也是一种非常具有积极能量的想象力。这种想象力也是具有杀伤力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威力似乎也是抽走那些理想对象的能量,他们也无一列外的没有追上阿囡的步伐。阿囡可能在阿青身上继承了一些关于对象选择的反向力量,阿青当时“低就”的选择并没有让她更好的找到一种轻松而自在的生活。反倒是在伴侣之间的争吵斗争之中蹉跎消磨了时光。这样能量的消耗也使得在阿囡不愿意在感情矛盾之上消磨自己太多的精力在两个人之间的消磨和争吵之中。阿囡更愿意把眼光方向远处永远都在寻找下一个更好的目标,自由而从容过着富有挑战的生活。对于爱情的追求内化作了另一股向上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好,滋养自己更好的未来。或许这也是另一种暗自较劲的伴侣模式,这个同阿莱与阿青在婚姻里面为了争执谁对谁错都来说都是一种竞争的方式。两个无非就是想争得的无非是我的想法更加好过你,不是你对就是我错也没有想过两者之间可以相添加组合让结果变得更加好的。阿囡的这种想象只不过是被她美化过后的一种形式爱情的变形,一场自我较劲的竞赛。在这个过程中对象的本身毫不知情也没有任何互动参与其中。在往后遇到的亲密关系中,选择的交往对象也都不是大多处于一种被大部分人祝福的交往对象,在这些的交往的原生家庭当中大多都是经历过比较大的伤痛,难道是经历过伤痛的人才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亲密关系,或者说他们有更大包容伤痛的能力里吸引了阿囡。阿囡在之后的生活选择当中是不是又回到了母亲阿青身上想要的低就简单的生活,逃避矛盾冲突生活所带来的压力呢。阿囡在每每遇到矛盾之后都选择停止继续交往的选择会不会是一种而是想象父母在矛盾冲突当中的那一道亮光,来解救身处于窘境的她呢。
不管是多少什么样的怪奇想法都会找到有理可循的依据,阿囡多次自身在情感生活中的种种行为和选择,无非都是想去治愈和冲破成长过程中环境所给她带来的刺激和矛盾。只是在回顾起来的时候总是可以在每段经历都可以在阿莱和阿青的婚姻生活中找到相似的影子,只是当事人都在沾沾自喜,自己可以回避掉上代人的相处方式给自己带来的一些影响。也期望着自己可以比父母生活的更好。阿囡对于自己生活的选择也是规避了许多人因为感情生活中遇到的种种不良情绪的影响。这种想要有更好的情感和理智共同驾驭的想象力,带她去往更佳丰富的生活,这种向上的想象力让她摆脱了日常因为情感生活带来的各种琐碎与忧愁。让我们来一起祝福她拥有一个自己说了算的人生,带着那份想象冲破世俗,做一个真正怪奇的人。
致亲爱的爸爸妈妈
致生活中每个怪奇的阿囡
————记第一次万字自由写作小组活动
在遇到你之后的没多久我就知道如果认识一个人想要保持着最长久远的情感牵绊,在想象中的这一切都是令人满足满意的。不需要真正承诺什么,不需要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爱的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