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一个。”我觉得这句话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我盯着她的眼睛期待回答。
“算了吧。我们女生太多,不好带你。”她似乎没有想太多,淡淡的说。
“哦。”我屈服了,低下了头。
彷佛是癔病,我似乎听到她说,谁是谁的男友,是可以一起乘坐的,但车子终究太小,且又是他,讨厌的。
欢快的体活课我憋在教室里发呆。“你怎么不去看老师?”有人问。
“我有事情要做,没闲暇。”我粗暴的回答,似乎也没有理会那个人的样子。
“可你是课代表……啊。”他又说,迟疑的拖了长音。
“那又如何。”我突然决心将世界都抛弃掉。
老师出院了,病好了,快乐的继续授课,只是看到我时有些失望。我察觉到了,而我只是耿耿于怀。我觉得作为一个课代表,我失了格。于是没有了积极的借口。日子也这样消逝了,淡了。
造一个欢快的梦,参杂一些忧伤,在最荒诞的那一秒醒来,想起过往。
梦是美的,因为虚幻,因为怎样的痛楚都不必承担;而过往也是美的,因为存在,因为经历过如此的痛楚,因为不再会经历如此的痛楚。
痛楚,人生没有相同的两个。即使是相同的刀刃,划下的也是不同的线路。即便是相同的刀刃,相同的位置,相同的线路,第二次画出的也只是旧痕。只是有时间。
时间洗涤旧痕,让我们忘记伤痛的形状;洗涤记忆,让我们忘却那是怎样的悲伤;洗涤刀刃,让我们忘记那上面有自己的血液……
所以这一切都淡了,忘了,消失了。只是偶尔的一个梦境,欢快而又参杂了一些忧伤,默默低下头去,才窥见最初的模样。