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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
2025年1月2日,新一年的第一个工作日,地铁上打开手机,收到远方朋友的消息和祝福红包——2025年做快乐的打工人,很意外,竟还是熟悉的感觉,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尽管快乐一词几乎不曾出现在我的字典里,我更在意无悲无喜,淡定从容宠辱不惊是我的向往,但还是收下这份祝福,并在这一天里时刻提醒着自己保持快乐。
这一天该我接咨询电话,一直以来,我被“好心情是可以通过电话线传染的”这个观点指导着,所以每当我接电话的那一天,我会刻意保持愉悦的语调,借此传达给对方一种“虽然我不一定能解决你的问题,但我愿意倾听你的问题,并尽量让你感受到一份善意”,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信念,这些年接电话都没有遇到太难缠的人,每一次接完当天最后一个电话,我都无比感恩,感恩世人对我的关照,没有为难我。而今年的这一天,似乎又有了些不同,我的快乐貌似也感染了电话那头的人,好几通电话里我都清晰地感觉到了对方心情的愉悦,而这也鼓舞着我继续保有这份快乐的心情去接听下一通电话。
尽管这一天电话数明显多于平常,但整个过程却都是愉悦的,算是没有辜负“快乐打工人”的期许。
悲伤
年初的事情总是比较多,犹记得之前要靠默念“格老子的”才能熬过那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的几天,现在我已大概知晓开年的节奏,会提前完成一些诸如绩效表目标表述职报告等常规事务,但还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几天来都是被生活裹挟着向前。
在我得以喘息的时间,鬼使神差地觉得有必要联系下多年前的故人,挑了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发去消息,知道对方回了重庆,然后就没了下文,再次闲下来时翻看对方的朋友圈,赫然出现一条直线,意识到对方可能把我删除了,我感到莫名其妙,如果是以前,或许就这样了,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还是觉得应该问个缘由的,于是又等了两天,给对方发了个问号,我其实不确定对方是否会通过我的好友验证,好在是通过了,但也一直没说话,我只得继续问是不准备回还是没时间回,对方回不方便,我也只以为他是和家人在一起工作,没多想,只说希望他回复,他答应会在方便的时候回复我。
某天中午,我跑完步,收拾完,觉得精力尚可,看到健身区有沙发,想着就在那坐着休息会,不回办公室睡觉了,刚坐下没一会,就收到对方的消息,我说他终于有空了,他回一直有空只是一直不方便,我问他没上班,他说请病假了,然后我就看到了“白血病”这三个字,一直以来我都抗拒疾病有关的一切,也就排斥着去知晓更多的医学常识,但在我有限的认知里也还是清楚这三个字的凶险,我不曾想到我的执着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我提出见面被拒绝,我也知道这是个不合时宜的请求,可我也真的不知道我还能说点什么,他说他没事,让我放心,然后就匆匆下线了。可是我要怎么放心,看到屏幕上最后的“下了,88”,悲从中来,自此这种悲痛的感觉一直笼罩着我。
生命太过无常,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鼓足勇气主动去联系,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后来我通过自己的方式知道他自2024年7月以来每个月都在住院,也知道在他现在在哪家医院住院,知道了出院诊断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入院病情是B细胞 BCR-ABL(P210亚型),可是也仅此而已,这些字我都认识,但加在一起我就不知道病情到底如何,只是从住院频次和其他就诊记录来看,情况估计不太乐观。
其实知道得越多就越觉悲伤,他既看不到我写下的文字,也不会知晓我的心情。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天,某一刻我突然想起来这一年我要做快乐打工人呀,才不过一周的时间,我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还忘得如此彻底。尽管想起了我要快乐,但身体还是有种被抽空的感觉,周五中午甚至到了吃不下饭的地步,找了首当年的歌,迷迷糊糊躺了近40分钟,醒来后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虽然这也不是我想转变就能转变的,但还是告诉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就这样接受了吧。
疗愈
向小妞学习,让每一天都有不一样的意义。元旦节那天她给自己做了一个盲盒,写了一些诸如微笑,买东西等等事件,然后每天抽一件来做,我其实是5号那天就想着要像她学习的,但一直拖到10号才行动起来,第一个任务抽到的是“学习摄影技巧”,对摄影我其实没有什么需求,但既然抽到了,哪怕只是象征地去看一下视频也行,先完成再完美。目前写下的很多事件也只是为了凑数,并没有认真去思考哪些是自己真正想做或必须做的事,先执行起来再逐步完善补充。
写下即是疗愈,让那些记忆,滴滴落进回忆里,我要好好活下去,并且尽量快乐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